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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当宠(66)

对方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叫人觉得仿佛这时候拿规矩指摘她都是很没道理的一件事。严圆圆心中内伤,眼风瞥瞥左右的表情都和她一样目瞪口呆“夭寿啊还有这样光明正大抢男人争宠的”,连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再兼桂嬷嬷今日不在战斗力明显不足,她不觉揉了揉眉心,只好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按身份来说,你如今还是番邦公主暂住在此,并不是后宫的妃子,故而你的夫君也并不是……”

她倒是想问问她师兄穆尔的事情,她进来后只说到自己王兄,一句也没提过因为她被抓的师兄。没料对方直接回道:“没关系呀,只要陛下答应,我随时可以当他的妃子,一辈子都在这后宫陪着他!”

“……”

……可是皇帝不想睡你啊!

你想当是没有用的!他想让你当才是有用的!妹子你为什么不明白呢!!

严圆圆许久没有试过这种鸡同鸭讲的无力状态,感觉自己太阳穴造了反同时瞬间理解这姑娘之前为何想着绑架她以及皇帝为什么没一直关着她。

同一个正常人计较他犯了事的问题很简单,同一个脑洞清奇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解释的人计较……那是跟自己过不去呀!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对?

她心塞无比不知说什么好,偏巧外头刚好在这时传来万岁的请安声。严圆圆眼睁睁地见着面前这姑娘的眼里瞬间如同上元夜的天空哗啦啦炸开一大片璀璨的烟花,原本随意的姿势立刻切换成一个妖娆诱惑又不算失礼的模样,朝着外头稳步走进来的男子娇娇弱弱地行了个礼:“臣妾见过陛下。”

一句话绕了十八个弯,严圆圆的请安声险些都要被她盖过去了。

皇帝面无表情扶了她起身,随口问了两句小胖子今日如何,这才在旁边人委屈可怜的目光里淡淡地分去半边眼风——看过以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她:“这是哪宫的妃子,朕之前怎么没见过?”

严圆圆:“……”

中了七七四十九箭的番邦公主捂心:“……臣妾是番邦……”

话没说完,皇帝眨了眨眼,一脸“朕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的表情,扭头摸了摸她的爪子:“皇儿似是醒了,朕先过去。外头凉,你早些进来。”

中了九九八十一箭的番邦公主哭出一脸泪:“陛下……”

严圆圆:“……哦。”

宽肩窄腰长腿俊脸的陛下头也不回地走了。严圆圆回头瞅了瞅仿佛受到十万吨伤害生无可恋的番邦公主,心中暗爽的同时十分心疼,不禁轻咳一声,打圆场道:“公主不如先回宫休息?本宫待会会跟陛下解释,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对方似乎受了十分大的打击,两眼木愣愣地望着皇帝消失的方向。若不是有宫人在旁边望着,说不定都要直接追着走了。听她这么说,也只是抬脸望望她,摇了摇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有点小可怜的。

严圆圆还是让云裳准备点心给人送了过去,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内殿。里头的小胖子果然醒了,张着牙刚冒尖的嘴跟他父皇玩得十分开心,口水淌了一片都不叫人给擦擦。

皇帝一脸云淡风轻,丝毫没觉着自己刚才那番作为伤了番邦公主对他的一片爱慕之心。这厮从来过目不忘,她才不信他是真忘了对方是谁,不过是不喜穆德莉自称“臣妾”,他若是应了,便活生生多了个妃子罢了。

她拿着帕子凑过去,刚准备给儿子抹抹脸,旁边那厮扫了她一眼,不知怎么轻飘飘说了一句:“严家托人带了话,有故人要见你。”

什么人?她一怔,便见对方又瞥瞥她,眸中神色一如那日他忽然领她去那里,醒后对她说出那番言语时的模样:“是静空大师的消息。”

“……”静空大师?那不是……

严圆圆一闪而过的闷痛,令之前被她压抑许久的东西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而她面前这人的表情,就如同他知道静空大师是何许人也,更知道……他要带来的将是什么消息一般。

这叫她心中一时间,也生出了几分不可捉摸的犹豫和复杂,便忽然间说不出转圜的话了。

第50章 静空

静空大师的确是故人。可他怎么会知道?

严圆圆不知对方究竟是诈她还是果真知道些什么,面上只做无辜茫然状。他睨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追究,好似昨日在她醒后捉着她的手,眼神清冷仿佛黑化般的模样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皇帝揭过此事不提,严圆圆便跟着装傻充愣。只是她虽不想引起对方怀疑,更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情,但得知是静空大师的消息,想到自己脑中那个慢慢被压制下去的□□,还是觉得要见对方一面才是。

既然她说想见见,皇帝自然不会拒绝。宫中办事效率一向很快,第二日严圆圆便在灵溪宫见着了自家兄长,和他带来那个据说与静空大师颇有渊源的女子。

近日德妃告病不出,良妃珍妃只敢小打小闹闹不起什么风浪,宫中许久未见新面孔。严圆圆虽然不是个原装土著,但她穿越数年进宫数年,面对外人时的表现与穿越之前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一举一动也颇有架势。此时见堂下自称穆成双的女子眉目灵动面容秀美,请安的架势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倒有几分这儿少见的鲜活气息。她心下一动,又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那个传闻,忍不住朝一旁心无旁骛做花瓶的兄长问了一嘴:“我记着前些日子有位侠女在马下救了哥哥一命,难道就是这位穆姑娘?”

鼻观眼眼观心,很想假装自己是盆栽的严颂卿:“……确是此人。”但那明明算不上是救他!

严圆圆记起前几日娘亲托人送来的消息,又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兄长的脸腾地红了半边。他不肯吃这个亏,立即瞪大眼想挣扎辩解,下头的姑娘目光自他们俩脸上一掠而过,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二人间的暗流涌动般,微垂下脸十分自然地开口:“民女此来是受故人之托,有些话想单独同娘娘说,不知娘娘能否让无关人等暂时告退?”

因知道今日有些话较为隐秘,她留的只是自己的心腹,见穆成双如此提议便顺理成章地应了。倒是兄长一副不相信对方会如此正经的模样,走之前还用力盯了她几眼,又回头看看严圆圆,生怕妹子和这个人两个人独处会吃了亏。

穆成双并未计较对方难以掩饰怀疑的目光,等其他人都告退,她才揉了揉方才请安时磕在地上的膝盖,仰脸朝她洒然一笑:“许久没进京了,差点把规矩都忘了,让娘娘见笑。”

她的态度十分自然,丝毫不担心她会在此时因她失礼而治罪一般。这番潇洒作态,即使没有方才借着他人未看清的角度给她看过自己身上的信物,她也会相信这是静空大师的故人。严圆圆微微一笑,“我当初进宫时也同穆姑娘一样十分不适应。穆姑娘性子洒脱,也不需要同我这般在宫中生活,这些繁琐啰唣的规矩毫无益处,不记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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