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人形,不能随便□身体了,它用灵子幻化出来的衣服,不管怎么变都是红色,这也让它很无奈。红色就像是它身体的一部分般,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去。渐渐它也习惯那样的红了。
半个月的时间,进展良好,虽然胸和□都还是平平一片,有点畸形,但好歹有“人”的样子了,再多一些时间,只要再多一些时间,它一定能回归原来的样貌!
不过处在北边的它和少爷过得平静,南边却混乱了,宇都宫家可是仅此于四大贵族的大家族,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在现世被绑架,怎么能让人不焦急?
瀞灵庭派出大量死神在南方进行地毯式搜索,半个月了却始终无果。它之前便被死神狩猎的黑名单上记录在案,现今又绑走了个大人物,被所有死神通缉。现在南方找不到人,死神们的搜索范围也渐渐扩张到北方来。
因为它的身形改变实在太大,所以即使被死神看到,只要它溜得快,死神也不会穷追猛杀,毕竟他们有更重要的“目标”要找,也就放过了它这个“真正的目标”。
只是北方死神慢慢增多,害它捕食特别不方便,虚吸食人类灵魂很正常,但若是拿人类吃的食物,就有些蹊跷了,可是它又不能将人家少爷活活饿死。死神里不乏聪明的人,若被发现它的行为,说不定会被他们联想到什么。
而它本身幻化不够完全,还不能放这个少爷走,它越发焦躁起来,也越发觉得时间不够。
需要更多、更多的时间!
3
“***,你也说说嘛!那种家伙,实在是xxooOOXX,他爸妈被骂也是活该!”
“你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何必扯到人家父母……”
“***!你是站在谁这边的!!”
“……”
“***,你看我是不是生病了,好难受哦。”
“去看一下医生?”
“不用了,我要去网上查查看我生了什么病。”
“哦……”
“***,你听我说啊,我今天~!@#¥%……&*,啊啊啊,气死我了,那个人实在太过分了是不是!”
“……嗯。”
“***!你怎么这样偏帮别人!我真是受够了!整天当你的垃圾桶!而且你只看到别人的坏处!说话还缺德!!恶心的伐!”
“……你在说你自己吗?”
“少来!当然是在说你!够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给我滚!”
“……”
“!@#~¥%……&*()”
?“……真,绯真,绯真?你怎么了吗?”宇都宫秋推着它,将它从梦中拉回。
它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过去的记忆似乎在淡忘,它依稀有印象的,只是自己过去的荣耀而已,没想到这回做梦竟梦到那么厌恶的事。
“绯真”,当初它听到这名字可震惊了,宇都宫秋渐渐和它要好起来,莫名的亲近它,甚至还帮它取了这个名字,说是什么“绯红的真实”?不过也好,反正它也不记得原来名字了。
它又想到,倘若它是“绯真”的话,它当初抱的小娃娃应该就是“露琪亚”了。它始终记得小娃娃身上灵子的纹路,也一直想念着那个孩子。
不会说话,不会吵闹,不用怀疑她的目的与真心。小娃娃是“她”相处过的人中,最让“她”舒服的了。倘若那个娃娃和别的婴儿那般,动不动又哭又闹,“她”大概也不会放弃,因为“她”实在太寂寞了,“她”需要一个纯粹的存在陪伴身边。
从外界看“她”,“她”似乎拥有了一切,但内在的“她”却空旷无比。没有什么精神寄托,没有什么灵魂伴侣,甚至连朋友都非常少,而且有也是些个让人无奈的“极品”。因为别人需要努力的事,“她”很轻易便能达到,如此一来“她”就更没有什么追求可言了。
现如今,本就内在空虚的“她”,连外在拥有的也没有了,“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所以它才如此执着,执着着“人”的外貌,执着着“她”的样子。拼命想要找回原本仅剩,现在已失去的一切。
看着眼前少年担忧的样子,它心中从没放弃怀疑,但是被人在意着的感觉很好,反正现在这个少年也做不了什么,它随意地枕上少年的大腿,命令少年抚摸它的头。
最近它真的很辛苦,要躲避死神的紧迫搜人,它还要挪出大部分灵力来进行身体的改造。
其实只要它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它一定立刻放宇都宫秋离开,到现在这种地步它应该满足了才对。虚的面具是永远也没办法取下的,除非它再也不是虚。可是它还是妄想着,希望面具底下的脸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是难以寻到道理的事。倘若“她”是灵魂穿到别人身上,那么脱离别人的身体后,“她”还是“她”才对,但脱离那身体后,“她”依旧保持着那人的身体形貌,怎叫“她”不郁闷?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体味,它现在是何其想念“她”的体味啊,可惜再也闻不到了,唯有将现在的自己身上的味道抹去,免得让自己更加郁闷。
现实的严苛,使得它变得奇怪起来,放普通人那里,称之 “变态”也不为过,但还是应该体谅它一下,否则它就太可怜了。
又眯了一会儿,它又要去寻找食物了。不只是宇都宫秋的食物,还有它自己的。
最近因为灵力消耗过大,对于“食物”的需求量也大了起来,当然,它的食物是人类的灵魂。
离开洞穴,它急速奔走,去到很远的村庄开始了一天的杀伐,不断不断吸食着死者的魂魄,但还不够饱,不知觉间,它今日的量已超过以往,并且也引起了死神的注意。
“哟~!那边的那位小姐,你造的杀孽会不会太多了呢?”突然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它停止了自己的进食,还活着的人类四散奔走,已不可追回。
但它并没有在意,它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的,只是刚才那人的话,“那边的那位小姐”,这是在说它吗?它的外表看得出它是个女的?看得出“它”是“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它忍不住问出声。
也许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平静说话的虚,刚才说话的人也有些惊讶,他抬了抬自己头上的笠帽,回道:“当然是‘小姐’,唔……难道不是吗?”
“不……你看得出我是女的?”它颇有追根问底的意思。
“这是自然,你不是穿着女性的和服吗?身形也是女性的……”那人回答着,但立刻被打断。
“春水!现在是和虚说这个的时候吗……咳咳咳……”打断话的人是个白头发的男人,他自己话也没说完,就开始咳起来。看上去很是病弱。
它觉得,自己不该再算是“它”了,应该是“她”才对!虚也是有性别的,它说自己是女人,也绝对没有问题!
对,它是“她”!
“不好意思,让我净化你吧,小姐。”戴笠帽的那人说着,拔出了他腰间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