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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伤不起(2)

“十万两不多,假如你能治好病人,保你安全也是理所当然。”景山青笑容舒展,悠然的答应。

舒天心拍了拍手起身,并不在意他语气里对她医术的不信任,拔下身边的竹竿还给隔壁卖早点的大娘,同时小心的收起那面写着“妙手回春”的杏黄旗子,轻松的对景山青说:“事不宜迟,走吧。药医不死病,去晚了可不赖我。”

苗疆曲寨以南实在是太偏远了,从全阳镇过去,就算快马加鞭,估计也得十天的时间,景山青找到她不知道耽误了多久。舒天心真担心她还没赶到,病人就不行了。

“没关系。暂时没事。”景山青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立刻带了舒天心出发。

景山青带着两个随从,加上舒天心一行四人,一路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的往维心宫赶去。

路上第一次休息的时候舒天心才有机会问病人的病情。

“你听说过苗疆的蛊吗?”提起那位的病情,景青山脸上第一次没了笑容,有些严肃的问舒天心。

他笑起来极和气,可是收起了笑,就露出江湖人特有的肃杀之气了。

蛊,皿中之虫,郑樵《通志》记载说:“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舒天心读过的多本医学典籍对此也有涉猎。

不过蛊之一道,是苗疆不传之秘,养蛊、用蛊都有颇多限制,哪怕文谷主,见过的中蛊毒者病例,也没有几个。

舒天心点头,这次她没有夸口,只是说:“略知一二。”

景青山说,“雍夫人中了蛊,如今发作。维心宫的养蛊师无计可施。”

维心宫对于蛊之一道的研究,可以说是集苗疆之大成,出神入化。

是什么样的蛊,让他们都无计可施?雍夫人又是什么人?

姓雍?舒天心转着眼珠子,她忽然猜到雍夫人的身份了。这个女子的经历也算是中原武林的一桩奇闻了。

雍夫人本是云华派掌门的关门弟子,八年前叛出门派,嫁给了维心宫前宫主陆平野。

只是江湖传闻,陆平野是被维心宫现任宫主杀死的。就算谣言不属实,陆平野也已经死了,是谁给他夫人下的蛊,又是什么原因,让维心宫四处寻医问药的想要医治雍夫人?

真是,好奇死了啊!

舒天心细细问了雍夫人的症状。其实蛊毒发作的时候的症状都差不多,如同百蚁噬心,痛不可抑,有时还会产生幻觉。

蛊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中原人认为它是毒的一种,但是在没有媒介触发之前,它是完全无害的。

可是当舒天心问起雍夫人身上的蛊是由什么媒介触发的时候,景山青却似乎有些顾忌,不愿直言。

“到了维心宫,你可以问宫主。”问的急了,景山青就这样应付她。

舒天心泄气的撇了撇嘴,“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我就问你,这个触发蛊毒发作的东西,能避开吗?”

景山青揉了揉额头,有些失望,神医谷嫡传弟子也不过如此吗?

“大多数蛊并不能算是毒,越是厉害的蛊,越没有解的办法,有的时候连养蛊师也没有办法。”景山青耐心的解释,“施术者以自身精血养蛊,蛊不轻用,一旦触发,则不死不休。”

夜色的篝火下,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些魔魅的杀气,给年轻的医者揭示另一个领域的秘密。

蛊不轻用,不死不休?舒天心眼里带了些迷茫。

“可是……”

景山青似乎看出舒天心想要说什么,淡淡解释:“你们神医谷救治过的中蛊者,大多中的是看物蛊,那是苗疆的人用来看器物、家畜用的役蛊。犯多大错,就付出多少代价。碰了别人东西,还不至于要用命来赔。”

“这也是维心宫与中原武林相争,却少见用蛊的原因吗?”舒天心敏锐的问,觉得自己似乎触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中原武林一直对苗疆的蛊术心存忌惮。可是这么多年相争,蛊之一术,却并没有多见。以至于很多人怀疑蛊术是否真的存在。

“对。”景山青勾起唇角,“虽不至于都是以命换命,但想要害死一个人,施术者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知道了这些,我不会被灭口吧?”舒天心有些惴惴。

“如果你没能力治好雍夫人,又无法请动文谷主的话。”景山青噙着笑,并不避讳。

舒天心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忽然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比面目狰狞更让人觉得慎得慌。

舒天心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医理相通,一通百通。凡事有生就有克,总是有办法的。拜托你表情正常点。哪有随时准备对大夫杀人灭口的病人家属。”

景山青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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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出外诊

这样日夜兼程的赶了三天路,舒天心就有些受不了。

她从小虽不至于娇生惯养,可也是细皮嫩肉没吃过什么皮肉苦,三天骑马跑下来,她大腿内侧都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磨破,血肉模糊的。下马休息的时候腿上肌肉都打颤,走路都难受。

“弄辆马车吧。”她实在撑不住了,主动去跟景山青说:“我知道救人如救火,但是这样下去赶到维心宫的时候我也有心无力了。另外到前面城镇停一下,我需要配些药。”

景山青看着她僵硬的走姿,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去办,回头安抚她,“再走两天,我们改走红河水路,会好一些。”

他们三日来都是风餐露宿,此次终于进了城镇。进镇之后,舒天心的眼睛就有些不够用。她从小在北方长大,几乎没有出过神医谷,这些西南的水果小吃很多她都没见过。

“哎,这个是什么?”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扯着景山青的袖子问。这几天赶路,一直在吃干粮,她都快馋死了。

其实还是个小孩子啊,就她这个样子,进了维心宫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景山青心底叹息。

景山青看她一脸好奇嘴馋的模样,一边回答她,一边让卖东西的老板称一些包起来。对于这样举手之劳的方便,他并不吝啬。

景山青的两个手下分头去镇子里雇马车买药了,只有景山青跟着舒天心。

舒天心一路走,一路什么都想吃,身后景山青手里很快拿满了各色各样的水果小吃。

“哎,这个好好吃啊。”舒天心吃了一口刚买的点心,眼睛一亮,回身拿了一个喂给景山青,“你尝尝。”

景山青愣了一下,人来人往的街头,点心递在嘴边,舒天心期待的看着他。他有些僵硬的张开嘴,嘴唇似乎不小心擦过舒天心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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