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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当宠(51)

皇帝见势不妙贵妃又要反悔,什么九五之尊真命天子的气度瞬间抛之脑后,二话不说循着那人微启的唇舌压了下去。之后的事情一气呵成半点不需要思考,贵妃的反抗亦被堵在含糊的“唔嗯”声里没了下文。

两人小别胜新婚,更不要说此别不知已过了多久。皇帝自她怀了孩子后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动弹,好容易吃了顿饱饭简直不顾形象喜极而泣。只严圆圆后脑上毕竟受过大伤,他不敢太磨人,见怀中女子颊生双米分泪眼朦胧便不再动,将她搂在胸前只觉人生圆满。半响忽然想起一事,绷着脸煞有介事地问:“今日德妃来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还没回过神的严圆圆:“……”

这种情况下就不能不提这件事么!

难道要她说你小老婆要出宫了找我帮忙还说手头上有我的秘密?

严圆圆默默往对方腰间狠拧了一把,戳中死穴的男子果然虎躯一震扭头看她,目中一派“你怎么能这样”的震惊,木着脸面无表情:“若是不想说便算了。”

她反而正儿八经地回答他:“陛下既有疑问臣妾怎么会不答呢?德妃问臣妾能不能跟她一起出宫退隐不当妃嫔了,陛下猜臣妾怎么回答?”

皇帝不知信她的话没有,她察觉自己靠着的那堵墙似乎心跳略略加速,有些微妙地紧张。语气却是淡淡:“你如何回答?”

严圆圆翻了个白眼,“陛下觉着呢?臣妾若是答应了,陛下能让我把大皇子也带出宫么?”

“……”

皇帝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严圆圆仿若一朵接受暴风雨摧残的娇花,知道第二日午膳时才在桂嬷嬷等人暧昧偷笑的眼神里爬起来。

好久没经历剧烈运动,她老胳膊老腿使不上劲,腰酸背痛地被羞红脸的云裳他们送到浴池里去时,看了眼身上的痕迹只觉心累,连皂角都生生捏碎一块。皇帝来时果不其然受了冷脸,只今日他半点都不退缩,在她身边板着张正经无比的脸,半步不离地跟到晚间就寝时刻。

待她抱着儿子做出一副“我和儿子睡觉有你什么事”的模样时,他依然杵在门边毫不动弹,双目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仿佛要比两个人究竟谁坚持的时间会更久——

到底是严圆圆看不得他这般看似强硬的执拗表现,把门一松首先败下阵来。

皇帝小尾巴般跟着进了屋。

灵溪宫的床自然极大,儿子今日还没睡,吸着手指头看爹娘较劲,把他往中间一放还咯咯傻笑,自个儿在那边踢腿玩。

儿子往两人间一横,严圆圆便如同王母划出银河般分出了楚河汉界,径自往里头一趟连个眼风都不分给对方。

昨日皇帝半点没顾她的意思十分强硬,直到现在她身上都有些说不出的不爽利。她不说话,外侧躺着的男人亦沉默不语。两个大人沉默无声,本该最难哄的小胖子却打了个呵欠自己砸吧砸吧嘴睡了。见他睡得香甜,严圆圆尽管有些不虞,却也渐渐咂摸出些许睡意,不知不觉间便闭上了眼。

就在此时,身边男子忽然轻手轻脚地伸过来一只胳膊,将睡熟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抱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桂嬷嬷手上。她一惊,还没来得及动作,他已回身在床边坐下。

严圆圆登时警惕起来,眉头微蹙盯着他不动,生怕他又如昨日一般突然扑过来。皇帝的脸色很是平静,对于她他一贯很纵容,从不会有生气的时候。此刻亦很是自然地看了她一眼便在床上躺下,双目一闭,面上便浮出几分睁眼时无法察觉的疲惫。

他每日都十分忙碌,却尽量抽出时间陪在她和儿子身边,而她还要与他耍脾气。

她抿了抿唇,望着他面上的倦色,忽然有些羞愧:“……我不是故意想与你生气的。”

他没有吭声也没有睁开眼,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熟。严圆圆不想吵醒他,只好扭过头去望着床幔发呆。似乎隔了许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会儿,旁边便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将她拢在怀里。她鼻子发酸,这个怀抱依旧那么熟悉可靠,被绑匪劫走时她噩梦惊醒想起的不就是这个么?怎么回宫以后又被人宠着过了段好日子,她反倒无法无天地矫情起来了。

那个男人却将她的沉默认作了别的意思,反倒开口与她解释:“朕没有生气。”

他的声音一贯地低沉,许是因为疲惫略有些哑。等了一会儿又说:“……朕只是不想你说离开。”

“……”

严圆圆将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越发鼻酸。“我干嘛要走,我儿子和儿子他爹都在这里呢,我走了,还能去哪里?”

“而且我性格这么古怪,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开染坊的,若是去了别处,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我方才只是气你昨日太……”她红了红脸说不下去。那人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以后不会了。”

“……嗯。”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以后也不会了。”

他仿佛弯了弯唇,怀中的女子也悄悄笑了起来。许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儿便传来微微的鼾声。他低下头看看她的睡颜,忽而在她眉间轻轻一吻。

即便是九五之尊,偶尔用用苦肉计也是极好的。

他唇边微微露出些许笑意,也闭上了眼,只觉心中一片安宁,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了。

第39章 杜家

贵妃娘娘与陛下闹了一日别扭又和好如初,李福安等人无不松了口气。只德妃那件事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跟皇帝讨法子,便没有开口与他说。

新封了份位的御女采女们去灵溪宫请安刷了存在感后,好容易偷眼瞧了瞧名声在外的贵妃娘娘,皆觉得这位传说中“国色天香艳压群芳”的宠妃似乎还没有旁边坐着的珍妃娘娘漂亮。若是连这样的容貌都能得宠……那她们岂不是?

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回去之后便打探消息各出奇招。一时间皇帝回宫路上又遇上多少层出不穷的小把戏不提,只那些放出去的秀女回了家,外头亦跟着热闹起来。

其中最热闹的当属贵妃娘娘的娘家严大将军府上。

陛下这次选秀另辟蹊径不随大众意见走,京城里头多少人捶胸顿足一夜间输得没了裤子。本以为有着十足把握的杜府和谢府丢了这么大长脸,这几日都各自闭门不出。

上流圈子里把这事当笑话传遍了,严府和杜府那一出娃娃亲藏得说严实挺严实,说不严实,也确有好几户人家知道。严夫人这些日子收获了不少“塞翁失蹄焉知非福”的目光,心里自然很是舒坦了一把,回府后却有些焦躁:“我心里总是不□□稳。你说那杜姑娘既没被陛下看上出了宫,会不会这会儿又想起咱家来,又要与咱们家做亲事呢?毕竟杜府那一家的性子……”

可是出了名的厚颜不需耻。

严将军难得休沐,午间吃饱喝足心情大好,瞅着夫人肤白貌美婉约一如旧时,他顿时心下痒痒。正欲搂着老妻干点儿不太斯文的事情,一听她提起这等倒胃口的人物立刻皱眉:“你提那群小人做什么?若不是看在闺女的份上,当初他们要悔婚我就提着刀过去了。他以为咱们府上是什么人?若是还敢来第二遭,我保管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以为他女儿是什么金贵的人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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