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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东方不败之安若流水(92)

“伺候我梳洗,我也该去好好见一见我的东方叔叔了,也许还能看到那位传说中的……应先生呢。”任盈盈甜甜地笑着。父亲说得对,人是不能有弱点的,一旦有了就意味着给了别人有机可乘。东方叔叔,暂且不论我们之间是否真的有着杀父之仇,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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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童百熊家庭情况的描写都是编的,没有原著根据,切勿深究。

63第六十三章

众人皆知,教主所住的院子是一个禁止踏入的禁地。目前,能够出现在那个小院中的,除了东方教主、少主、应先生,也就只剩下生烟这一个侍女了。就算应泽安和东方不败都希望能由自己来照顾好对方,但毕竟有些事情是两个大男人都做不好的。其一就是洗衣服,虽然应泽安身为单亲爸爸,洗衣服这种事情也难不到他,但他其实很讨厌做这个。如今他们一家三口的外衫鞋袜自有生烟来清洗,而应泽安和东方不败二人的贴身中衣则是由东方不败亲自去洗的。在弄坏了好几件衣服之后——要么就是因为力道太大,结果在揉搓的过程中撕坏了衣服,要么就是没注意将深色浅色的衣服分开,以至于颜色互染了,再要么有些污渍一直洗不干净以至于整件衣服越洗越旧——东方不败如今做起这件事情来也有模有样了。

正因为寻常人不能进入这个小院,但东方不败身为教主如今既然神功大成,就从童百熊手里将教中的事务都接过来,平日里就免不了要接见下属召开会议的,这样一来,为了行事方便,东方不败便命人在他们所住的这个院子之外又造了一排房子。这排房舍虽然在四五天之内就完工了,却无人敢偷工减料,造得十分美轮美奂。应泽安尤为喜欢其中一个作为书房的房间,是东方不败命人仿造着山谷中的那间装饰的,他平时多在这屋子中打发时间。

任盈盈带着侍女过来的时候,东方不败正和教中长老商讨事情。应泽安不愿意过多插手教中的事物,就一个人待在书房中。因为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书房的门半开着,让屋子里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院子中的场景。任盈盈听说教主此刻正忙,虽然心里想着要和应泽安搭话,但又怕自己的行为会引起东方不败的猜忌,便欲转身离开,却正巧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拉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从外面走进来。她心里一动,便停住脚步,只站在一边微微笑着。

应思远歪着脑袋将任盈盈打量了一遍,才好奇地问:“你是何人?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他的眼睛恰如其分地眨了眨,脸上一派天真可爱。若是应泽安听到自家小包子说这话的语气,定然是要发笑的了,这家伙装孩子装上瘾了吧……额,不对,这原本就是一个孩子。

“启禀少主,这是任教主的亲女,东方教主亲封的圣姑。”任盈盈身后的侍女立刻回答道。任盈盈等她说完了,才低低地说了她一句:“你这贱婢,什么圣姑不圣姑的,不过是教主怜我早年失恃,幼年失怙,给我的恩赐罢了,怎能时时放在嘴上。”教训完了侍女,她这才微笑着看着思远,说道:“我一直听说少主冰雪聪明,如今一见,果然是一个伶俐的小人儿,我本姓任,双名盈盈,你且唤我盈盈姐便是。”虽然女子的闺名不能轻易透露给外男知道,但是一则思远还小,二则任盈盈也想要略表亲切,便说了这么一番话。

由侍女来说出她的身份高贵,再由她斥责侍女显示出自己的亲切……应思远忽然想起这些日子爸爸给自己讲的名为《红楼梦》的故事,里面的王熙凤为人直爽,处事干练,平日里十分倚重她的大丫头平儿。世人也说平儿忠心,但是到头来琏二奶奶却被下人说成手段狠辣,惟独这平儿因为时时给人求情,还得了一个慈和宽容的好名声,一个丫头竟然踩着主子的名声爬上去了!一百个人读红楼,就有一百个见解,应泽安之所以要给应思远说这一段并加上自己的理解,却是要告诉应思远,越是他日后手握重权,就越要擅用人心。日月神教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杀起人来就是替天行道,而日月神教中人犯下人命却必赚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应泽安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日后背负那样的名声,自然要教导他什么叫做驭下之道。想降服他人无外乎就是给个棒槌再又给块蜜糖,而这棒槌应该是由下属之人去给的,蜜糖却该是由自己去给的,这样才能又掌控了人心,又不至于被人说成凶残万分。

如今任盈盈这一招也和平日里应泽安的教导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了,应思远心中了然但神色未变,只笑着说:“礼不可废,思远虽小,却也不好直呼圣姑的名字。如今爹爹正在议事,不知圣姑来此所为何事?”任盈盈的目光闪了闪,短短两句话就让她意识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多了的孩子竟然也不简单呢。前一句话中是“不好”,而不是“不敢”,后一句话又隐晦地点明了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究竟谁的身份更尊贵,虽然没有明说,却也不言而喻了。

“说起来也无事,不过是前日里学了一首新曲子,想着要弹给东方叔叔听的,但东方叔叔已经许久不曾踏入过我的院子了……听得东方叔叔近日公务繁忙,我这做小辈的便想过来慰问一二,也算是尽一尽心……”任盈盈依旧微笑着。任我行一生醉心武学,并没有正式娶妻,任盈盈的母亲既然能在一众姬妾中脱颖而出成功为他诞下子嗣,容貌定然是不俗的。任盈盈的样貌和她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两三分则随了任我行的英气,如今即使年岁还小,却也出落得十分明艳动人了。这一笑,不说倾国倾城,也叫人赏心悦目。

应思远闻言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赞道:“圣姑有心了。”他们正说着,应泽安已经透过开着的大门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几个人,只是,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任盈盈。几个半大的孩子就听见一个温润的男声喊道:“思远,快给我进来,站院子里当门柱啊!”

这个声音显然不是东方叔叔的了,任盈盈心中一惊,能用这种语气和少主说话,这位应先生在教主心中的地位显然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得多啊。应泽安从书房中走出来,看到自己儿子的对面正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任盈盈的身份,便说:“想来这位就是圣姑了。”这个语气和这个态度与那些看到任盈盈都会叩拜的普通帮众比起来的确算不上有多恭敬了,要知道就连几位长老们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他们在见到任盈盈时,虽然不需要五体投地,却也是要拱手拜一拜的。跟着任盈盈的那位侍女显然要说些什么,但任盈盈在暗地里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能愤愤不平地将口中兴师问罪的话给咽下去了。

应泽安此举倒也不是故意为难任盈盈,更不是自持身份看不起人家小姑娘,而是现代人的思想中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奴性。再说,如今黑木崖上的高层在见到应泽安时不对着他诚惶诚恐就算不错的了,哪里还敢受他的礼!以至于他现在正没多少要向他人行礼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