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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鸟(40)

“当然是我姐了,她和她新男友逛街,便要把我拉上,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去,就不给我零花钱了。”这小孩气鼓鼓地讲着。

而我却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杜颜语交新男友了,难怪她最近都没有出现,难怪我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原来是交新朋友了呀。为什么我却没有一点高兴,为什么我会觉得我的心在急速下沉,为什么我会有种想哭的感觉,不是我自己要忘了吗?不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纠缠不清了吗?可是现在我却一点没有觉得轻松的感觉,我只觉得快要窒息一样,但是此时我只能平静,我好想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抱头痛哭一场,然后一切都不记得了,可是现在我的脚步却有点虚浮,我强做镇定地对辛月辰笑笑:“那你接着看哦,我先到别的地方看看去。”

“别走啊,我们一起逛呀,我们俩还有个伴呢。”她拉住我。

“不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下次吧。”我欲要离开这里。

辛月辰硬是不让,拉着我的手不放,正当我们拉拉扯扯之际,有声音在喊她。

“辛月辰,你还挺厉害吗,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这个月的零花钱还要不要啦。”我转头一看,正是杜颜语,她旁边跟着一帅气高大的外国人,和她站在一起真是绝配,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有种嫉妒的感觉。杜颜语也看到了我,不过只瞟了我一眼,又看向辛月辰。

“你们俩一起逛不是很好吗?姐,你就饶了我吧,恰好我还遇见一个伴,我们先去别的地方了。”说完,辛月辰就要拉我欲逃。

杜颜语立即有点不开心,而她旁边的那老外对她说了些什么(当然是我听不懂的法语),然后又微笑的对我们用非常蹩脚的汉语说:“月月,那你们就去吧,我和颜颜也逛累了,先回酒店了。”

我听他说和杜颜语一起回酒店,脑子竟想到别的地方了,心里极不乐意,急忙说:“你们这么早回去干嘛?要不我们一起逛吧。”辛月辰在一旁不停地拽我的手,我也没理她。

杜颜语看也不看我一眼,亲昵地拉着那老外的手,转过身往前走。我拉着辛月辰紧随其后,她好似有点不开心,咕咚着:“喂,你干嘛又要一起逛啊,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呢。”

我对她笑笑,说:“大家一起逛不更好吗,况且现在不是有我给你做伴吗,你也不用冲当灯泡了呀。”

“我说你是不是吃我姐的醋了,她们都说回酒店了,你还说接着逛。”她坏笑地看着我。

“那个老外是什么人?”我直接过滤她刚说的话。

“我姐在巴黎认识的,一直在追我姐,都追到中国来了,所以我姐终于被他感动了。”

我明白了,定是上次去巴黎认识的,而且还接我电话了,还真是执着,可是为什么杜颜语偏偏就同意了,一想到此我就直觉得心里不舒服,急忙跑到他们俩面前,问那个老外:“你要在中国呆多久?”

他好像没太听懂,用手指指他自己,意思是问我是在问他吗。我点头,他看向杜颜语,杜颜语便翻译给他,让他用英语回答我,他说了一大串,大概是说他可能来中国工作,服装造型师,还说什么杜颜语在哪他就在哪工作。

我心里超级失落,又觉得无限嫉妒,没再问什么,又跟在他们后面,但是心里却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只觉得苦涩无比,但是仍找不到怎样排解的方法,于是我决定回去了,就对她们三个说:“我先回去了,你们逛吧。”

辛月辰立即赞同:“那我也和子喻一起,我想到她那里玩,那么姐你也和Folride回去吧。”

杜颜语没意见,只让她妹妹别玩疯了忘了归家就行,然后拉着那老外就走了,而我则失落地和辛月辰一起回店里去。

那天辛月辰在我店里玩了很久,晚上也没回去,而我一直都在想着杜颜语,也不知道她和那人回酒店后又干嘛去了,莫非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实在按捺不住了,便拨通了她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电话刚接通,我便来了这一句,竟没想到问得是否合适。

“我在酒店啊,你有什么事?”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我更加确定她真的和那人在一起了,可未免也太快了吧,才多长时间,女孩子的矜持还要不要了。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事,可是心里又像长了草一样,特别想弄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能见见你吗?就现在。”我诚恳地征求她的意见。

“太晚了,改天吧。”她有点不奈。

我害怕她挂电话,赶紧喊:“颜颜,我……”可是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时我们俩都无话,两边都很安静。

“有什么事改天说吧,麻烦你照顾一下月月,让她明天记得回家,不要玩疯了。”她真的很冷淡。

我的心情爆冷,我明白我和她之间是真的快一清二明了,可是为何我的心却那样失落和不愿意。现在我好想见她,不行,我要见她,就现在,我要听她亲口告诉我她决定和那Floride在一起,于是我立即问辛月辰要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也来不及不回答她的一系列疑问了,直接就冲出了店门。

当我赶到酒店,来到他们的房间前,我有点紧张,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是那老外来开的门。我对他说我有急事找杜颜语。而他却告诉我杜颜语没来酒店,直接回家了。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心情也放松下来,笑笑地对他说谢谢打扰他了。他也回应我一微笑。

出了酒店,我的心至少暂时安定了,可是我仍是想见她。我又打车来到她的公寓,当我到达她家时,却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我徘徊了很久,还是按响了门铃,但是等了许久也没人来开门,我又重新按了几下,仍是没回音,我拨她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我又黯然神伤起来,像个小猫一样缩成一团蹲在她家门前,心想杜颜语也许就在酒店呢,只不过随便找个托词,而我却傻傻地相信了。

而此时杜颜语正在浴室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泡着玫瑰浴呢,想着今天那小呆瓜一副失落的样子就觉得得意,又想到那小呆瓜还打电话急着问她在哪里,觉得更是得意,就又不免再想戏弄那孩子一次,看那小孩今晚能否按捺得住,会不会跑过来找她。

杜颜语洗完澡准备关灯睡觉,从客厅的对外显示屏上看到有一团不明物体蹲在自家门前,心里便觉得好奇,想去看个究竟。当她打开门时,我都快要睡着了后背一下没有了依靠,“啊”的一声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痴痴地望着穿着睡衣的杜颜语,却不知道要对她说些什么。

她很惊讶地看着我,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猫呢,没想到还是个流浪汉呀!”又接着说:“我这里可不是福利院,没资格收容流浪汉呀,还是去别的地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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