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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当宠(87)

“……”皇后娘娘近来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多了,反正也就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做嘛,不需要救驾的对不对……?

暗卫等人早已下意识养成两耳不闻床前事一心只听屋外响的习惯。被她抱在怀里的小胖子一对招子亮得惊人,不知听见她说话没有,瞅着空子二话不说一招猴子偷桃直奔他爹的毛,拽着男人那一头顺滑的长发就不撒手,兴奋地拉过来给她看:“凉!凉!花花!”

儿子近来学说话,碰着他爹柔顺光滑的“头花花”就舍不得放。严圆圆方才刻意抱远了,哪想这熊孩子胖归胖,动作却十分灵巧。她连忙捏着他的小胖手劝:“……乖儿子快撒手,你爹都要让你揪成秃子了。好歹你是亲生的,你干这事儿没关系,小心你爹醒了,你娘就得换一个了……”

“……”众暗卫捂住了耳朵:属下半个字也没听见!

一大一小闹得厉害,半点没有“夫君/亲爹重伤半月没醒”的紧迫感,报信的小全子在外头听着都替陛下心疼。好容易等着娘娘出来,行过礼方道:“太医院那儿查药查出些眉目,如今正派了人在外头等着。娘娘可要见一见?”

皇帝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余,国库自然穷不了。方子上的药虽珍贵但不算稀少,太医院按照杜怀薇给的方子又制了几丸药出来,找些猫猫狗狗死刑犯试了,竟都有些效用。只是里头有味药太医院极少用,严圆圆让他们想法子查查这方子是打哪儿流传出来的,查到如今才有些头绪。

她将儿子抱给桂嬷嬷,让她带到偏殿玩耍,“自是要见见。”

小全子忙领了命下去,将外头等着的太医带进来。来的这位方太医,年纪不大眉清目秀,请安时也语气温润,看着不像太医倒像个世家公子。严圆圆略吃了一惊:“本宫倒不知太医院还有这样年轻的一位。方太医少年俊才,如此年纪就入了太医院,叫本宫十分佩服。”

方太医面不改色,垂首行礼:“娘娘谬赞。承蒙陛下不弃,微臣才有此殊荣。”

他过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些,自谦两句便入了正题。

严圆圆这些时日一直着人在查杜怀薇从前的经历。她不蠢,杜怀薇也不蠢,两人都心知肚明她压根不会拿这种来路不明的药给皇帝用,但她这些天一直乐呵呵地在皇宫里等着消息,丝毫未表现出不耐,杜府也十分安静,没有一则消息递进来。

她搞不懂对方的反应,虽照皇帝的安排一直盯着,但实际上并不清楚她进宫究竟有何目的。

难道只是为了再看几眼宫中风光?

皇帝昏迷后的反转让严圆圆十分震惊,前有淑安德妃,后有万婕妤杜怀薇,这一个两个无不是从前没有透露出半点迹象,揭穿以后才骤然变了脸的人。即使杜怀薇从前险些嫁进严府,严圆圆也万万没想到她背后原来也有一只黑手。

这般逆转叫人心惊胆寒。而杜怀薇拿来那张方子虽是为了掩人耳目,但她从何得来、是谁在背后运作,让她接二连三妙手回春,顺理成章进了宫?这些严圆圆都一无所知。若不是当中有味药用在此处较为特别,不是中原习惯,太医院等人循迹查探下去,竟查到了番邦那儿。

番邦?番邦公主不是还在宫里呢?

严圆圆一惊,皇帝留下的小册里只说要好好看着番邦公主,并未提其他。她正想再问,外头忽然来报,道是杜怀薇在灵溪宫用了一盘点心,忽然肠肚绞痛腹泻不止。

杜怀薇身份特殊,宫人不敢自作主张,严圆圆犹豫一瞬,睨了眼旁边垂手而立的方太医,便道:“杜姑娘是本宫请来的贵客,怎能出这样的岔子?医者不自医,恰好有方太医在此,也不必浪费时间,劳烦太医再跑一趟罢了。”

方太医忙道不敢,自跟了那宫人前去看诊。

严圆圆拧眉思索了片刻,皇帝是否也没想到此时竟与番邦有关,故而才没交代她仔细盯着?

她头脑不够用,沉吟半响没有答案,只好先去找了兄长,亲自与他说了此事,又问过谢清瑜那边的消息。听说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淑安公主的藏身地,穆尔的踪迹也叫人发现了,心中总算略松了口气。

问罢这些见兄长似乎还有话要说,欲言又止的模样极为少见,严圆圆瞥了几眼有些好奇,放下茶盏正欲询问,小全子突然急慌慌地找过来,一见她便跪倒在地,慌得满头大汗:“……启禀皇后娘娘,早些时候几位娘娘在御花园散心,传御膳房送了点心。珍妃良妃几位娘娘吃了,竟都腹泻不止。良妃娘娘尚好,珍妃娘娘最为严重,没等着太医过来,竟……竟大出血没了……太医诊治说……珍妃娘娘实则是小产,腹泻严重,这才没了……”

“……”

她手下一个没拿稳,剔透玲珑的瓷杯落到地上清脆的一声,像摔在人心上,哐当撕拉了一道大口子,血淋淋的。回首去看,兄长同样目光错愕,震惊不少于她。严圆圆心中不知是苦是辣,霍然起身:“随本宫去看看。”

她来不及思考孩子是谁的多大月份——宫中严防密封至此,竟还能出了这般的大事。不管此事是珍妃瞒而不报还是她压根不知道,如此重要的皇嗣竟在她眼皮子底下活生生没了,她这个皇后……

怕是要出乱子了。

第65章 离开

珍妃有孕约莫两月,那段日子皇帝的确去过她的长宁宫。

彤史并未记载皇帝对她有过宠幸,但日子确凿对得上号。珍妃身边的宫人为求保命,众口一词地哭喊这定是陛下的孩子。珍妃贴身宫女名为琥珀,往日伶俐活泼妙语连珠,如今惶然无措,只会不断重复娘娘近来多睡嗜酸,月信也迟了些日子,只是娘娘以为是心情郁结才推迟,故而才没发现。

严圆圆气到极点简直冷笑:宫中一月一回的平安脉皆是诊了木头不成?!珍妃入宫也有一年多,纵然再不懂事,她宫中也不是没有嬷嬷,如何至于懵懂无知到“怀孕两月”都未发现?不过是先前想瞒着把胎坐稳,后头又怕她趁着陛下未醒直接处置了,哪想会有今日之事!

不管珍妃心中究竟如何打算,逝者已逝也无从追究。她掌权时宫中平白无故没了一位怀孕未报的妃嫔,且是妃位,实在叫人无法不多想。

联系起至今还未露面的淑安公主,还有先前同样因病没了,被皇后打着“圣上口谕”处置了,连皇陵都没入的德妃娘娘,一时间流言四起,就连德高望重静观其变的陈太傅都有些坐不住。若不是看在她父兄皆手握重兵,又没有切实证据的份上,只怕她这个皇后早已站不住脚,要被逼下台了。

事态瞬息万变,严圆圆叫突然逆转的局面扑棱打了一个大巴掌,半响回不过神。她一面暗查珍妃肚子里那个究竟是不是皇帝的种,一面大马金刀地将送点心的御膳房同瞒而不报的太医院翻了个来回,另一边还要顾着杜怀薇等人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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