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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易做(20)

“就是就是,前遭你已经躲了一轮了,这次可不能在敷衍啊。满上满上。”

“对嘛,方兄,正所谓才子佳人,你如此才子,怎能没有佳人相伴。阿碧,你也去陪方公子乐呵乐呵。”

“方兄,你没看到两位姑娘都已经这样了吗,难道你都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紫瑶,若是方公子不肯喝你们这杯酒,我可就要打你们屁股了哦。”

调笑声不断,但是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中,那个略有些慌乱的清亮嗓音,却耳熟的不可思议。

“你,你们不要这样。别,别过来。”很是格格不入的声音,然后,沈言刚刚站直了身子,就差点被人撞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本能的抓住了那人的肩膀,他揽住了她的腰,憧憧红影之中,她对上他的眼,一个是惊愕,一个确实狭促的笑。

“哎,方兄,别跑啊。”几个人的笑声远处传来,显然是追了过来,但是看着抱在一团的两个人愣了愣,然后有人想要上来探问,却在看到沈言露出来的半张脸之后集体消声了。

“几位倒是好兴致。”沈言笑了笑,放开搭住方远肩膀的手,对着前面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的都快手抽筋儿了。

看在抽筋儿的手上,求留言求收藏。

报恩

这上面的几个年轻人沈言全认识,是今科的士子,曾经到她府上拜访过,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风流才子”,跟沈言这种榆木疙瘩不能比。

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干净的,可没想到不过几天便已经学会同流合污了,真是让人失望。沈言看看方远尴尬低垂的头,以及那只穿着轻纱抹胸的歌姬们,眼眸微动,但脸上却仍然是笑意。

在这种地方见到,那几个人自然是羞愧的很,根本不敢抬眼看沈言,只弱弱的打着招呼,“沈,沈大人好,没想到你也来这个地方啊。”

“嗯,好说。”沈言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走到正位上,缓缓的坐下来,然后环顾着四周,杯盘尚满,字迹未干,想来还是刚开始没多久,倒也没有太不该的东西出现。

要不然,她可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呆了。

“你们今儿一起出来寻乐子的?”沈言看了看他们局促的样子,倒也不以为意,口吻问的轻描淡写,但是其中居高临下的态势却免不了,“胡侍郎,林侍中,顾洗马,赵翰林,嗯,不知道这位是谁,给我介绍介绍。”

她每点一个名,那人就心惊肉跳一番。本还想着人多或许沈言不大认识,可以蒙混过关,却没想到她看似高傲,却连他们这些小官都记得清清楚楚,顿时心中一阵瑟瑟。

被沈言记住倒不是坏事,但万一她哪天无心的在皇帝身边说上一句“我在xx院见过xx”,只怕就会在圣上面前落得一个昏庸好色的印象,那这辈子的仕途可就完了。

想到此处,众人皆心惊,而等到她笑着说,“我只听过逼人上进,倒是没有听过逼人嫖女人的事情,几位倒是别处机杼,令人印象深刻”时,更是坐不住了,讪讪的解释道,“我等只是为了替方兄庆生,一时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倒是做不得真的。”

“哦?”沈言听着这话,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含笑的看着他们,什么也没说。

方远没有官场经验,多半会信他们,可是换了沈言,这些人屁股一撅难道还不知道他们拉的什么屎?多半是想给方远做点把柄捉到手里,变成他们人罢了。

往常这事她是懒得插手的,但是今天偶然遇到,就算是解闷儿也好,总要搅合他们一阵才对。

果然,被沈言那么一哦,几个人都如坐针毡,不过一刻钟,便各种尿遁病遁的闪人了。沈言也不拦着他们,只是坐在那里欣赏他们的窘态,等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忽然出声说了句,“把这几个女人也带走,这味儿熏得我头晕。”

“是,是。”那个侍郎本来是借着肚子疼偷偷跑掉的,在楼梯口被沈言叫住叮嘱了这句话,当下吓的差点滚了下去,攀着栏杆狼狈的挥手让了那些个莺莺燕燕一起下去,楼上便就只剩下了沈言和方远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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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解了围,你今儿要怎么谢我?”沈言坐在那里捶了捶腿,还是感觉到疼,看着在一旁木木立着的方远,心中打定了要拉他来做苦工的主意,于是扯了一旁的引枕靠在身后,冲着方远努了努嘴,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方远刚才看到沈言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跑,自从他连续七八次梦到跟沈言接吻,然后早上起来发现需要换裤子之后,就已经把沈言列为了比姑娘们更可怕的洪水猛兽之列。

实际上,今天只所以跟同僚们出来喝花酒,就是想试验下跟女人们接吻是什么样感觉的。可是没想到那些女人一凑近他,身上的香味就熏的他想吐,所以才有了刚才沈言上楼来看着他左突右跑的那一幕。

他怎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言,想到她刚才也跟那些人一样左拥右抱,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干嘛那么敏感。

可是,一想到刚才是这个人救了他,他的责任感就没办法让他偷偷跟同僚们一起溜走,所以只能木头似乎杵在这里,跟沈言隔了几乎一个房间。

这会儿看着沈言示意他过来,他犹豫了一下,默念着她是恩人她是恩人,然后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过来了。

等他坐下来,沈言毫不客气的往后一靠,然后将腿搁到了方远的大腿上,“疼,帮我柔柔。”

她这话说的极其无礼,带着颐指气使的命令口吻,可是配着她慵懒的神情,却奇妙的有一种撒娇的意味。方远愣了好半天,发现她不是在说笑,只能半是无奈半是心甘情愿的帮她脱了靴子,然后局促的手放到她的腿上,慢慢揉了起来。

真舒服,果然别人揉比自己揉要好很多。方远本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没想到方远好像极其擅长按摩一样,竟然力道把握的非常好,让她忍不住要紧紧的抓着枕头,才能防止自己哼出声来。

“你好像很会帮人揉腿?”为了避免事态,沈言只能找个话题跟他聊聊,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嗯,我娘腿脚不好,我常帮她揉。”看着沈言半眯的躺在大红的牡丹引枕上,脸上有着薄薄的细汗,不由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赶紧移开了眼睛。

真是妖孽。怪不得人们常议论,说不知道皇上抱着惠贵妃的时候,到底心里头想着的是哥哥还是妹妹。这般动人颜色,就是刚才那几个所谓的花魁,也不如她颜色的十分之一。

想到这些,方远一时不由得失神,手下忽然重了些,然后就听到沈言痛呼了一声,然后抬眼去看,却不禁又呆住了。

只见她斜倚在那里,贝齿正浅浅的咬着樱粉色的下唇,妩媚的桃花眼里头水光潋滟,怒气冲冲的眼神里有着别样的风情。

好敏感。方远有些惊讶的看着沈言,这分明是疼厉害的表现。他记得当初教自己按摩的那个老郎中说过,穴道要用力刺激才有效,但是有些人天生敏感,别人一分的疼,到了她们那里就有了七分,要懂得适当放轻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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