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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卷之绝代风华(5)

“你是何人?”秦真岚定了定心神,沉声问道:“为何要行刺朕?”

男子嗤笑一声,从容优雅,“绝儿当真是识人不清,愚昧无知,竟然去关心守护一只狼,如今被反咬一口也是咎由自取了!”

秦真岚听了心下震惊,看着眼前男子的言语形态,忽然想起那人曾今多次提起过的一个人来,有些犹疑的问道:“阁下可是寒衣楼前任楼主楼轻尘?”

男子抚了抚衣袖,暗自调理了一下真气,将毒性强压在一处,面上浅笑如画,“你灭我寒衣楼,毒害我儿,逼得他自刎而亡,本座不该杀你吗?”

秦真岚知晓这人的厉害,能教出楼绝华那般的人物,他本人又岂是等闲之辈,如今他已中毒受伤,正是杀他的千载良机,如若错过,他日必成大患,此人不除,他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一挥衣袖,黑衣之人悄然而动,二十多柄利剑毒蛇一般向他刺来。

楼轻尘如夜蝶轻舞,飘然而起,强大的剑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耀眼的白芒越聚越多,越来越盛,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嘭”,耀目的白芒陡然炸裂,殿里的陈设炸成碎块,四散飞舞,只一瞬之间,重归于寂静。

轻轻地咳嗽声在空廖的大殿响起,显得尤其凄清。所有的宫灯皆已被毁,森冷的殿中一片浓郁的黑暗,只有窗外的茫茫白雪映射的光辉照耀进来驱散了一点暗色。

楼轻尘眉心微皱,皇宫影门果然不可小觑,这二十多人中已然有八人踏入了炼神初阶,恐怕其中有不少是绝华的功劳吧,他心下微微叹息,绝华为这秦真岚的安危当真是费尽心机了,只不知当他泉下有知知道这所有的安排都回报在自己父亲身上,又是何种心情。

楼轻尘强压j□j内翻腾的真气,挑眉四顾,二十多个黑衣人已死三人,重伤八人,浓烈的血腥味在整个大殿弥散开来。他刚刚虽然给了对方重创,自己却也受伤不轻。只是,他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绝华的死让他丢掉了所有的冷静自制,不管不顾,没有任何布置的就来刺杀,他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可他忍不住,不能忍也不想忍,那人是他的孩子啊!是他从小教导着,疼宠着,呵护着的孩子,他看着他一步步慢慢地长大,看着他从天真烂漫的孩童长成风华绝代的青年,将所有他会的有的都传给了他,他这一生优雅冷清,绝情绝义,心里所有柔软的情感都给了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却突然死了,被喜欢着的人下毒背叛,自刎而亡,他该多痛。当接到消息时,他悲痛绝望,一夜白发,舍弃所有的冷静,第一次不想用理智来思考,只想让那个给绝儿带来痛苦的帝王付出惨烈的代价!

碧青色的血液不断流淌,染湿了半边里衣,体内真气肆意冲撞,搅得他气血翻涌,“碧落”带来的疼痛叫嚣着想要将他撕裂般让他一阵昏眩。刺杀已然失败,而他的身体也已快要崩溃,无论如何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离开。

楼轻尘并指如剑,一道剑气骤然向秦真岚划去,强劲的剑风将地面都拖出了一道痕迹。众人骇然,如此锋锐猛烈的剑气以秦真岚的武功,纵使不死也要去半条命,若帝王出事,他们都不可能再有命活着。

剑气来得太过迅速,秦真岚避无可避,他用了十成劲力挥掌而上,不可思议的却是那看似刚烈无比的剑气竟被他的掌风一下子拍的四散开来,秦真岚陡然明白过来,楼轻尘已是强弩之末,他要逃走。

果然,楼轻尘已乘着黑衣人的注意力分散之际破窗而出,向屋顶飞去。

“放箭!”

一排排的御林军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犀利的箭矢向着那个修长的背影射去,闪着嗜血的寒芒。

突然那白色的身影在空中停了停,又以最快的速度飞射而去,隐没在黑暗之中,唯有鲜热的血液四散飘落,映在白雪之上如朵朵盛开的寒梅。

秦真岚看着那暗沉的夜空,眼底阴寒森冷,“传朕旨意,放榜通缉,捉拿刺客。”

他牺牲一切换来的天下,绝不容许任何人对他产生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获救

久违了一个多月的太阳终于露出了他的笑脸,照在洁白晶莹的冬雪之上,闪耀着盈盈的光辉。

帝都的城门口戒备森严,来往的一队队士兵肃穆端庄,冰甲森寒,进出的行人都要经过严密的核查。

灰色的城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画上的人端庄高贵,仪态从容,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蓝衣的书生拉着一个身形单薄的青衣男子从人群之中退了开来,向城门口的一头灰色驴子走去,边走边叹道:“这楼轻尘威仪俊朗,风姿不凡,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生出毓王那般风华绝代的人品,这父子俩,唉,可惜了。”

青衣男子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显然刚刚大病初愈,听了这话,心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痛楚,脸色越显苍白。

蓝衣书生看着他憔悴的脸色,眉目微蹙,“子瞻,你身子薄弱,如何撑得住长途奔波,不如就留在京都吧。这年期已近,明年的科考已然用不了几个月了,以子瞻的才华定能高中,何必定要放弃。”

青衣男子微微苦笑,这些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他无心功名,当初会参与科考,也不过是想离那人近一些,再见那人一面罢了,如今那人已死,他的一切所为皆已无任何意义。“公胤兄所言子瞻心知,只是毓王被小人陷害,含冤而死之事,已寒我心,子瞻心思愚钝,个性刚烈,实在不适合官场。”

公胤知他虽看似温和有礼,但性子极是坚定倔强,一旦决定的事,再无更改的可能,他叹息一声,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他,“这一路颠簸,极是艰险,你又大病初愈,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为兄无能,只能于钱帛方面照顾一二,还请子瞻莫要推脱,我知贤弟清华自守,品性高洁,但我视子瞻为兄弟,还望子瞻莫要视我为外人才好。”

青衣之人赶紧施了一礼,“我如何会与兄长见外,这进京的一路上多蒙公胤兄扶持,患病之时亦是兄长照顾奔波,兄长之恩恩同再造,没齿难忘。”

“我与子瞻互为知己,情同兄弟,子瞻何必与我客套。”公胤解下驴子的缰绳,递与他,握住他的双手紧了紧,然后放开,拱手道:“贤弟一路珍重!”

青衣男子一辑到地,“兄长珍重!”牵着驴子的消瘦背影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天地苍茫,银装素裹,整个林子晶莹洁白的宛如人间仙境。

楼轻尘盘膝坐在雪地上,单薄的里衣上渗着妖冶的碧青色血液,一支森寒的利箭穿透左肋,鲜热的血顺着箭矢一滴滴的滴落在洁白的雪面,如一朵朵寒梅迎风怒放。楼轻尘反手握住箭柄,向外拔去,鲜热的血液四散飞溅,沾血的利箭被他插入身旁的雪地,发出一声轻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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