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庄户人家/福妮(49)

而福妮也愿多讲,她只冷冷的走到春花身边讲了一句话,一句话让这一家人灰溜溜的直接走掉,到此到春花嫁人生子都不敢再登他们家的门,甚至连上河村都不敢再来。

福妮讲的是:“表妹洗澡意外推开窗子时,刚好常在门前的捡粪大叔也在,他当时都看呆了呢,要不要……”

“啊……”春花大叫一声,接着便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田氏也差点没喷出血来,涨红着脸道:“大哥嫂子,还是快些将春花带回去吧,若是那位大叔来了我当说昨儿我们家没来人。”

众所周之的,捡粪的大叔也是独身,今年有五十多岁了,若是真的林秀之没瞧见而被他瞧见,那事情就立刻处在微妙的阶段了。

春花爹这时才突然开口道:“马上带着这个臭丫头回家去。”他自己出去叫了辆车,然后将女儿抱上车与春花娘一起离开了。

福妮站在外面向他们挥手,就听耳边有人小声的道:“其实那位大叔是你瞎说的吧?”

这个姿势很暧昧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害得福妮觉得从耳朵过电似的传来一阵酥麻,她跳开捂着耳朵脸红道:“你……随便你怎么想,反正真假都对你有利。”

林秀之伸手拉住她,使劲的低着头很别扭的道:“或许,我该说声谢谢你,真的没想到你会出现,我……我高兴得不知道讲什么才好。”

福妮脸红,她甩开他的手道:“谁要你高兴,我只是将看到的说出来而已。你既然没见过她的身体当然不需要负责,或许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其实你打算……”

林秀之拉着她的手道:“我没有任何打算,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打算。”

两人正说得热闹,就听田氏道:“福妮你来下,把鹿肉弄一下我们晚上有口福了。”

福妮答应一声道:“知道了。”说完也不管林秀之自顾自的跑回去了。

而林秀之关了大门忙跟了上来,走到一边就被田

氏拉住了笑道:“傻儿子跟我来,有好东西给你。”

林秀之一怔道:“是什么?”

田氏却不回答硬将他拉进屋,然后端着一碗红色的象药一样的东西道:“喝下去,这是药。”

林秀之道:“什么药?”

田氏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太瞧起来又干又瘦的,我那个儿媳妇力气又大。就算你想办点夫妻间的事儿只要她稍不如意,你只怕……”

林秀之脸色大窘,半晌才恢复过来。想想那晚的事情确实如此,他不由的小声问道:“那……是病吗?”

田氏道:“当然是了,就因为你从小只读书身体底子弱才会如此,但是这药可以让你变‘强壮’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配方一定要试一试。”

林秀之看了看那药想了想自己当时失落的心情,就接着来一口干掉。吃过之后觉得味道不是很好,就皱眉道:“有腥气,似乎是血。”心中一凌道:“这不会是鹿血吧?”

田氏笑道:“对啊,血是药引子。”

林秀之手都颤抖了,道:“娘,你可知这鹿血有何功效吗?”

田氏一怔道:“不就是强壮身体吗?”

林秀之一手按头一边苦笑,然后飘也似的走出去道:“以后,这药就不要让我再喝了。”

田氏在他身后道:“不行,这药费了那么多钱你一定要喝的。”

林秀之在心内大声叫苦,本来已经够折磨了,再喝这种东西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也不知是药生了效还是怎么,吃过饭后他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喝了几次冷水甚至洗了冷水澡也不管用,他只能去茅房自己解决了,事后躺在炕上心里不是个滋味。

半晌道:“娘子,要学字吗?”

福妮道:“明日吧,起来还要点油灯。”

“现在教吧,反正我也睡不着。”林秀之坐了起来穿上了外衣就点了油灯,他现在燥得只想去外面久站,巴不得最好钻进雪堆里。

福妮也确实对学字很有兴趣,既然人家都起来了那她也就起来了。披了件外衣坐下,道:“今儿写什么?”

林秀之道:“当然写我的名字。”他将林秀之三字写完,又给她看,然后一笔一笔的教她写。

福妮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不过觉得椅子有点凉写着写着想去找个垫子坐下,可是刚站起就见林秀之突然拉住她使劲向后一带,道:“别找了,就坐在我身上来写。”

福妮哪会同意,可是林秀之却道:“屋里也没

垫子,外面又冷。你不用担心,我能支撑住你的。”

“你……”腰上的手抱得很用力,坚决的不容她反抗。没想到一个书生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福妮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意了。瞧语气与神情他肯定不是在生气,既然不是生气为何要抱她抱得这样紧?

两人先是尴尬的坐了一会儿,林秀之清楚自己如果一直别扭下去她也会如此,不如放开了。于是握着她的手道:“这样写是林,两个木字。分开来就读木了,木头的木。”

“木字原来是这样写的,那头字呢?”

林秀之卟哧笑出声来,伸手随意的用笔头儿戳了下福妮的额头道:“傻姑娘,你跑题了,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我的名字,不是木头两字。”

福妮感觉自己被他当做了小孩儿看,不过想他平时教的也都是小孩所以才会如此吧,也没在意的继续学字。

她学的很认真,林秀之教的也很认真。不过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边教还一边轻轻用手慢慢摸着她的腰,不过半天才移动一下,那也足矣让他感觉到满足了。

福妮也不是傻瓜,她早就察觉到了。想躲吧,人家只动一下就停了,不躲吧他的手好象快到禁区了。

正纠结着,便听林秀之道:“知道捡粪大叔的事儿吗?他年轻的时候是有一位妻子的,不过因为他做了一件错事使妻子离开了他。对此他内心一直十分愧疚,以至于这么多年依旧是一个人生活着。”

“嗯,原来如此。”虽是邻村儿的事,她倒是从没有听过。

不过她不相信,平时讲句话都象施舍似的他会讲完就算了。果然,林秀之接着道:“我其实挺欣赏他的感情,可以接受时间与各种的考验。”

“你很想要那样的……感情?”福妮边写边问道。

林秀之抱着她,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道:“书中所言的很是虚无,见到了你才知道,只要与你过日子便好,其它都不重要的。”

福妮道:“那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

林秀之毫不犹豫的回道:“会,那……那么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

福妮哼了一声道:“谁会为你守。”

林秀之苦笑一声道:“就知道你会如此说。”

福妮停了下来,她很直接的道:“当初我进林家的时候是想与你好生过日子的,但是当被你打击后觉得我应该去走别的路。现在你又说想与我过日子,这日子要怎么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