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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105)

“你这风影剑,形似秦家剑法,却又有些不同,某些剑招颇有新意”,连铁真赞叹道,

“就他这几招功夫,哪来新意,哥,你谬赞了”,一身靛青色衣裳的连铁心在旁,冷冷说着,吴真子扫了她一眼,眼眸里笑的有些算计,开口说道,

“顾公子,若是你能得到真元丹,凭空增加二十年功力,怕是不容人小觑了”。

“吴道长,愿闻其详”,青笙一听,眼眸亮晶晶地望着吴真子,连氏兄妹同时阴沉了脸,不发一言,吴真子嘿嘿一笑道,

“这真元丹,乃凌云派玉仙真人所炼,能增强人二十年功力,但药性霸道,若是给入门小儿用,必定承受不住药力而爆体而亡。但若是给成年人用,自幼习武之人,身上早有内力,所以并无益处,但像顾公子这种习武之人,数年而无一丝内力,想必是大有帮助”,吴真子笑道,

“铁真、铁心是玉仙真人门下首座弟子,不知是否有真元丹?”,一声纤细黏软的声音传来,青笙回头,见得墨轻月粉黄色绸衫袭来,腰细易折,风流倜傥。

见得墨轻月开口,连氏兄妹阴沉的脸色缓了几分,却仍是沉吟不语,似是颇为犹豫,连铁心缓缓开口道,“我手中倒是有一颗,但是此乃本门之物,不可随便予人”,

“若是铁心能相让,我愿以任何换之”,墨轻月笑着开了口,扫了眼青笙,对方也正奇异地看着他,连铁心倒是不语。

“多谢墨公子好意,想必连小姐自有难处,不便强求”,青笙有些失望,仍是开口道,心下盘算着,身后可是太后和太妃作靠山,弄颗药还不容易,再不成,回头让云倾去偷来,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

“铁心…”,墨轻月有些着急,拉长声音喊道,竟带了些幽怨婉转的哀求之意。

“师父有命,不可轻易予人,若是顾公子能胜得了我,便非铁心之错”,连铁心缓缓开口道,青笙闻言一喜,其他几人却是轻皱了眉头,这不摆明是拒绝吗?青笙并无半分内力,此战毫无胜算。

“如此甚好”,青笙却开口应道,

“小娃儿,凌云派剑法飘逸,诡魅凌厉,可要小心了”,张震虎提点了几句,对这个白净瘦弱的小孩,心里多了几分袒护,青笙微笑着点头。

“接招”,连铁心长剑一挑,飘忽而来,一路攻来,又数度变幻路线和招式,吃不准剑落何处,青笙凝神静心,脚尖一点,双臂大展,往后跃去,竟退了开,连铁心冷冷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神色,趋势而上,青笙转身,如灵狐迅敏,躲过连铁心的不断攻击。

连铁心长剑挑、刺、劈、砍,招招飘逸无踪,又鬼魅隐没,青笙没有内力,光是闪躲,便快耗尽力气,完全无致胜的可能,看来连铁心便是以此来拒绝墨轻月,兹拉一声,青笙的袍角被削下一块,连铁心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仓促间,青笙狼狈不堪地闪躲。如此下去,必定要输,看来只能出诡计了,青笙眼里闪过了火花。

连铁心神情自如,挥剑刺向青笙,却见她不闪不躲,剑往回收,左掌径直往她胸前袭来,

“无耻”,连铁心厉喝一声,却不得不收回剑势,闪身躲了他这一抓,

“打斗中,身体触碰,在所难免,请连姑娘不要介意”,青笙悠悠笑道,身形猛地靠近连铁心,虎爪又往胸前探去。

连铁心行走江湖,一则江湖中人,注重声名,自是讲规则,二则但凡有恶人流氓,都是兄长挡在身前,故她这次单打独斗,遇着青笙耍流氓,逼得她脸颊通红,一时乱了心神,护得住胸前,护不住臀部,被青笙轻拍了下,

“顾青!”,连铁真在旁边怒吼,张震虎拍着他的肩头,看似安抚,实则按住他,望着青笙的眼神里全是赞赏,连铁心听得兄长大吼,恼羞成怒,剑势更加凌利。

“江湖中人,不要这些拘泥小节啊”,青笙一边回话,一边周旋着,右手剑逼得连铁心后退的同时,左掌往胸前再度流氓地袭去,猛地偷捏了一把,连铁心尚未嫁人,被这一捏,身形一软,勉强撑住,一剑刺来,青笙也不闪躲,任凭她将剑刺入右肩,却堪堪将剑架在她脖子前,悠悠道,

“连姑娘,承让了啊”,连铁心脸色羞红,又见得她不闪不避,直接受了这剑,胜了自己,神情意外又不甘,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抛给她,径自走了。

“小娃儿,有勇有谋,不错不错,老子喜欢”,张震虎朗声大笑,过来拍拍青笙,

“没事吧”,墨轻月慌乱地跑过来,检查着伤口,

“滚开,你哪看得懂,让贫僧看看,哦,伤势不深,连妹子最后手软了,亏得那一抓,小子,福分不错啊”,不戒和尚推开墨轻月,脸上笑得很暧昧,

“顾兄弟,我带你去包扎”,墨轻月着急地握着青笙的手,欲搀着她走开,

“不用,不用,没事”,青笙抽回手,脸色有些苍白,颤悠着往宁子沐的马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化险

“怎么回事!”,隐隐的怒气传来,宁子沐锁紧眉头,盯着那脸色惨白的人,右肩上血流不止,

“帮我上药”,青笙除下外袍,撩开衣衫,露出伤口,血红的一道剑痕,她从怀中取过金创药,递给宁子沐,绮儿、菱儿不在,她一时找不着人,便直接上了宁子沐的马车。

“让本贵太妃给你上药!”,宁子沐一边喝道,一边手不停地取过治刀伤的药,细细洒在伤口上,疼的青笙直咧嘴,拽着宁子沐的手不放,捏的她生疼,

“撒开!”,宁子沐挣了挣,冷着脸吼道,

“偏不!”,青笙疼的小脸皱在一起,意识有些昏迷,仍是紧紧拽着宁子沐,忽然昏了过去。

宁子沐低头看着她,一手任她握在手中,另一手又抚上了她的脸,缓缓摩挲着,眉眼间尽是纠缠的爱恨情意。

“陈德庆!”,宁子沐声若凤鸣,她一改懒懒的嗓音时,就意味她动怒了。

青笙幽幽转醒时,见自己躺在宁子沐马车上,不见她的身影,外面兵戎声、脚步声杂乱,遇袭了,念头转过,青笙撑起身子,提了凤吟剑,跃下马车,正要拔剑,忽然愣住了,

一百侍卫将墨轻月等五人团团围住,宁子沐穿着绮儿的粉色烟云外裳,绣着鱼戏莲叶的纱裙,俨然江南烟雨的装扮,仿若柳下观月,游舟赏莲而归的女子,本应是温柔婉约的江南女子装扮。

显得极不相称的,是眼眉间的华贵高傲,一双凤目威严锋利,气势逼人,身后一百侍卫握刀肃穆,杀意腾腾,五人将墨轻月护在中间,困在圈中,互相抵背,墨轻月眼中亦难掩惧意,心想今日怕是难以脱身。

“是谁伤了她?”,宁子沐声若金玉,隐隐带着怒意,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时候,显得危险又清晰,也飘进了青笙的耳朵,落进她心里,噗咚一声,泛起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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