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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48)

搬出去?夏初蕾惊讶的抬头看母亲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她这话听起来像是一时气话,可是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而她的作风,一下子连初蕾也猜不明白了。

念萍丢了这话,然后不再管杵在那里石化了的夏寒山,拉着初蕾的手一言不发的进了女儿的卧室,打算晚上跟她一起住。夏初蕾几次找机会想要跟念萍谈谈,都被她搪塞过去了,直到两人上床睡觉时夏初蕾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念萍静谧的睡脸,初蕾心里有事,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好奇外面夏寒山究竟在做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揣摩来猜测去,很晚才睡着。等到第二天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念萍自然也不在她身边。

“妈,妈,你在哪里?”初蕾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吓的赶紧从床上蹦起来。不过念萍并没有让她好找,她一出门就看到念萍正站在主卧室里收拾东西。

“那个人呢?”初蕾左望右望,都没有看到夏寒山的影子。

“走了,昨晚就走了。”念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进盒子里,然后又打开大衣柜从里面有条不紊的取出皮毛大衣等等贵重的衣物,招呼初蕾帮忙大包,“以他的个性以及那个女人的秉性来看,昨晚那种情况,他拉不下脸留下来,而那个女人,也不会放他在这里过夜。不信你去问阿芳,昨晚我们睡下之后,那个女人是不是来打过电话。”

夏初蕾有些不信,招呼阿芳来一问,却发现念萍说的丝毫不差,当下站在那里寂然无语。跟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母亲比起来,她的确对那俩极书的认识太不够了。

“赶快来帮忙,这些东西都是要带走的。”念萍收拾完衣物,又拿出钥匙从各个地方取出一堆大大小小的匣子啊,文件啊,一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搬家样子。初蕾见状就有些不理解了,“妈,你说我们真的要搬出去住?”她还以为念萍只是跟夏寒山说说而已。

“是啊,这个地方住着憋屈,我们换个环境,也算是换种心情。”念萍扶了扶额边的发,不以为意的问,“怎么,你不愿意跟妈妈一起走?”

“不是这个问题,你到哪里我当然跟着你到哪里,只是我不服气我们这样子走开,看上去就跟怕了那母女一样。”夏初蕾嘟囔着,不明白念萍怎么忽然脑袋抽了有这个主意。

“看上去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心里到底怕不怕。”念萍笑着说了这句话,然后回过头去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况且,傻孩子,有句话叫以进为退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看上去是退,其实是进。”

“进,我可看不出我们能进到哪里去!哼,还退呢,再退的话我们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初蕾不满意的跟念萍理论,“妈,别的事可以,这这不明不白的搬出去我不能答应。我觉得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我们软弱好欺负,这一步是房子,那下一步是什么?我看我们一步都不能退让!别说你们还没离婚呢,就算是离婚了,也合该那人净户出身才对!”

她不愿意再叫夏寒山爸爸,但是又不好直呼其名,所以通通以那个人为代称。此刻,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跟念萍好好讨论一下,要怎么对付那个男人了。

支招

夏初蕾不愿意再叫夏寒山爸爸,而又不好直呼其名,所以干脆以那个人代称夏寒山,她知道念萍也听得懂

“初蕾,”听到她这么说话,念萍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女孩子说话不要那么刻薄,穿出去影响不好。”

“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讲这个。”初蕾笑念萍的迂腐,环顾着四周这个熟悉的家,“我哪里刻薄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况且你还不是糟糠呢。”

“我之前一直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们要离婚,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子。我们之间感情破裂是我跟他的事,他无论怎么都是你的父亲,所以有些话别人可以说,你不能说,有些议论,别人可以发,但你不可以。”

“妈~”初蕾叫了她一声,但念萍仍然不为所动,非常坚决的厉声说道,“如果你还叫我妈,那你就要听我的话。”

夏初蕾沉默了,她不能违背念萍的意志,但她内心又不赞同,所以只能委屈的蹲在那里不说话。念萍看她摆了个后脑勺给自己,也觉得自己话说似乎有些重了,于是默默的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脑袋拨回来,“我不希望你这么小就学会了恨。不管我的生活如何,我总希望你的生活里多一些明亮的色彩,而不是阴沉沉一片。恨一个人并不好受,你还年轻,不应该被拖进这个泥沼。”

“可是我为你感到委屈,”初蕾回过了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合该什么都得不到。无论是金钱名誉还是地位,我只要看着他仍然拥有一切,我就不高兴!”

“他会有报应的。”念萍拍了拍女儿的肩,说了这句已经被人说烂的话。

“报应?我才不相信报应呢。报应只不过是弱者自我安慰的麻痹用语,你没见向来都是坏人吃香的喝辣的,遭罪被陷害的都是好人?自己不努力,只把希望寄托于天,寄托于坏人遭到报应,借此来安慰自己的不幸,那太可笑了!”初蕾激动了起来。

“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人把事做绝了总会遭到报应的。这次你信我一次,妈妈保证,你会看到最公正的惩罚的。”念萍拢了拢头发,一脸温和的向初蕾保证,“这并非不作为,而是顺势而为。”

“嗯。”初蕾兴趣缺缺的应了一声,显然不是很相信。念萍见状,知道劝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了,不过好在初蕾听话,只要她应了,便不会乱冲动行事就对。

就这样,母女俩连同一屋子佣人的努力下,念萍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初蕾一起离开了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家。初蕾看着反光镜里渐渐远去的白色屋顶,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的说,“一把火烧了那房子也比便宜了狐狸精好。”

夏初蕾口中的狐狸精,自然就是杜慕裳了。她跟念萍离开,这大房子空出来,夏寒山让杜慕裳住进去是迟早的事。这分明是雀占鸠巢嘛,早知道如此就应该一把火烧了也不给那俩人留个渣!

“好好的何必乱糟蹋东西。”念萍倒没她那么激动,只是理理自己的裙摆,双手优雅的放在膝上教导女儿,“不要把那些东西看的太重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像夏寒山那种人,就算给他们做金山银山,不懂经营也会让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的。”

“就算他们变成穷光蛋,那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挥霍掉的钱本来就不属于她,那是我们的,想到我们一家人以前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心血被这么糟蹋,我就生气!”

“你放心,这点我还有谱,该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你的嫁妆妈妈是不会让外人把糟蹋光的。”念萍淡笑着取笑着女儿,“所以任她折腾去,我保证不会影响力风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