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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鸟(46)

而此时霁星唯正在站那拐弯处,刚告诉同学说自己还有东西忘在教室,于是便和她们在路口处分开了。尽管那笨孩每天都会来等她,可是心里仍是很气,仍是不想理她,但是看到那孩子失落的模样心里又觉得有点不舒服。那笨孩这几天也明显瘦了,以前那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瘦削了不少,脸色也很苍白,嘴唇都没一点血色,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心里就觉得很是心疼,但是仍是不想原谅她,她哪天不能做出选择,自己就一天不想要再理她。霁星唯就站在那拐弯处,望着那笨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落魄地走着,便有泪珠从眼角处慢慢滑下来。

B城的天气就是很奇特,金秋十月才刚过一半,天气就突变大幅度降温。昨天还艳阳高照,今天就冷风嗖嗖。最近我仍是老样子,每天都精神恍惚,但是没再去找霁星唯,因为她把话都说得那样绝了我怎么还能够去打扰她。我也没有联系杜颜语,因为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而她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没给我半点消息。我就想是不是连上天都在惩罚我,好像在告诉我:你如此贪心,如此不知足,那最后你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

我一个人坐在店里,又在望着门外出神,只听那呼呼的风声绵延不绝。我突然想到今天是礼拜三,那霁星唯应该没回家,那她一定没带保暖的衣服了。我想也没想,冲到楼上,从衣柜里翻了一件稍厚的毛线开衫,然后锁好店门直接去了她学校。但是赶到时她们仍在上课,我好不容易等到她们下课,连忙跑到她们的教室门边(她们是有固定教室的),眼睛快速扫了一遍也没见到她的人影,我只好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了一位同学,让她见到霁星唯后就把这个递给她,那位同学笑笑地看我,便也很爽快地答应了,而我就又匆匆地回了店里。

霁星唯从洗手间出来,穿得很单薄,不停地甩着手上的水珠,心想着怎么天气变得如此之快,早知道就应该多带点衣服放在学校了。刚进教室,就听到有人喊她,递给她一个大袋子,告诉她是那个每天都来找她的女孩拿过来的。霁星唯连忙对那人抿嘴一笑,算是谢谢的意思了。然后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袋子,一看是一件毛衣,自然明白是那笨孩送过来的,心里立即觉得有一股暖意延伸出来,也不再觉得有多冷了,微微抿嘴一笑,拿出那件毛衣套到身上,仍是掩饰不住那眼角眉稍的喜意。可是又突然想到那笨孩也会对对另外一个人这么好时,立即又感到很不舒服,只是想着那又该如何只让那笨孩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呢。

又到周末了,记得上学的时候每天都盼望着周末,如今工作日与周末又有和分别呢。B城的天气经过几天的降温,如今又恢复到金秋的秋高气爽了,尽管日夜的温差仍很大。我与霁星唯决裂至现在已经有两个礼拜了,而我仍是无法适应没有她的日子,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她,但是我再也没有去找她,不是不敢,只是我觉得我没那个资格了。也许我会把她放在我心底的最深处,永远地记着她,而我以后也许会像所有普通女孩子一样,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只不过再不会有爱的人了吧,因为没有了那两个人,那我一颗破碎的心又怎会再去爱别人。

今天我的计划是好好把店里大扫除一下,我的精神天地已经布满灰尘了,那就让现实的天地焕然一新吧。我早早地就起床了,找了一身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就准备开工了。正当我换好衣服时,发现有人在用力地敲我的店门。我急匆匆地跑过去,才发现是辛月辰大清早跑过来了,我有点惊讶,问她:“你这么早到我这来干嘛?”

那小孩则低着头一副很落寞的样子,早没了以往那生龙活虎的劲头。我看着她也不回答我,只在那低着头,便接着问:“小样,你到底怎么了?平时不都是好有活力嘛。”

可没想到那小孩竟然瘪嘴快要哭了,我吓一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大清早跑到我这来哭鼻子呀?谁又惹着你啦?”

“子喻姐姐,我姐她不见了,有两个礼拜没有回家了。她既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她兼职的公司,电话也关机了。我以为她会跟你在一起,可是我放学后来找过你几次,你都不在。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在家了,却没有看到我姐。”那小孩还真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记起最后一次跟杜颜语通电话时就感觉她好像有什么事,只是当时我没想到那么多,可是想不到竟然闹起失踪来了。我帮那小孩擦擦眼泪,让她慢慢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姐和我爸闹翻了,国庆节的时候我爸出差了一趟,其实是和她以前的初恋情人一起旅游,还有那人的孩子三个人一起去海南三亚度假了。不过后来被妈妈知道了,又告诉了姐姐,所以爸爸回来后,姐姐就和她闹,被爸爸打了一巴掌,当天晚上姐姐就离开了家,直到现在我们都找不到她。”那小孩竟越哭越凶了。

我明白了,原来那次杜颜语的话语是那样压抑,原来霁星唯那天回来时那么开心,其实所有的原因都在于她们的爸爸。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再想我与霁星唯的事情了,我现在反而更担心杜颜语,两个礼拜都杳无音信,她现在会在哪里呢?难道又去巴黎了?

“她是不是去巴黎了?你不是说过她有想去巴黎的想法吗?”我立即问那小孩。

“不会的,她的护照还在家里。”

突然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地方,那个她曾经只带我去过的地方,我有十分的把握她一定会在那里。于是我立即兴冲冲地对那小孩说:“月月,别哭了,你也别担心,你现在就赶紧回家吧,我一定会把你姐找回来的,我保证。”

“你知道我姐在哪里?”那小孩又变得兴奋,情绪变化之快和她姐真是如出一辙。

“当然,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去换衣服出门了。”我又迅速冲到楼上去,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打发了那小孩,然后锁上店门,便出发了。

第 35 章

当我赶到上次我们一起去过的那个地方时(其实就是北戴河啦)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来到曾经我们一起嬉戏的那个沙滩,四处张望,只看到稀稀拉拉几个人影,唯独不见我要找的那个人。难道我猜错了,顿时心里一股失落,可是我绝对相信我的直觉,她一定在这个地方,或许她现在正在某个酒店休息呢,那我就在这蹲点等她好了。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无精打采地玩了一会沙子,又重新扫视了周围一圈,仍是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有点按捺不住了,心想这样等下去可不行,还是去找她吧。我猜测她是不是在哪里吃午饭呢,于是便想到上次我们吃过饭的那个餐馆去看看。我正急匆匆地往回走,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怀里,而且还是个女人,我吓一跳,连忙说了声对不起,便要往前跑。被那人一把拉了回来,只听她说:“把人撞了,能说逃就逃吗?还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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