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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116)

“明日是我生辰,你刚好离去,所以,今夜便提前过了”,宁子沐凝视着酒樽,若有所思,

“那便祝贺你…”,青笙连忙端起酒杯,却一时不知说何祝辞才好,脸上沉思,

“心意领了”,宁子沐打断了她,举起酒樽,轻敲了她手中的酒樽,一口饮尽,琥珀的眸子,晶亮流盼,青笙知她心意,仰首亦是一口饮尽,提起酒壶,给宁子沐和自己满上。

宁子沐沉默不语,只是举着酒樽,与她碰杯饮尽,一壶酒竟下了大半。

青笙脸颊、耳根、脖子都是通红,不再倒酒,宁子沐泛着浅浅红晕,见她不动,兀自提起酒壶,倾酒入樽,替她满上,轻轻开口道,

“知道为什么总不让你喝酒么?”

“为什么?”,青笙揉了揉额头,见得宁子沐举杯,只得倾樽如唇,金黄色的液体流入口中,

“因为你酒量小,酒品差,喝醉了会撒野”,宁子沐左手撑腮,轻声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轻笑着,嘴角扬起,眼尾如鸿鹄,弯弯地,两颊的红晕更加深了,右手轻撩发丝,玉簪滑落,青丝如瀑,

“酒品很差?怎么撒野?”,青笙见得宁子沐又要提起酒壶,只得夺了过来,抬手替她满上,

“会~~~欺负~人~”,宁子沐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又带了有丝懊恼意,眼神微眯,示意青笙,两人又饮尽了杯中酒,

“怎么欺负?”,青笙放下酒樽,凑到宁子沐脸前,托着腮帮子,眸子转动,清澈纯净,似山涧缓缓流下的清泉,怡人甘甜,

“唔~~这样~~”,宁子沐双手扶住她的脑袋,抓了过来,俯唇而贴,轻印其上,入口的香甜夹杂着酒香,就似后劲十足的漠北烈酒,轰的冲晕了脑袋,天旋地转。

宁子沐轻舔着她的嘴唇,有些生涩地伸出香舌,扫过贝齿,寻找着甘甜的来源,青笙呼吸沉重,喘着粗气,猛地一把握住宁子沐的双肩,推开了她,那人脸颊通红,却面色冷冽,眼神复杂莫测,使得她动作一停,双唇后撤,美目哀伤,似要滴出水来。

那人却猛地吻上了她,带着无尽的渴求与贪心,似沙漠中孤身行走的刀客,发现一处碧水清潭的狂喜。又似饥肠辘辘的野狼,看着眼前可裹腹的羚羊,眼泛绿光。

醉意朦胧的眼中泛着潋滟波光,像阳光折射在水波上的光泽,晶亮又透着几分灼热,直直烧到人的心里去。

那人扶住她的后脑,双唇激烈而狂野,似要揉进心中般,咬唇碾压,吸允捻揉,含住她怯怯回应的香舌,肆意交缠,吞吐着每一分气息。

那人拉住衣襟的两手一扯,隐约听得衣襟的撕裂声,野蛮粗鲁地撕扯着她的外袍,手探入衣袍中,掀开肚兜,捏住一处柔软,轻揉按捏,雪白的肌肤,在手掌间变化成各种形状,顶端红蕊从指缝间怯怯露了出来。

宁子沐轻轻喘气,慵懒低哑的嗓音,婉转动人的低吟,却让青笙双眸更加狂野,她俯身一口咬住宁子沐的雪白山峰,牙齿轻啮顶端,又重重摩擦着,右手仍不停地揉弄着另一端,将雪海中的红梅从指缝间漏出来,掌中覆盖着浑圆,搓揉按捏,手指偶尔撩拨下那朵愈加绽放的红梅,又迅速绕了开去。

宁子沐只是将她抱在胸前,轻吻发间,冷冽的眉眼,竟是温柔,那人头颅埋在颈窝,似野狼般发狠的啃咬吸允着,莹洁如玉的玉颈间,瞬间便淤青红肿一片,似是狂风骤雨,摧残而过,散落雪地的红梅,殷红残香。

