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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户人家/福妮(3)

“你是讲小栓那孩子……”

“娘,你不是讲有家的男子若再胡来便不配称为男人吗?他与我订亲也是有家了,可他还与别人,哼……”福妮也没多讲,就回房间铺被子去了。

李氏知女儿很少与自己说慌,她能讲出便是必有此事。没想到小栓是那样的孩子,他如此乱来自己怎能将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送到他中去呢?她犹豫了很久几乎一夜未眠,最终第二日还是找了里长去到马家说明自己之面已经同意了退婚,并且去铁大叔那里借了一两银子还了回去。

福妮本不同意还钱的,不过李氏道:“这样我们便不欠他们家的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

多做些工还给铁大叔。”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竟又出去接活儿了。

女子本是不能去镇上打工做活的,所以便由着一些与镇上有关系的大婶们去接了活儿回来做。她们母女也种了地,平时也不闲着帮人做些针线活计,倒也能维持家用。

福妮来到了田大婶家,她与镇上的绣桩挺熟悉的,接的活儿虽然很难但给的工钱都还不错。

刚拍了门就见田大婶拿了小包儿出来,见了她这眼神就是一变,道:“这不是福妮吗,来接活儿的?”

福妮道:“是呐,不知道这两天有什么活儿没?”

田大婶手中还是有活儿的,以前也很爱交给她们母女做,主要是她们手快这活出的也快。只是她早上听说这丫头当然也知道了她将那小栓打残并被人退婚的事儿,不由得觉得她有些自找,本着替小栓找回公道的想法便道:“有是有的,不过这次工钱给的少了,一块帕子十个铜板,你做还不做啊?”

福妮皱眉道:“这也给的太少了,以前都十五个的。”抬眼瞧着田大婶的眼光就明白了,她分明是厌恶着自己。可眼下急用钱不能与她对着干,于是福妮忍了忍道:“做,反正最近也没别的事儿。”

田大婶也没请她入屋自己进去取了十块方帕道:“可别弄脏了啊,这料子贵的很咱们可赔不起的。”

福妮接过来放在怀中道:“知道了。”这十块方帕倒是不少,只是想到被田大婶从中黑去五铜心中不是个滋味。

她拿了方帕回家,谁知刚走到村口就瞧见了拄着拐出来溜弯的小栓。小栓一瞧见她便退了两步,颤抖着手道:“你又想做什么?”

福妮哼了一声,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可这时刚好小栓娘提着药渣出来倒,刚好瞧见小栓与福妮站在一起,她可怕那丫头再动手伤了儿子于是就疯了似的跑上来,大声道:“你这个臭丫头,再敢动我儿子我就跟你拼了。”说着便一抬手,将一盆的药渣全泼在福妮身上。

福妮只觉自己被一股冲鼻的药味十分难闻,她淡定的将头发上的药渣划拉掉,然后道:“本还念着你以前对我们家有点小思小惠的顾着你的面子,不过从今日开始一切就两清了,以后再这样做就别怪我说些难听的了。”

小栓娘指着她道:“说啊,我看你有什么可说的?”

小栓可不能让她说的,连忙拉住自己的娘道:“娘,我们别理这种女子,回去吧,我都站的累了。”

听到儿子累了小栓娘心疼,她扶住了他向家中走去,

不时的还回头白了福妮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村子里的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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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示人

第三章、清白示人

福妮则无奈的抖了抖身上的药渣,如果就这样回去娘一定会多想,至少憋屈的大哭一场。她讨厌看到娘哭,为此宁愿出去做一天的工或是做苦力都可以。现在她认真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山里的小河洗一洗再回去。

还好衣服没怎么脏,只要将头发清理一下再将味道洗净就好。

山里的那条小河叫曲河,而这个村子也叫曲河村,原因就是所有的村民都是依附着这条河而生存的。

只是村儿里有井,现在又过了耕种的时候,所以也没有人进山更没有人去曲河边儿上了。那儿变得很安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邻村儿的一个寡妇因为活不下去就从山上跳进了河中淹死了。

这事儿过了不过七日,那里现在只怕更没有人了。

她越过了苞米地走到了河边,这里很安静,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福妮找了个还算得上隐密的地方脱去了外衣开始洗头发。

只是头发太长了水又冷,她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

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将全部的衣服脱下后走进了水里冲一下就算了。反正身上药渣也不多,洗过了出来身上干的也快。

福妮怕天黑了山里不安全,毕竟这里偏僻的很。她只冲了一下就站了起来边搂着头发边向岸上走。

突然间,听着周围有一丝异动,似乎是有人横穿着苞米地正向这里走来。她一急就想着抢上岸拿衣服,可是眼见着来不及了,因为苞米秧子一动,一个修长的身形自地里走了出来。

福妮下意识的跪坐在水中,以后护着胸部。可下面的事儿却因为太过紧张了都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来人,大脑空白一片。

来人是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皮肤白净,细眉狭眼,头戴儒巾身着长袍明显是个书生。

他抖了抖头上的叶子抬眼,不由得整个人怔在那里,手中的祭拜之物全部掉落在地上。对一个未成婚也未见过任何女子身体的少年来讲,眼前的一切太有冲击性了。

只见一位少女正□的坐在小河中,她分明是□的。双手挡着胸部若隐若现更惹人遐想,她肤色有些粉红,小腹以下已经全浸在河水中,但河水清澈所以能瞧见的他都瞧的一清二楚。

只觉洁白一片,凹凸有致,没来由的一阵耳热心跳,全身僵直。还好他快速的身体转向一边,并结巴道:“小生……小生是无意的,你……你且起来穿好衣服,我……我……”情急之下连下面的话都讲不清

了,只得又向前走了几步整个人钻进了苞米地里。可是满心满眼还是那白花花的身体,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发狠,伸手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感终于让他冷静了下来。

福妮这清清白白的身子还是第一次被男子瞧光,她想大叫想痛哭,可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眼见着苞米地里平静一片,也不知那书生是真的走了还是在里面偷瞧。不过瞧他刚刚神情如此紧张,想来应该是个老实人吧!如果他真的突然再做什么事,那她一定会将他打到失忆为止。

想到此她咬牙站起来,反正死活也得出去穿衣服不是?

即使如此她仍是又惊又怕的,毕竟是个没经事儿的少女。颤抖的穿好衣服,她将头发随便的盘在头上就向回走,步子快得似逃跑一般。

中途看着苞米地里的书生老老实实的并没动,松了口气。

记得他似乎是邻村上河村的先生,姓林!以前也曾见过一两面,倒是有些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