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咬牙没开口,自娘死后她只有爹一个亲人了,可是他对自己……
“一个做人父亲的会让女儿身陷危险之中吗,救你的人本就不是他派来而是我派去的,他根本是不想再理你,甚至是想你死。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讲话,只要你想死我绝对会动手的。”他没有再去瞧花儿,又淡定的走到桌前喝他的茶,他很有耐性,也喜欢等待。
但顾星洲没这个耐性,他独自出来看到阿男正提着个食盒行走匆忙。看样子又是被那个五丫头支使了,真弄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被个小丫头使得乱转,莫非?
“阿男。”开口叫住他,看到阿男脸上展露出笑容道:“总捕头,案子审的如何了?”因为自己被吩咐照顾好五丫头所以根本没时间参与案情。
顾星洲道:“这还没晌午呢她怎么又饿了吗?”还是真容易饿,可光吃也不见长肉。
阿男抽了下嘴角道:“她也算是立了功的,只是吃的太多。”这谁娶了她怎么养的起啊。
顾星洲犹豫了一下才问:“她的眼睛怎么样了?”
阿男知道五丫头的眼睛之所以瞧不见是因为顾星洲的关系,他如实回答道:“据说只是模糊看得到人,腿上的伤倒是好多了,就是走不了太长的时间。”
“嗯,一起去瞧一下吧!”也不能总是躲着,有些事情总要说开的,比如那个吻。严格讲来那并不是一个吻,只是嘴堵着嘴而已。但是哪个姑娘会想得那么简单呢,更何况她还是个未嫁的少女。
因为阿男提着食盒所以顾星洲敲的门,听里面的人叫了一声:“进来吧!”之后便开门进来。
谁知道某女盼吃的盼红了眼睛,或者说她根本就瞧不见是谁来,直觉上认为是阿男就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笑道:“你太慢了。”她和阿男都闹得惯了,所以也不管对方是扳着自己双肩就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道:“快点把肉肉给我,否则要你好看。”
顾星洲被她这个又耍懒又撒娇还带着丝女儿家的媚态表情给弄得怔了一下,尤其那小手儿在胸前一捶便不自觉升起了一股男人对女子的保护心,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意思是让她安静一下。
但是阿男却无奈的将食盒放在桌上,道:“五丫头你抓错人了,那是总捕头。”记得之前将厨房的老张也当做他抓住了,还将那老人家一顿骂,弄得他一怔一怔的。
如今又把顾星洲抓到了,还好没有骂人。
而顾星洲早猜到了,便道:“他讲你的眼睛再过几天就可以完全好起来,不必担心。”
而那个少女真的没有担心,她一听此人不是阿男就直接放开了回头摸索着奔到了桌子上,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总抱错人。”
阿男听了她这话儿脸臊得红了起来,他将饭装好又在上面摆肉与菜,小声道:“那你就不要抱了。”
“人家急啊。”她刚说完就听得叮当一声,便皱眉道:“怎么了?”
“没什么,筷子掉桌上了。给你吃吧,不要乱讲话。”平时两人在一起时还不算什么,可是身边还站着一个总捕头呢,她这话讲得这么暧昧,实在叫他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算了。
顾星洲只是觉得来得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等着这丫头吃饭的时候过来。因为她这时候很忙,根本都只是低着头猛吃,有的时候还犯一点小错,因为她根本瞧不清碗里装的哪些是肉哪些是菜。
“啊,我不想吃菜的,又夹到了。第一次觉得,这吃饭就象在赌注。”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冷落了什么人,因为她根本瞧不清。
总算等她吃完,等阿男收拾东西下去时他才开口道:“米姑娘,之前的事情……”
话讲到这儿五丫头象吓了一跳似的,冲着他这个方向道:“啊,你还没走啊?”半天没动静她以为人已经走了呢!
顾星洲一口气堵在胸口,吸了口气道:“要我对你负责吗?”他实在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五丫头觉得这两人不愧是兄弟,问这种事情都是如此直接。
“不必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就这样。”她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道:“哦对了,因为我的眼睛还没有好,所以我想你们留我到眼睛好再送我回去可以吗?”
顾星洲道:“好。”他站起来,走了两步道:“赵捕头还在吗?”
“不了,他知道凶手是谁后就没再出现过,想是去了该去的地方。”五丫头感觉得到了,他的怨气消失了。
顾星洲也没再讲什么,他开门出去了,道:“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应该没有人再来杀你。”
五丫头确实自由了,可她还是走不出去,因为眼睛的问题。她很积极的喝着药,因为顾仲很忙一连两三天没有来看她,他要将前因后果弄得清楚了再开堂审案。
这晚他给五丫头诊视完,发现她的脉象不错,毒素在一点点被排除体外。便道:“现在可是能瞧清楚人了?”
五丫头道:“嗯,只是要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楚相貌。”
顾仲道:“明日开审,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五丫头其实明白他的意思,这世人哪个会相信鬼神之说呢,所以他们需要证人证物而不是鬼神之事。
顾仲以为她会觉得不满,可没想到她这么冷静的接受了。又商量了一下说法,这天色也黑了下来。一个男人总不好总赖在一个少女的房间之中,就算阿男还站在一边。
他站起来要走,五丫头下意识的起来相送,哪知道才走了一步就啊一声向前面摔去。
顾仲反应奇快伸手去接,皱眉道:“没事吧?是腿上的伤没好吗?”哪有人会平空摔倒呢?
五丫头嘴角直抽道:“不是,是赵长达,他突然间从下面伸手拉我,哭着想知道那个混蛋为什么要杀他们,据说是受了重托来问的。”
这次案子死的人很多,顾仲自然想到可能是受了之前的受害者之托,但是鬼魂这种事如果不是发生在眼前他几乎就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
顾仲将五丫头拉了起来,道:“叶承讲,他厌倦了做好人。”一句话讲完,那个地下伸出来的手似乎已经明白一切似的又缩了进去。
而一边的阿男却在想,这两位话已经讲完了为何还保持着一个搀一个扶的姿势不变。这些还不算,两人两两相望似乎有无限的话要讲。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如果再留下一定会遭到天谴,于是默默的走向门前退了出去又关上了门,走了两步才惊叹,自己为何出来了,他们连瞧都没瞧自己也没有赶自己出来,莫非自己中了什么魔?
房间里,顾仲听到阿男出去才道:“为什么你可以使出麒麟倒勾一招?”
五丫头自然不能将之前的事情讲出来,他装糊涂道:“我只是一时情急才做出那样的动作,什么麒麟倒勾,完全不清楚。”
顾仲沉声道:“你在骗我,那招是我自己创出的,自学成到现在我从没有教授过任何人。而且那招胜在巧劲与身法,更要长期练习。即使是武功高深者,如果不是我亲自教授只怕也会因乱练而伤了自己,当然更不可能是情急之下而能练就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