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165)

父母询问白楚乔是否想要利用这个假期出去旅行,白楚乔拒绝了父母的建议。她一心只想要趁着小老师还没有回老家之前多和老师出去几次,等老师回了老家以后,白楚乔再一门心思扎入学习中,尽量让自己有机会逃离传说中如同噩梦一样的高三。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家里的固定电话每一次响起的时候白楚乔都在期待爸爸妈妈会喊自己去听电话。

但是当依然学习成绩优异的白楚乔站在仍然穿着球鞋和牛仔裤的老师面前,有几分忐忑的打量着站在老师身边的成熟男人时,即使再怎么努力,白楚乔也无法对面前这个个子比老师还高,穿着短袖T恤,笑容很亲切的成熟男人。

那一天起白楚乔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年龄,痛恨自己的身高,痛恨自己不够成熟,不够成功。

波澜不惊的吃完一顿饭,那个男人想要和小老师一起送白楚乔回家,可白楚乔就是不愿意。在她的坚持和小老师的娇纵下,那个男人无奈下只好提早回去。

白楚乔没有和小老师聊起这个男人,只在夕阳下的马路边走着,一边走一边说着最近的计划,说着关于未来的打算。白楚乔一直没有跟小老师说过自己的梦想,也没有提起过自己其实期待着未来的某一天能够返回母校和小老师从师生关系变成同事关系。

似乎从那以后起,白楚乔与小老师的见面越来越少了。借口课业越来越忙,渐渐连小老师的学校也不再去。但找不到是什么原因,白楚乔失去了最初那种动力,失去了想要争取保送的心情,也失去了关于师范学校的梦想。

日复一日,终于熬过了最后的那一个夏天。十九岁的白楚乔在高考以后再一次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启蒙的学校。昔日让她觉得宏伟的教学楼似乎也没有那么高,以前那个宽阔的操场好像也并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大。

白楚乔第一次觉得,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和自己记忆之中的不同了。她宁可相信这些是在一夜之间更改了过去的容颜,突如其来的变得陈旧而沧桑,而不是自己在漫长的许多年来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些本来不该被忽视的事实。

门口的保安大叔已经变成了保安大爷,却还是认得白楚乔的样子。

“都这么大了,变了样子啦,出落成大闺女喽……”

白楚乔对保安大爷笑了笑,大爷依然和许多年前一样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进去见她想见的人了。

有一句话叫做近乡情更怯,白楚乔如今便是这种心情。记忆里的路线已经有些生疏,学校还是原来的样子,又好像已经重新做过了装修。到了熟悉的门前,白楚乔不再有勇气像最初那样推门而入,伸着手不知该不该敲门,站在门口发呆。她不是没想过会发生那些琼瑶书中的桥段,在她敲门时对方忽然开了门,或者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会有人来为自己解围。

可是没有人来帮她脱离这个尴尬的环境。

就这样站在门前踌躇,无缘无故不敢再看见那张脸。

直到这一刻,白楚乔才刹那间明白为什么自己对那些破破烂烂的手抄本不屑一顾,为什么自己从不羡慕别人的恋爱,为什么情人节的那天自己会脸红,为什么吃饭时会特意回避情人节那个特殊的日子。

为什么自己曾经那么期待电话响起,为什么自己曾经有过,却又失去了学习的动力,为什么自己忽然之间找遍借口不再到学校来看她,为什么自己眼中的一切都变得让人唏嘘感慨。

……为什么自己伸出了手,却站在门口不愿进去。

想通关节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泪流满面。

明明曾经那么接近过,曾那么努力过,曾那么辛苦的付出过,可是不论自己还是她,都没有看出那些原因。蓦地开始觉得无比委屈,生怕这一副狼狈的样子被任何一个路过的人看见,白楚乔再一次像第一次吃到糖的时候那样缩成一团。

而这一次,再没有人会用带着洁净香气的深棕色手绢为自己轻轻的擦拭脸上的泪痕,也不会有人伸出手,跟自己再一次勾一勾手指。

六月的阳光恍惚间像九年前的那天。

可那一天是一切的开始。

在同样的晴空里,却成了一切的终结。

-

就这样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番外总是这么不快乐

每个人都有故事,经常与幸福背道而驰。

☆、第一百零一场

激情过后,季柏遥往齐谨林身上一贴,搂着齐谨林的纤腰就装模作样的说要睡觉。狐狸精的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齐谨林嫌她身上黏糊糊的讨人嫌,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把季柏遥往外推了推:“洗澡去……你脏死了……浑身汗……脏……”

季柏遥不怎么爱出汗,何况运动了那么几十分钟而已,季柏遥自负自己还不至于像齐谨林说的那样浑身汗:“你说谁浑身是汗?你才是,湿漉漉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齐谨林哪里会听不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暗示,翻了个身拿枕头把自己的头蒙住装鸵鸟,挥手往浴室的方向指了指。声音被蓬松的枕头压的闷闷的:“滚……”

下了床站在床边,狐狸精一手抓住齐谨林往浴室指着的手指,另一只手把齐谨林脑袋上压着的枕头扯下来,两腿一软往蓬松的地毯上一跪,伸出舌头便开始舔舐齐谨林的手指。

“去去去,痒痒……”

叠着的字一般都表示着比较诚恳的感情,齐谨林这一句也不例外。

“对呀,去跟我洗澡。”

季柏遥还跪在地上,把齐谨林的手捧在手里,像小动物一样用舌尖在她手心上画着圈。所谓是十指连心,手是个密布神经的器官,让季柏遥这么一舔,从手上痒到了心里,一股热气从不知何处升起,兵分两路,一半冲到了头顶,一半冲到了丹田。

齐谨林不敢用自己高.潮后薄弱的意志力去对抗季柏遥这只九尾狐狸的妖气,被季柏遥挑拨的不耐烦了,只好把自己的手从狐狸的手心里扯回来,然后闭着眼睛盲人摸象一般跟季柏遥去了浴室。

由于生理特征上具有着质的区别,相比精力有限的男人,女人可以轻轻松松的梅开几度。眼下现在季柏遥拉着自己去洗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齐谨林心中也是明镜一般。只是趁着今朝有酒,何方多醉一杯?

歇息了没多久,浴室中就又一次满室温柔。

假期一共也只有三天,还没等齐谨林身上斑斑驳驳的吻痕消失的一干二净,在A城的这段既短暂又荒唐(yin)的美好时光很快就结束了。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齐谨林正趴在床上用季柏遥的IPad查机票。

季柏遥趴在她的身边,用齐谨林的手机叽里呱啦的与白楚乔用她听不懂的家乡话聊着天。齐谨林听不明白,但大约也猜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懒得理季柏遥那个吵死人的聒噪精,齐谨林索性伸出长腿往季柏遥柔软的腰里一蹬:“滚滚滚,滚出去,别趴在我旁边打电话,没看我忙着嘛,吵死人了,去去去,上客厅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