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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3)

当时她只觉得父亲多事,神神叨叨的,可是面对一个随时都会咽气的老人,面对自己亏欠多多的父亲,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喊吴斯儒来签了那份看似儿戏的合约。她记得他当初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存在,因为他会爱她一辈子的。

可是现在,谭蕊闭上了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果然爸爸是对的,人心会变,说过的誓言,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错误”。看着喋喋不休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吴斯儒,她只觉得一阵的恶心,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有没有法律效率是要律师说了算,不是你在这里吼吼就可以的。我办公司的时候你还正在读研,既没有出半毛钱资金又没有出半点人工,你凭什么想从里面分一杯羹。我让你净户出身,没问你要我供你读研出国的费用已经够仁慈了,你也就别贪图更多了。”

十年的夫妻,她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能力?想要跟她斗,他还嫩着呢。

想到这里,谭蕊按了按有些晕的头,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那边的人只有一句话,“我要离婚,你过来一趟”,然后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在吴斯儒面前摇了摇,“放心了吧,我会跟你离婚的。法律方面的问题我已经找了最专业的律师来帮我办理,她十分钟之后就会过来,有什么问题你跟她谈好了。”

“不用着急,宛如家就住在隔壁,很快就能过来。”看着吴思儒渐渐变白的脸色,谭蕊好笑的起身往楼下走去,打算去迎接唐宛如。

唐宛如?吴思儒一听到这个名字,手情不自禁就抖了起来,相较于谭蕊的温和,那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母老虎!唐宛如是谭蕊的死党,唐谭两家都是世交,这妮子一直看他不顺眼,平日里就处处挤兑,这会儿将这件离婚案给她办,他怀疑自己很有可能不旦不会拿到半分钱,还会被牙尖嘴利的她倒打一耙,背上巨额债务也很有可能。

“谭蕊,你不能这样,再怎么说我们也做过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聚好散,你别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好不好?”吴思儒知道等唐宛如接手就一切都晚了,所以赶快小跑了几步,追上正往下走的谭蕊,放软了语气苦苦哀求着,“至少,至少我们换个律师”。

“好聚好散?”谭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挥手挣脱了他的束缚“我有跟你闹?我有跟你要赡养费?放手!有什么话你去跟我的律师说,我现在每看一眼你都觉得恶心,不想再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任何精力!”

“谭蕊,你们在哪里?”正在说话间,门口已经传来唐宛如的叫声。吴思儒跟谭蕊两个人,一个急着往下走,一个正抓着不肯放。一个不死心,一个不甘愿,僵持不下时,谭蕊听到了唐宛如的这声叫唤,顿时跟来救兵了一样,一边大声喊道,“宛如,我在楼上,你赶快过来”,一边猛的一甩开手想跑下去。

“不许走!”仓惶之间,慌乱的吴思儒抓不住谭蕊的胳膊,竟然无意识的伸手往前猛的一推,正好推在了谭蕊的背上。

惨了!身形不稳的谭蕊伸手想去抓旁边的护栏自救,却没想到高跟鞋的鞋跟崴了一下,一个扑空,于是只能徒劳的挥舞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吴思儒,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推她,老娘不把你这辈子告死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赶过来的唐宛如看到谭蕊从楼梯上滚下来,而吴思儒的手还在半空中放着没有收回的情景,吓的魂都飞了,一边叫人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愤怒的冲着吴思儒大吼了起来。而她的这句怒吼也成了谭蕊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结束&新生(改)

“我这是在医院吗?从楼上摔下来可没有全身瘫痪吧,要不然怎么身上不疼呢?”谭蕊从昏迷醒来,感觉到全身轻飘飘的,顿时慌张了起来。她记着自己摔下来的时候,后脑勺撞到了台阶才昏死过去,应该伤的不轻啊?可是怎么目前身上没有特别的感觉?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分明,这让一向冷静的她有些无措。

难道我昏迷了很久,睡到伤口都好了?动了动手指,觉得身体还是自己的,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四周的黑暗让人很不安,所以她伸手摸索了一下,想弄清楚周围的环境,不自觉的就碰倒了床边的水杯,只听得“嘭”的一声,杯子落地发出了好大的响动。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忽然开了,啪的一声,室内的灯被打开了,强光刺的她下意识的闭了眼。

“蕾蕾,你醒了!真是吓死妈妈了,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别着急,有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寒山,寒山,你快过来,蕾蕾她醒来了。”一个女人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的话,然后不等她回话就朝着门口的人狂喊了起来。

她的手很暖,这是谭蕊的第一感觉。听到这个女人自称妈妈,谭蕊微微一怔,自从小学时母亲过世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她本来想张口说你弄错了,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疼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谭蕊无助的四处张望着,想找到个熟人来说明这是什么情况。可是当她环顾四周时,才惊恐的发现这里既不是医院,也不是她家里,而是一间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房间。荷叶边的窗帘,小花的壁纸,欧式的梳妆台衣柜书桌,分明就是一间打扮的跟童话里公主卧室一般的女孩子房间。没有电脑等离子电视,角落里放着的一台崭新的但是老款收录机,古老的只有七八十年代的电视剧里才能看到这种布景。

再看看她身边自称是她母亲的女人,一副三十多岁的模样,长的很漂亮,气质也很优雅,握着她的手光滑细腻,显然被保养的很好,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养尊处优的女人。可是让谭蕊惊讶的是她身上的衣着款式,明显是她小时候的时装剧里所流行的那些。

“蕾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说话啊,寒山,夏寒山,你赶快过来,蕾蕾有些不对劲儿。”谭蕊的沉默吓到了那个女人,她拉着谭蕊的手,焦急的对着门口喊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恰好在此时端着一杯水出现在门口。

夏初蕾迟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长的很儒雅,应该跟握着自己手的女人是一对情侣,他也一样穿着七八十年代的衣服,显然很是为她的病情担心,看着她醒来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听着女人的呼喊,他将端着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然后一边扶住握着谭蕊手的那个女人的肩膀安慰她不要着急,一边从桌上的医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念苹,你别着急,让我帮初蕾检查一下。”

这家的男主人是大夫?谭蕊沉默的看着男帮她检查身体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男人打量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在自己记忆力找到类似的人。她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很多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隔了几年她都能认出来,这男人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没道理自己不记得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