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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让我死一死(68)

“……”闻言立即切换高冷面瘫模式的江逸远一脸宁死不屈,咬紧牙关绝不回答。

艾玛看架势还真是这样!她原本只是顺口问的,这时到被引出了几分兴趣。虽然自己也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自己准·蓝朋友的前尘往事感到好奇咳咳。

安初想了想,故意用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试探着又问:“不说话就是不是么?原来在我之前你还跟别的不是恋爱关系的女孩子牵过手么么哒呀,早知道这样,那我——”

话没说完,忍无可忍的某人为了自证清白实在憋不住打断了她自怨自艾语带控诉的话:“……只有你一个!”

心愿得偿的安初:→_→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也就不存在谁吃亏谁不吃亏。江逸远面上的热度越发滚烫,发觉他们俩的确在一起这么久都没研究和讨论过彼此的过往,自觉漏掉了一项重大事件的安初当时不会轻易放过,而且她也不是没有说嘛,只不过他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而已。

想到这里,她咂了咂嘴,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又给他面前满上一杯,想了想,又问:“那你之前就没喜欢过别的女孩子么?你们男生不是都喜欢那种校花班花还有同桌的你之类的妹子么?看你这样不可能末世以前没有被人告白过吧,难道眼界那么高真的一个也看不上不动心……”

那后来怎么会看上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的她。

这半句话吞下来没有问出口,其实也是心里没底怕听见不想听到的答案。谁说只有他一个人才会没有安全感,如果两个人真的好到如胶似漆没有半点间隙,她也不会在意对方比她优秀那么多这件事。

问出口之前也曾经考虑过他会有的反应,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曾经隐隐约约对另外一个其实并不是非常熟的异性有好感。像他这种从外表到家庭,除了性格有点难相处其余毫无缺陷的家伙,怎么可能真的心如止水到现在呢?

只是尽管这么想过,在看见他脸上露出犹疑神色低头不语时还是有些不舒服,好像心里被谁咬了一小口似的,隐隐还有些吃醋。

她一点都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呀……安初在心底憋闷地挠了挠墙,只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自己简直是不作不死。她正想开口缓解此时的僵局,他却突然抬头,用一种好似考虑了很久才最终下定决心的语气问她:“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么?”

“……咦?”

这个节奏是自己怀念不算还要说给她听一起回顾旧爱么……这么一想,不作不死的安初也觉得自己需要再去冷静一下惹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_(:_」∠)_准备进入收尾阶段,码完这个坑以后开始撸辣个真爱坑quq

☆、第54章 吓一跳

江逸远憋着在她面前技能蓄力读条卡壳三秒钟,愣是没来得及把故事说出来就被叫走了。

安初坐在原地目送对方一脸幽怨地远去,那瞬间也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有点小高兴还是略失望。

毕竟前男友的暗恋史说的不是窝所以到底要不要听什么的,这种问题一看就很难回答嘛……

百无聊赖练技能又自己跟自己玩了一下午,花园里的植物在她的“精心照顾”之下显然已经喝太多命不久矣。江家有好几个水系异能者,再加上这边的供水虽然限量但并未中断,所以她才有功夫把这个用来浇花。当然除了浇花以外她还帮忙蓄水,集中在一起后送到基地供人饮用。

晚间江逸远果不其然又没出现。安初吃饱喝足在花园里遛了会儿圈消食,看差不多了就上楼睡觉。

末世没有太多消遣,为了节约用电大家也尽量早睡。王叔拿给她看的那几本小说早就已经看过一遍,后来还被某人偷偷摸走拿去研究积累经验。只可惜那个家伙脑袋太蠢情商太低忘了书是从她那边拿过来的,关键时刻居然只记得死记硬背生搬硬套书上的内容,回忆起对方当时的表情,她不由也有些哭笑不得。

明天就要迎来每月一次的姨妈期,丧尸意外的骚动让她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安。可直到她躺下都没看见江逸远的影子,也没有办法问他之前说的那个也许可以给她帮助的人到底在哪里。

安初睡前把窗帘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也关得紧紧地。洗脸刷牙以后第一时间上了床,但不知是时间太早还是情绪不平静,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打了几个滚,睁着眼瞪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看了半天,居然就是睡不着。

仔细算算她来这个世界也有几个月了,最初过来的时候没发现自己是在小说世界里,还会努力挣扎着丛林求生各种求自由。后来发现自己是穿书穿女主了,原先要踏踏实实活下去的目标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跟着大腿混吃等死等重生。

这么一想她从开始到现在真的什么事情也没做,无所事事一事无成,不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酷炫狂霸拽走上人生巅峰,反而越活越回去,从努力奋起到被迫圈养到主动被圈养,再到反正已经是男女朋友所以无所谓到底是不是被养……

可她也没有觉得这种情况很奇怪。

为了让自己站到更高的位置,更为了在一个人时也能保护好自己,她可以很努力用功非常上进地练习异能,可她却不觉得自己现在就该独立自主毫无留恋地踹开“妄图圈养她”的江逸远自力更生。

被动和主动的差距只有一个字,所以说她现在这种行为大概也许就叫做自甘堕落惹……

她捂着脸把脑袋埋进更深的被子里,一面自嘲一面闭着眼打瞌睡,不知不觉地,就这样睡着了。

……

梦里少见地又回到了那一天的下午。她扔掉了卷子和书包,一个人跑出了家门。却没有跑出多远,因为身上没钱没电话,只有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两块钱。

那个时候两块钱能做什么呢?只能搭两次公车,连一碗面条都吃不了。她顶着夕阳以为自己跑了很久晕了头,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刚跑出两条街,这里还是她上学时的必经之路。

停下来的脚步代表热情已经迅速流失,即便是非常想要这样一走了之再也不回去,她也不得不面对自己此时未成年的身份和身无分文的现实。

当时安初还没有点亮打架的技能,假如碰上什么不法之徒被拐走,她有一百二十分的信心保证那些“家人”也许要到半个月以后才会想到报警。

就是这样的家人呀,在她跑出来时没有一个人会紧张地追上来担心她出事——可她居然除了那里以外没有任何能去的地方,就算要跑路也没有钱。

外婆外公爷爷奶奶都不喜欢她这个女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面,更不要提其他亲人。身上从来没有超过一只手以上数目的钱,交个学费都是弟弟押着她去,生怕她藏几毛钱。爹妈不疼,怎么看都是棵地里黄的小白菜呀。这么一想,她都忍不住为自己的悲惨人生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