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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香事(112)

“糖糖。”他下意识舒着紧成结的喉结,道:“你这样,就不怕我吃掉你的舌头?”

要说女子,娇的,美的,艳的,懂文墨的,善诗书的,会琴棋书画的,懂房中术的,两辈子,陈淮安见的可不少。

上辈子与锦棠和离之后,黄爱莲为了能让他回相府,甚至于,半夜让两个,据说是从生下来就只以妇人之乳为食,从来没有吃过一口饭菜,肌肤娇嫩的跟豆腐似的双胞胎,半夜爬到陈淮安床上,妄图让他幸之。

陈淮安望着哪两个皮肤白嫩的不像真人,娇美的不似真人的女子,恨不能一人踩上一脚。

最终,抱着儿子陈濯缨,他逼着黄爱脸给那两姑娘一人喂了两个高梁面和着糜谷蒸成的粗窝窝头,看她们给噎的抻着脖子鸭子一样直喘气。才道:“姓黄的,你是天道轮回中的怪物,也是这世间少有的变态之人,若非濯缨是你生的,若非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真想喂你,和你养的这两个怪物以屎吃,以尿饮,叫你们知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怪东西,肮脏,恶心到了什么田地。”

那么爱的儿子,因为黄爱莲,他每每要见一面,都顾及万分。

他喜欢的,恰就是锦棠这样儿的女子,上了床,软的跟团蒸酥了的糯藕似的,可是又哪般娇俏,活泼,俏兮兮的容样儿,辣兮兮的小脾气。

就哪么点男女之欲,分明与谁都能成欢事的,可他就是非她不可,就哪么没骨气,没自尊的,跪着,求着,任她踩着脸的作践,作践够了,爬到床上,再欺的她哭爹喊娘,任她喊爹爹叫达达,爽到透骨子的时候,吊在他脖子上不肯下来,吻他,亲他,抱着就不肯松开。

他们是彼此的地狱,也是彼此的极乐。

两辈子的孽缘,若是还能把她弄到床上,他非得一口一口,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吃一回不可。

转眼,饭上来了。

客栈里烤了一整只大约只有四十天大的,恰长足了肉,又不柴的小羔羊,大约是给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吃的。

王金丹送了一条腿,并半扇肋条进来,拿大食盘子装着,皮烤成了金黄,下面一层子腌料浸透的肥脂,下面才是烤成褪骨的肉。送到桌前,见陈淮安两手圈着椅子,锦棠正在老老实实的吃樱桃,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点头哈腰的走了。

锦棠甫一进客栈就吃过一顿,此时自然还是饱的,当然也就不肯吃。

她瞧着有一碗白皮面,遂端了过来,往里面加了些醋,搅巴搅巴,道:“喽,快吃,吃完了我好走。”

陈淮安没有吃饭的意思,退后两步,忽而屈膝一跪,跪到地上。

锦棠叫他吓了一跳,本想挖苦两句来的,忽而忆及连葛青章都知道她和陈淮安的底细,遂也不挖苦了,叫陈淮安一手褪了鞋子,轻声斥道:“陈淮安,你要做什么?”

陈淮安将锦棠一只略皴着皮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再褪了另一只鞋子,抬起头来望着她:“你这一路,都是走来的?葛青章就不知道,你是个妇人,没他的脚力劲儿?”

原本软白玉滑的一双细足,底下一层黄黄的茧子,指腹上都起着皮,还有几处生着透亮的水泡,若非行了很多路,她一双脚,是不可能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多一半是骑着马的,但总有些路,得牵着马走。”锦棠瞧着陈淮安哪样子,像是撸起袖子就准备跟葛青章干一架的样子,连忙解释道:“青章也与我一样走的。”

“他不走,难道还要你背着?”陈淮安咬了咬牙,低低说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身上也就只有嘴巴是硬的。”

抬头见锦棠怒目瞪着,陈淮安忍着心头的血,又道:“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他身上无处不硬,只有一处是软的。”

此时还有什么闲心吃饭?