颈窝间的疼痛让紧咬下唇的宁子沐仍是不由地轻哼了一声,那人却顺势舔上了玉颈,贝齿轻咬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入耳中,抵死缠绵,两人轻喘,交颈相缠,

“不要走~留在漠北~~陪我~”,宁子沐绕上她的身子,舌尖轻舔她耳垂,柔情似水,呵气如兰,

那人身形猛地一震,狂乱的眸子,飞快眨了几下,恢复了几丝清醒,她举起发颤的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眼眸渐渐变得清澈起来。

她浑身颤抖,望着身下的宁子沐,见她衣襟凌乱,肚兜掀起至颈,青丝如漆黑的水草,散乱缠绕于莹润如玉的肌肤,胸前红肿一片,香肩、玉颈上,全是遭蹂躏后的淤青,殷红点点,青笙不由慌乱起来,眸子闪烁不已,

宁子沐看着她,嫣然一笑,绝世容颜上,美目流转,如痴如恋,深情缱绻,她双膝跪地,身子前伏,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雪臀翘挺,腰肢柔软,几缕青丝垂在胸前,似有似无,缭绕着雪峰红蕊,似一只温顺妩媚的猫,缓缓揍近,轻撩胸前的青丝,风情万千,令人垂涎,

她欲伸手拉过青笙,衣襟随势滑落,露出小巧可爱的圆润肩头,令得青笙眸子又深沉了几分,她忽然闭眼,胸前剧烈起伏,再睁开时,眼眸深邃如潭,沉静如波,淡漠得让宁子沐微怔。

青笙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力道不重,却仿佛万钧雷霆劈在她心间,劈得她焦烤剧疼,似要撕裂成碎片,仿佛要死去般,她睁大眼睛,牙关紧咬,双手死死地抓着胸前衣襟,指节发白。

青笙小脸青白,转过身,一把拂去桌上的酒壶和酒樽,纷纷落地,坠成碎片,金黄色液体流在地上,满室酒香四溢,

青笙摔门而去,宁子沐怔怔望着她的背影,一滴晶莹的泪水,从通红的眼眶,坠下,又一滴,含着满腹的心酸委屈,哀忧怨恨,你还是选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大势所趋的3(摸下巴)

☆、启程

清晨,换了漠北寻常百姓装扮的宁远武、宁远之,眉宇间仍是英气不凡,身后跟了些乔装的士兵,牵着马匹,推着板车,对着一袭男子青衫,神色憔悴的青笙说,

“走罢,大部分兵士已乔装去了燕启镇,待与我等会合启程”,青笙点点头,见着那人并未出现的身影,有些怔然发愣,

“她把火麟交给你了”,宁远之牵过火麟到青笙身前,将马缰交给她,深深地看了眼青笙,语气无奈、惆怅,

见得那人神色不变,只是径自牵过火麟,伸手理了理它的鬃毛,牵着它欲往前走,青色身影显得萧索、瘦削,

火麟定在原地不动,有些不耐地前蹄刨着,偏过脑袋,打着喷鼻,黑亮的眼珠子,不停往后看去,充满不舍,青笙见状,伏在它脑袋上,手摸着它的额头、耳朵,轻轻呢喃,安抚着。

突然,似是知道宁子沐不会出现了,火麟仰起脑袋,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高亮的嘶叫,气贯长虹,浑身赤毛油亮,神姿俊逸,如凌空而降的踏云逐浪的天马,周围的马儿低着头,前蹄刨地,隐隐有些发抖。

“火麟,她不会来了”,四目环顾,仍没有那袭熟悉的身影,青笙安慰地拍拍火麟的脑袋,牵着它离去,心里空落落的,情绪低沉、惆怅,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遗失了心倾已久的稀世宝物,此生再也寻不回来了。

经过一日的行程,深夜的客栈中,青笙坐在床前,有些发呆,她不用再身前马后,不用端茶递水,不用准备衣物,不用谨慎小心,缺失了那个重心后,她忽然无从适从起来,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发现宁子沐已如此渗入到她的生命中,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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