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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世子养成记(81)

李元霸小心翼翼的扶着罗裳上楼,满心欢喜的想,我只是跟别人不一样而已,姐说过了,所有人,都跟别人不一样来者,我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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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对着雄阔海没有特别热情,可是架不住雄阔海对她们特别热情,不仅主动让出了房间,还说通了店主的媳妇儿来照顾她,帮她洗澡换衣服。

罗裳被人服侍的时候,感觉很奇怪。一方面她不喜欢别人近身,可是一方面,她仿佛好像习惯被人服侍的感觉。

我是谁?有着怎么样的过去?要寻找怎么样的将来?

她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放弃了那些疑问。

她只记得自己叫罗裳,有家人,有爱人,去北边能找到这一切,就够了,其它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罗裳心里头坦然,该吃了吃,该睡了睡,不见得半点愁容。雄阔海只觉得奇怪,按说这事儿跟他也没什么道理,可萍水相逢了,总不能看着她个弱女子不管,于是苦大仇深的,竟然也把这差事给揽了下来,竟然与着他们一起上路,帮忙张罗着吃喝住宿,却是比着先前好了百倍。

罗裳的眼睛起初是一点儿都看不见了,后面便是渐渐的能看得些影子,后面也能模糊的分辨出物体了,虽着不十分清楚,但是却不用竹棍探路了,倒也是好事一桩。

“你说,我是北平王的女儿,皇帝亲封的县主,那为何不带我北上,而是要带我去东边?”罗裳只是失忆,又没有变傻,赶了几天路之后觉得方向不对,便出声问道。

“你家在北平,路途遥远,再说那王府门禁森严,我能不能递得上话还是个问题。可秦二哥家就好办多了,他最是热情厚道,又是你表哥,我先前在长安就是遇到你跟他一起的,等我把你送到他家,有着亲戚照看,回家也是极其便宜的。”雄阔海闷声闷气的解释道,还有个主要原因没说,那就是……他这辈子也没去过北平,也不知道北平王府长成什么样子的,到时候找不到可怎么办!

“哦。”罗裳想了想,不疑有他,点头就这么算了,“那咱们去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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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等三人到了山东,听闻墙头上挂满了“唐”字大旗,罗裳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们是跑错剧组了么?”

“剧组,那是什么?”雄阔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愣然后摇头,“哎呀,咱们怕是入不得城了,我刚跟人打听,据说唐璧反了,自封为济南王,二哥他们反了出去,这会儿下落不明了。”

雄阔海搞错了次序,但是事实倒是没错,唐璧反了,秦琼也反了,这会儿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流窜到哪儿去了。

“我是官府的,所以,跟唐璧应该是敌对势力吧。”罗裳想了想问道,她记得自己的县主是朝廷封的,理论上敌对势力什么的,到别人的地盘应该落不到好吧。

“是。”雄阔海挠了挠头,他不知道罗成做了什么,只是本能的想着官贼不两立,这罗裳绝计是不能入城的,要不然被人抓住就糟糕了。

“那就继续往北吧。”既然此路不通,罗裳很快的就选了另外一条,“我父母都在北边,这个去了总能找到吧。”

“那是。”雄阔海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挠挠头只能往北赶车了。

“对了,大雄,你说我家里头有爹,娘,弟弟,那我夫君是哪家的?”离开济南的时候,罗裳只觉得心里头闷闷的,格外难受,想了想便问道。

“你夫君?”雄阔海吃了一惊,然后想着罗裳年纪又不小,成亲了也是平常,便摇了摇头,“我跟你只是泛泛之交,不知道你嫁了哪家,想来,回去就知道了吧。”

“哦。”罗裳应了一声,按了按胸口,只觉得胸口难受的紧,却始终想不起那个人。

我不见了这么多天,他,应该是很着急了吧。

***

可实际上,罗成不是心急,而是快把周围人弄急的疯了。

那日晕倒在那里,被着王伯当带回去之后,经过徐茂公等人的整治,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总算是醒过来了。

然后,便是找人。

其实附近已经找无可找,近些天的搜寻,让着上上下下已经条件反射到看到草坪草地树木就想呕的地步了。

单盈盈想要靠近罗成,道歉或者赔礼都可以,但是罗成盯着单雄信,只有一句话,“你要是不想给你妹子收尸,就别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们都知道罗成的绰号是寒面银枪,但是只有这会儿,才能体会到他的脸到底能多冷。

之前的那些挑衅捉弄时的冷笑,跟现在比起来,就实在是小儿科了。

他整日提着枪走来走去,不许人问,也不许人跟着,有人厮缠便打上一架,贾柳楼里除了秦琼跟他之外的人,几乎个个都被他打过,也个个都尝着了银枪压着咽喉,阎王爷就在旁边等着索命是什么感觉了。

杨玉儿也试图阻止过,但是她小看了罗成的冷血程度,怜香惜玉对罗成来说本身就是句废话,她能压着他的,也不过是表嫂的名头。可是凭着那微弱的敬意,她既不能压下罗成睡觉,又不能压下罗成吃饭,只能看着他像只困兽一样来来回回的踱步。

若不是秦琼及时回来,她都准备单枪匹马的闯长安,把宇文成都拉来打晕罗成了。

所以,当秦琼一路上连蒙带骗的逃回山上时,众人都松了口气,一个个跟见了救星似的。

“什么,竟然失踪了?”秦琼鞍马劳顿,顾不上喘气的就听到了这个噩耗,整个人都差点傻了

“是。”杨玉儿红着眼睛说道,“一个生死不明,一个现在又那样,叫我以后如何有脸去见”

姑妈。若是你在不回来,我真担心再过几天我自己都要疯了。”

“别急,”秦琼抚着杨玉儿的肩膀,安慰了她一句,然后便是,“别怕,我来想办法。”

他这人向来这样,不相干人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何况是自己的至亲,

惊讶担心是不可避免的,但与其放任自己沉溺在那些情绪里,他更习惯于的,是去正视那些问题,解决那些问题。

“表弟,”走在门前,看着那在院中独坐的人,秦琼敲了下门,却又放轻了脚步。

背影铮然依旧,却多了些少年罕见的萧瑟。

平心而论,他知道罗成不愿意被人来打扰,他也不愿来打扰,却实在是不得不打扰。

就像是杨玉儿说的那样,一个生死不论,但总不能看着另外一个不论生死的苦熬。

“表哥?”罗成闻言转过身来,抬眼见着是他,咧咧嘴,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

笑,是家教使然,但笑不出来,则是心境使然。

秦琼是铮铮硬汉,但是看着他这强颜欢笑的样子,却忍不住心酸了起来,走着他跟前伸手按了按他欲起的肩,“不忙,坐下说吧。”

“你都知道了?”罗成坐在那里,眉目依旧清俊,他自小受过的教育,便不容他此时在人前失态,而他也的确不愿意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