他打了一铜盆的热水来,放在盆架子上,又取了幅极硬的瓜络过来,先将她的脚澎入水中,直到摸着两边的茧子都软了,这才捧起一只脚,轻轻用瓜络修起了磨起来的老茧。

锦棠肯牺牲色相而换的,天下间大约也就陈淮安这侍弄双脚的功夫。

他有一双粗劲的大手,力道又足,握着她两只软脚掰上一掰,再于脚掌心旋着往外揉搓,碾压着每一寸肌肤,锦棠半个月来走成个又酸又困的两条腿,爽利的简直恨不能叫上两声。

她两腿一软,就瘫坐到了圈椅上。

随着他手旋到水泡处轻轻摁压,麻酥酥的痒伴着几分疼,锦棠脖子一仰,闭上眼睛一声喘息。

除此,大约就得是床上将她弄欢喜了,她才会有此刻的愉悦。

“要不,到床上躺着,我替你好好揉揉?”陈淮安道。

老太监似的腔调儿,大约不久前还曾伺候过他的老相好,外室黄爱莲了。

既他这份温柔小意,也不是给她独一份儿的,于哪个女子都能给的。她又何必娇气,受这就行了不是?

锦棠舒舒服服儿的受着,软搭着两只脚,任凭陈淮安揉着,拈起一枚樱桃来咬了一口,低声道:“你千里迢迢来凉州,就是为了见她吗?”

第86章 为谁而来

“并不是为了来见她,见她在此,我也很震惊。”陈淮安淡淡说道。

但只要说起黄爱莲,他就会有哪么几分不自然,锦棠慧眼如炬,忆及上辈子,她偶尔出门,遇出了黄爱莲,回来当个新奇事儿说上几句时,陈淮安恰也是这般的神情,带着些隐隐的厌恶与鄙夷。

她真的是完全没有察觉。

夫妻相伴,整整五年,按理来说,他在外养大了一个孩子,到五岁,平常抱抱,身上总会有口水,有奶味儿吧。

在外,与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按理来说,回家不会猴急成那样,整日想着床上哪点子事儿。

可他不是,他表现的,就好像天下间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似的,离了她他就没法活了。

便吵架,便为了两个婆婆而争吵,锦棠也从未想过,他会在外面养着一个外室,长达五年。

这男人,天地崩而不形于色,上辈子,可真真是骗苦了她。

陈淮安替锦棠仔仔细细搓了一回脚,又替她将一枚枚指甲,都修成圆圆的贝齿状,这才起身,端起哪碗早已坨成一团的面来。

他吃东西向来不挑的,几口将面刨了,撕了几根胁条一啃,再沏上一杯茶,坐到锦棠身侧,这顿晚饭,他才开始算时间。

“糖糖,你曾见过林钦吗?”陈淮安轻轻刮着茶碗上的沫子,忽而转过身来,望着锦棠。

锦棠断然道:“不曾。”

“他就在凉州府。”陈淮安开门见山,说道。

紧紧盯着罗锦棠的脸,他想看她对于林钦是否还有怀念,是否是为他而来。

锦棠吸了吸鼻子,拈了枚樱桃起来,在鼻尖打着转儿,笑着说:“至美,上辈子,并林钦那个人,我都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往后在我面前,就莫提他了。”

陈淮安懂得隐藏情绪,她比他更会隐藏,就好似,真的没有见过,也绝不提林钦一样。

陈淮安盯着锦棠看了许久,终于长舒了口气:“哪就好。”

锦棠预知后事,总是尽量的,想要避免争端,想要让所有人的日子都过好起来。

但陈淮安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毕竟有黄爱莲哪么一个后继的妻子,凭借着黄爱莲的财富,他是可以比上辈子起的更早,更快的。

还在孝期之中的人,告诉所有人,说自己在净土寺里潜心学习,却悄悄儿跑到了凉州府,还和他的外室黄爱莲就活动在同一间客栈里,要说俩人没有勾扯,锦棠绝不能信。

陈淮安道:“葛青章不能跟着你,我明儿一早,就让人把他送回渭河县去。而你,由骡驹带着去河西堡。

至于她,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知道的,但无不答。此生,我对你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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