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71)

“我不要。”杜慕裳求救的望着夏寒山,夏寒山心有所有,刚想张嘴求情,就看到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三,如果你不放心上去陪她也不是不行,只是等会吃完饭我想找你们兄弟几个聊聊我们家那些厂子的事,你不愿意参与就让初蕾来旁听好了。”

夏寒山这次回来就是打着那些的主意的,这会儿老太太明显是有了分家产的意思,他哪里还肯放弃,当下就脱口而出,“我不去了,她一个女人家,安排两个人陪着就是,哪里要我亦步亦趋的守在身边。”

开玩笑,见识过初蕾的能力之后,在争家产方面夏寒山再也不敢小看自己的这个女儿,他知道老太太一直在为继承人发愁,已经从儿子辈们挑到了孙子辈,要真让人知道了初蕾的本事,那恐怕就不是代替自己出席,而是取代自己出席了。

显然,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其实兄弟几个人已经考校了女儿一番的夏寒山为了争继承,已经完全无视了杜慕裳的泪水,只是拍拍她的肩,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你乖一点,就当为了再雷忍这一时之气,别忘了我的计划。”,说完就掰开了她抱着自己的手。既然没有了夏寒山的支持,那杜慕裳再委屈也没有用,拼命抗争,也只能被人不动声色的“请”上了楼梯。

当杜慕裳走到长桌的另一边,看着好整以暇坐在餐桌旁的夏初蕾时,目光里盛满了恨意。可惜夏初蕾一点都不被她吓到,毫不客气的与她对视,心想原来我都不怕你,现在你这跟没牙老虎似的境况还能吓着我不成?笑话!

杜慕裳走了之后,餐桌上很快又恢复了欢笑。一个外人而已,没有夏老太太的介绍,许多人连她身份都不清楚,谁又会为她多浪费目光?有多事人在向身旁的人打听,夏寒山也视若无睹,只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照旧跟其它兄弟几个谈笑风生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初蕾坐在餐桌的这边,看着那边遥远的夏寒山,只觉得恍若在梦里。有的时候一旦揭掉镀在某个人身上的光环,你会发现他的缺点是如此的明显。冲动、自私、薄情、贪婪,她虽然不知道夏寒山他们在那边谈什么,但是从那小心翼翼又带着恭维的神情中,她可以判断出绝对是跟利益有关。

如此某个地方不欢迎你,那不妨做的高傲些,不要那里的一针一线。夏初蕾看着远处曾经的父亲,心想若我是你,他们敢刚才那样对我,我是绝对不会再坐下来跟他们同桌进食的。这夏家的东西,我是一分都不会要。

可是,她毕竟不是夏寒山。

所以,夏初蕾只能坐在这里,一边若无其事的跟其它人交谈,一边为夏寒山那副无耻的嘴脸感到羞耻。

跷家

吃罢午饭,老太太喊了兄弟几个陪她去说话,其它人也都各自散开了。初蕾一看几个伯母姐妹又要进行早上那种乏味至极的聊天,赶快找借口溜了。可到外面又遇到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她实在头疼,不愿意再做孩子王,瞧瞧外面天色正好,也没下雪,索性穿了大衣,跟门房说了一声,只说自己很少来乡下,这会儿出去欣赏欣赏乡村风景,吃晚饭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他们就别操心了。

一出了门,夏初蕾顿时觉得身上轻省了不少,看看天,看看地。只觉得这乡间跟城市里果然不一样,房屋很少,空气很好,放眼四望都是田地,田坎上也间隙有些成片的树林子或者是果木什么,反正让她这个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惊喜的不得了。刚开始她还只是拿这个当做幌子,到后来走了一段路之后,便真的全心全意的欣赏起周围的美景了。

因为是打发时间,所以夏初蕾也不急着赶路,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非常慢,看着林子啊果木啊都要去探瞧一番,连人家的蔬菜大棚也不放过。乡下人也挺热情,少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城里姑娘,见她说话都很随和,便都纷纷跟她攀谈起来,不但没有笑话她的东张西望,反而细细的回答了她各种问题。

夏初蕾就一直这样逛到下午四五点钟,过的非常惬意,直到最路过一家别墅,在那里隔着栏杆跟看园子的人聊了好一会儿。原来这别墅的主人跟夏家一样,也是家里的青壮主力都在外面,只有过年才会回来。不过自从他们家老爷老太太前几年过世之后,这几年连过年也不大回来了,只留着几个人看房子。

他们家园子里种了不少梅花,这种天气开的正好,红云似的一大片都蔓延到墙外了,逗的人忍不住驻足。初蕾起初就是被这个吸引过来的。那看园子的老伯见她如此欣赏自家的梅花,也极为得意,一副找到知己的样子,跟她絮絮叨叨的念叨了好多关于梅花梅树甚至梅子酒的常识,完了还折了枝红梅送她,说他们家这梅树栽的有些年岁,方圆几里都是首屈一指,只是今天太晚了不好放她进去,要是她明天来的早些,跟主人说说,倒可以让她去园子里上学。

“主人,你不是说你们现在的少爷太太都在城里吗?怎么还有人在家。”夏初蕾有些惊讶的问。她看这家冷冷清清,没半点儿过年气氛,当主人都没回来呢。

“小少爷在这儿住着呢。”守门的阿伯叹了口气,不知道是高兴还不高兴,“有他在这里,估计过两天太太小姐们也该回来了,只是小少爷在这里圈了半年也没改了性子,我担心回来又是一阵大吵。”

“啊,”那个圈字让夏初蕾有种不妙的联想。

那个守门人也是寂寞了,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跟他说话,愿意跟他聊天的普通农民他又看不上人家,再加之说什么一不小心就会传遍整个村子,因为为了安全起见,他很少跟人聊天。这会儿逮着夏初蕾这么个乖巧的听众,知道她只是路过,又不会在这里久呆,因此讲给她听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所以什么话都说了,“我们家小少爷都被送回来半年了,说是休养,其实谁都知道是因为他不听少爷的话,被他爸锁在这里惩罚的。唉,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们小少爷,从小没妈的孩子,野一点也是正常,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非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法,这孩子是越来越拗,哪里可能会忽然回心转意。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天除了请的老师和保镖,都见不到其它外人,时间长了准出事儿。”

“管的这样严?感觉你怎么说的像是在坐牢。”夏初蕾听着睁大了眼睛,这样戏剧化的故事,在日常生活中还真是少听到。不过她觉得能把自己老子气成这样,那小子恐怕也不会多无辜吧。

“可不是跟坐牢没两样!”看门人言谈中挺是同情他们家少爷的,“跟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偏偏被关起来在这个地方不许见外人,搁谁谁都得跑。可少爷不这么想,小少爷偷跑了两次被抓住后,少爷看管的越发严了,又调了五六个保镖过来看着他,连园子都不怎么允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