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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被人推(100)

他几乎要认命了,只是习惯性地坚持着。

安全地到神医谷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历岁寒早起练武,忽然见雷振生背着包袱出来。

历岁寒有些讶异,“你要走?”

雷振生没有回答,放下包袱抽出剑,“兄弟,我们来比一场吧。”

历岁寒挑了挑眉,“我倒不是怕你,只不过……雷兄,你不觉得现在即便是胜了我也是胜之不武么?”

雷振生直接拔剑向他刺来,历岁寒险之又险的避过,雷振生踏前一步追击,一剑削去了历岁寒一缕发。

“你!”历岁寒有些怒意,侧身躲开,两人一个攻击,一个躲避,飞快地过了几招之后,历岁寒发觉雷振生并未用内力。

历岁寒于是定下心来,反守为攻。

历岁寒一招有凤来仪,雷振生横剑格挡,双剑交击,剑刃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之声,雷振生并未用内力,单纯的用臂力与历岁寒比拼。

雷振生用的是阔剑,历岁寒手里的窄剑吃力弯成弓状。

“真是一点也不懂用剑的艺术啊。”历岁寒扬眉,忽然变招,剑脊发出一声鸣啸,借着绷直之力反抽向雷振生。

雷振生侧身躲开,同时挥剑横扫,历岁寒没有内力不能用轻功躲避,顺势后仰同时铲向雷振生的脚。这一招攻守兼备,不过瞬息间完成,就算是没有内力做支撑,亦是做的十分漂亮。

反观雷振生,被逼的用了内力,还被历岁寒的剑刃划破了衣袖,有些狼狈。

“还打么?”历岁寒持剑戒备地看着雷振生。

雷振生摇了摇头,忽然说:“我觉得我输得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历岁寒并不觉得赢被封了内力的雷振生是侥幸。雷振生追随景山青的脚步,更重视内力修为,雷振生以己之短对敌之长,根本就是必输无疑。

雷振生摇了摇头没有解释,还剑入鞘,对历岁寒说:“我想四处走走,看看。你照顾好她。”

历岁寒看了一眼旁边的行李,知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他只是问:“要离开多久?”

“不知道。累了或许就会回来。”雷振生孑然一身,维心宫几乎算是他的家了,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回去。

“不向她告别么?”

雷振生摇头,“不了,婆婆妈妈的。”

雷振生十六岁离开家,如今已经快十年了,然而开始为避难躲在方家,后来跟着景双一路上打打杀杀,竟是一直没有机会看看沿途的风景。

如今他与景双的心愿都已完成,景双虽然嘴硬,对历岁寒的心意却是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也该离开,去别处走走了。

他顿了顿又笑了,“不过如果你怕她误会你的话,我也可以去向她告个别。就怕她舍不得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不走了。”

历岁寒知道他只是说笑,挥了挥手,“算了,要走赶紧走。”

雷振生正了正神色,拿起行李告辞,“兄弟,后会有期。”

历岁寒心里也有几分伤感,“雷兄,一路小心。”

“不会太久的,你与景双好事近的时候,我会回来祝福你们的。”雷振生豁达的笑,不管心里是否真的放下,至少面上是真的放下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好在还能管的住自己的脚。

就这样离开吧,至少还有风度。死乞白赖的,跟自己兄弟争,跟自己武功全失的兄弟抢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心,像什么话?就算真的争到了,这辈子也难以安心。

历岁寒笑着叹了口气,最终只是目送他离去,一切都不必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0.0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03 00: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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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的窝

正文 71纸上谈兵与实践

几年相伴,景双虽对雷振生无男女之情,但却习惯了他山一样可靠的站在自己身后。无数次的切磋,无数次的并肩作战,无数次的共同面对危险,她与他之间的默契,哪怕历岁寒也无法比。

然而离别猝不及防。

景双眼眶有些发红,“他竟然连告别都没有。”

其实告别了又如何呢?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雷振生陪她四年,已是她的幸运。他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么历岁寒呢?

景双忍不住问:“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不声不响的离开?”

历岁寒伸手搂住她的腰,“当然不会,我又不会武功,那么没有安全感,离开你我会害怕的。”

景双把他的手扒下来,内力全失看起来真没对他造成多大打击,他示弱示的非常熟练。

景双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想多了。

以前神医谷是完全开放的,后来舒天心成为谷主之后便在谷口设了阵法,平日里封闭了阵法,只在每年三月开放接诊的时候找些附近村子里的人进来帮忙。

如今并非神医谷开放接诊的时间,景双回来也没有惊动别的任何人,所以雷振生走后,谷中孤男寡女,就剩下历岁寒与她两人。

就算景双再嘴硬,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已经对历岁寒芳心暗许。好吧,之所以还是暗许,是因为这家伙实在是有些急色。

虽然她年少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但他现在仗着自己武功全失,她不好下重手打他,就时不时地动手动脚,还是让景双有些招架不住。

对他横眉怒目,不假以颜色他都这样,她若是应了他,他估计就更难缠了。

他步伐太快,她有点跟不上。

中秋,虽然谷中只有他们两人,依然去谷外买了月饼模子一起做月饼,热热闹闹的一起做月饼。

奈何两人在这方面都什么天分。

景双好不容易用月饼模子压好一个月饼,转头看历岁寒笨手笨脚的样子,得意地嘲笑,结果转过头来就发现自己做的那个月饼露馅了。

历岁寒低头笑。

景双恼羞成怒,两人演变成面粉大战。

景双不敌,就耍赖,用内力将面粉一扬,撒了历岁寒满身。

历岁寒仰着一张面粉覆盖的白脸,用手蘸着水在眼角画了两道泪痕,可怜兮兮地看着景双,“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稚嫩的心灵!”

他故意耍宝,逗得景双差点笑抽过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故作忧郁地一眨眼,她又想笑了。

景双捂着肚子摆手,“别再逗我了。”

历岁寒这才去洗了洗脸。

景双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有时候我确实有些不太注意。”

“不注意什么?”他满脸水珠,映着金色细碎的阳光,毫不在意地笑。

景双呐呐地答,“有时候争强好胜,就忍不住用上了内力。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他微微凑近,干净的呼吸吹在她耳侧,“有这个觉悟,吾心甚慰。为弥补我受伤的心灵,让我亲一下吧。”

她以为这是个疑问句,正想着怎么应付,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她颊边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唔,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