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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卷之绝代风华(68)

“谁要认识他啊?跟他认识的人肯定倒了八辈子的霉!”丁小卫诉苦道:“你不知道,自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楼绝华后,我就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下,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父亲每天都在耳边念叨,‘楼绝华怎么怎么样,你又怎么怎么样,你们都是一样的年龄,怎么就相差这么大了?怎么你就会是我的儿子呢?’二姐整天对着楼绝华三个字发花痴,说他多么好看,多么美丽,多么风华绝代,还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膏药往我脸上抹,硬逼着我洗什么花瓣浴,美其名曰,要将我打造成仅次于楼绝华的绝世美人,要知道我可是男人!大哥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楼绝华的忠实粉丝,只要我说了他偶像半句坏话,他就追着我喊打喊杀,到底谁是他的亲弟弟啊!”

这一番话说下来,其他两人都对他目露同情。

“那个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听说下个月初一是寒衣楼少楼主的继任典礼,我倒要瞧瞧那个天下第一的楼绝华究竟厉害成什么样。”少年神情坚定地说道。

小欢喜沉默半响,说道:“参加典礼是要请柬的吧,你有吗?”

少年皱眉,“寒衣楼的请柬很珍贵,便是我爹爹也没有,不过我打算先去流溢城,到时候总会有混进去的机会的。”

小欢喜无语,连他这个小孩子都知道,寒衣楼作为武林圣地,定是高手如云,机关重重,哪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没想到这人比他还要天真。

他转了转那双咕噜噜的眼珠子,咧着嘴巴笑了笑,一脸神秘的朝少年勾了勾手指,丁小卫疑惑的向他俯过身去,小孩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我有请柬哦!”

丁小卫神情惊讶,他往后退了退,看着小欢喜问道:“你怎么会有?听说寒衣楼的请柬极其珍贵,只有一些江湖上声名显赫的人接到了邀请,你从哪里弄来的?”

小欢喜吐舌,笑得得意,“从我父亲那偷来的。”

少年咂舌,“你父亲肯定是个大人物吧?竟能收到寒衣楼的邀请,真了不起!”

“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与寒衣楼少主恰好认识而已!”

夜色深沉,篝火渐熄,破旧的庙宇中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忽然一道亮光闪过,黑暗之中,一双清亮锐利的目光戒备的看向门外的夜色,光华乍现,转瞬即逝,重又归于幽暗。

皓月当空,群星闪烁,密林幽深,只有一些不知名的鸟虫鸣叫和夜风吹过树枝发出的低吼声。

皎白的光辉倾洒而下,给夜色下的山林添了份神秘清幽。茂密的树荫下一片浓重的墨色,不见一丝光彩。

忽然,一道森寒的白芒夹杂着一丝鲜红划破黑暗,雪亮的剑芒照亮了一角的暗色。

握剑的手很稳,坚定有力,指节分明,宽大的衣袖比天上的明月更加的皎白,琥珀色的眼眸比清寒的剑光更加的明亮锐利。

他手腕轻轻一震,剑鸣破空,血珠甩落,狭长的剑刃重又变得亮丽银白。

挥剑入鞘,雪亮的剑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月影西斜,树影移动,银白的清辉照亮了那张年轻孤傲的脸,剑眉入鬓,轮廓深邃,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他抬头望了望天际的明月,下一瞬,素白的身影消失在原处。

唯有一具冰冷僵硬的死尸留在幽静的深林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渐渐飘散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家里电脑坏了,所以没更,今天会将漏掉的份儿补上来的!

☆、风起

烈阳高照,碧空澄澈,绵延成群的宫宇在金色的阳光下更显巍峨壮丽。

琉璃碧瓦,朱红宫墙,仿佛聚集了整个江南的灵气与奢华。

一袭青衣,温润俊秀的青年在内侍的引领下向太子殿走去。一路之上,清风徐徐,风景如歌,富丽堂皇,一草一木,一殿一宫,都极尽奢侈和雅致。

但青年却无心欣赏这沿途的美景,步履匆匆,神情焦急。

太子殿。

身为南朝储君,天下间最尊贵的人之一,他的住处自然是最好的。

殿内雕梁画柱,金碧辉煌,陈设摆设极为精致。但它再富丽堂皇都比不上它的主人来的华丽尊贵。

靠窗的榻上斜倚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面容清俊至极,一袭紫衣,发束玉冠,穿戴的并不如何华丽,却气质雍容。他虽然斜倚在榻上,整个人却尊荣得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看着踏入殿内的青年,眉宇间的疏离冷清稍稍消散了些,如墨的眸子略显柔和。他挥退内侍,声音清冷的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不是在家陪你儿子的么?”

青年只是稍微弯腰拱手算作见礼,虽然君臣有别,但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他是太子内臣,是他的心腹,再加上两人还是堂兄弟,自然比旁人来得亲密些,那些繁琐的礼仪也是能省则省。

青年听了他的话,苦笑,“小欢喜离家出走了。”

“啊?”宫晴风难得诧异,皱眉说道:“他一个孩子而已在外太危险了。”

洛君望安抚道:“这个倒不用太担心,他身边有人跟着的,那孩子太调皮了,幸好师九留了字条,不然我可真得急死了。”他虽说得严厉,但眼眸中满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特有的纵容。

宫晴风放心的躺回榻上,“可要我派人帮你找?”

洛君望摇头,“不用,我知道他去了哪,”看着对方好奇的眼神,他笑骂,“那个死孩子,竟然偷了我的请柬参加绝华的继位典礼去了。”

“所以,”他拱手作礼,浅笑轻柔,“请太子允我一个月的假期,我亲自去将那个翅膀硬了的孩子抓回来!”

同样的皇宫。同样的太子殿。

颖朝的宫殿建筑比之南朝的少了份精致婉丽,多了些辉煌大气。

沉静肃穆的大殿中,宽大的桌案后坐着一个年约三十的威严男子,他端正俊朗,沉稳内敛,一袭明黄色的太子朝服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他轻轻叩击着桌面,低沉稳重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的面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子,左面的人头戴官帽,身穿官服,面色严谨神情肃穆,右面的人身形修长,面容是连女子都望成莫及的清雅,眉宇之间风姿如画,只从那偶尔流泻出一丝锐利精光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易于之辈。

闻言,身穿官袍的男子恭敬地说道:“都差不多了,日前传来消息,景侯已然卧病在床,缠绵病榻,想来已是时日无多了,他死之后,接任禁卫军的必是周副将,到时禁卫军便是太子的囊中之物了。”

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清雅的男子,“翘之,一切还顺利吗?”

安翘之上前几步,淡雅的声音清如流水,“是的,该掌控的都掌控住了,不会出什么乱子。”顿了顿,他又说道:“下月初一,是寒衣楼少主的登位大典,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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