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变强,还没来得及找乌尔奇阿拉算账之时,绯真就消散了。
感受到绯真灵压崩溃的那一瞬间,葛力姆乔似乎有根神经被崩断。他吞噬了一只大虚后,一下子进化为亚丘卡斯,然后急速向绯真消失的地点奔去。
葛力姆乔到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已经到了。他远远地窥视着那只瓦施托德,衡量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葛力姆乔杀意很重,但他依旧没有冲上前去。
乌尔奇奥拉知道葛力姆乔在不远处,可他也没有进行任何攻击,此时的他,有种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只是一脚一步,离开了原地。
看见乌尔奇奥拉离去,葛力姆乔望了望天空,已经看不到绯真的灵子碎片了。
他转身离开,不再想绯真的事。已经死去的家伙,没有惦念的必要。
——第一卷完结——
第二卷·魂生苦短
1
红色的灵子碎片随着灵子流一起流动着,期间有不少灵子混入其中,又被排斥了出来。其他灵子同化的时候,红色灵子们依旧保持着那艳丽的红。纯粹的,没有被沾染上任何颜色。
灵子流跨越了现世、虚圈、尸魂界,不断运转着。灵子们到了该脱离的时候,会自然脱离。但跟随着流动的红色灵子,到达尸魂界后,挣脱了原本的轨迹,集体散落进尸魂界1区润林安与80区更木之间的森林。
红色灵子碎片一反在灵子流中的稳定,剧烈拼合着,爆发出巨大的灵压,此灵压竟然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隐隐有超出队长的强度。
爆发之初便引起了瀞灵庭的注意,护庭十三番总队长下令,由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和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前去查看,随行的还有他们各自的副队长跟少数队员。
可惜,等他们到达神秘灵压爆发地点时,此灵压已经完全消失无踪,要不是周围一片狼藉,他们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出动了两个队长查看,也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接下来的几天也不曾发生什么特异的事情,关于神秘灵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还是让一些有心人留了意。
那个神秘灵压正是绯真的。她由红色灵子凝聚回人形之前,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只是当初在碎散成灵子时,有非常强烈要保留原本的自己到尸魂界去的心愿,这个意志紧紧控制着绯真的每一块灵子碎片,直到愿望达成为止。
绯真凝聚回人形后,恍惚了没有几秒就清醒了,发现自己先前无意识的爆发了极大的灵压,就知道情况很不妙,说不定会给自己惹来很大的麻烦。她立刻隐藏灵压,从现场溜走了。
她前脚刚走,死神后脚就来了,正好没碰上,也算她走运。
顺利凝聚出人形的绯真极其愉快,虽然浑身赤/裸,但面具没有了就是好啊。她兴奋地在森林里寻了一条河,想看看自己的样子,可惜的是,看了之后失望了一大半。
她的身体还算符合原来的自己,脸却依旧是“绯真”的。而且红色阴魂不散地体现在了她的发色上。中长的红色头发,就是被不少死神迷戏称为“章鱼头”的那种发型——绯真跪在河边呈“失意体前屈”。
用灵子在手掌边缘聚集出一面利刃,她细细地将头发割短,绯真实在忍受不了先前的发型,还不如短发来得清爽。
割完后她满意地点点头,挺有层次的,不管怎么看都比原来好看。
之后绯真因为赤身裸体,实在不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走出森林。无奈她只好等到天黑,去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偷衣服与食物。
好在她溜的方向是1区润林安这里,这区有灵力的人不少,住户也比较富足。绯真随便拿了件人家晒在院子里的浴衣穿上,不过因为她不会穿和服,以前的衣服都是直接在身上幻化出来的,所以浴衣怎么穿也穿不整齐。最后不得已,就随它去了,能遮住重要部位就行。
可食物就麻烦了,她偷衣服的那家人家,被她翻遍了整个房子,也没发现食物,只有水。然后她光顾了隔壁人家,还是只有水。接着她又光顾了隔壁的隔壁,仍然只有水!
【玛丽隔壁的!】绯真愤愤地舀了口水喝下,实际上她翻了好几家人家,都没发现有食物,已经喝了很多水了,【根本就不够饱!】此时,她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传来。
一个黑发扎着马尾的少年,路过绯真偷水喝的人家,他手上拎着个荷叶包,被草绳扎得很牢,但依旧不掩其中香气。
少年脸上的表情愤愤,边走着还不断踢着石子。
“呜哇,好香。”绯真趴在墙头,闻着香味情不自禁地说道。
少年似是被吓了一跳,喊了声:“谁?!”
绯真怕少年的声音引起别人注意惹麻烦,她一个闪身捂着少年的嘴冲到最近的一个小山坡上,这里没什么人,弃尸荒野都不怕被人发现。路上少年有挣扎过,奈何绯真力气过大,少年竟然没能挣开。
不过这倒不全是绯真力气大的缘故,而是少年在挣扎时碰到了绯真的胸,那种软绵绵的手感,害人家不好意思挣扎了,生怕再碰到。少年艺高人胆大,打算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绯真扔下少年,没再对人家做什么,她的目标一开始就只是少年手上的荷叶包而已。
打开荷叶包,里面是四根肉串,绯真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少年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绯真吃肉串,他第一次看到女人吃东西这么不顾形象,连四枫院夜一都比眼前这个女人文雅!
“喂!你是谁!你把我绑来这里,不是只为了让我看着你吃肉串的吧。”少年警戒地问道绯真吃完一根,又拿起另一根,此间回了一句:“怕抢了你肉串你大叫引来死神。”之后她再也没理少年,专心吃着肉串。
“哈?本少爷是这种会因为肉串被抢而大叫的人吗?!”少年觉得自己被小瞧了,而显得怒气冲冲。
绯真迅速吃完肉串,随手抹了抹嘴,见少年还瞪着她,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又回了句:“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
此时少年高抬脑袋,骄傲地说道:“那你听好了,本少爷乃真央灵术院1班三回生,朽木白哉是也!”
“噗……”为了“是也”这个结尾语,绯真喷笑了一声准备离开。
【这里人都喜欢先报所属,再报名字呢,上次十四也是如此。】她这样想着,已经自发地将人家的名字改为最短叫法。
“喂!你站住!你那是什么态度!”少年,也就是朽木白哉怒吼道。
“你说是什么态……”绯真无谓地还想调侃下人家,但她突然想到什么而顿住了,“朽木白哉?你说你叫朽木白哉?”
“哼,废话!”
绯真皱眉,她穿越的时候,《死神》剧情才到蓝染大BOSS叛变没多久的地方,并不知道以前的朽木白哉是怎样的,只是想当然地觉得,以朽木家的严厉教育,冰山面瘫以前应该也是冰山面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