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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是个正剧/阿波罗就是打不过天(19)

“路大凡,我说,我爱你。”

我怕,到了这种地步,也还是我庸俗,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骆言。

我该赌的,是我的理智,还是这一刻我在他手中蠢蠢欲动的脉搏?

不知道。我不知道。

掀了一半的布帘

一切照旧进行。

周末的天气很不错,天蓝啊,云白啊,树绿啊,小鸟啾啾闹啊。

大早上的爬起来江心就打电话来了,想是终于解决了一个大案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兴高采烈地问我要不要出去玩,说是说跟几个我也认识的朋友打羽毛球。可是他也知道我的水平,去了只有捡球的份,鬼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跟郁静安约了上午出去逛街中午一起吃饭,然后下午回家睡觉晚上出门——没错,跟人约会。

我还是想,再试一次,虽然这个时候对骆言算不上有什么爱情,只是多于朋友的好感和喜欢,但是我会尽我的努力去了解他,去接近他,去看他这个人,慢慢地由“练爱”到“恋爱”。

我再一次给我出的信任,也信任我自己。

跟郁静安出去逛街是因为离暑假只有一两个月了,我的衣服大部分都留在英国,不可能跟他们要过来,所以必须添置,恰好郁静安没有事,就一起去了。还有一个原因,昨天把我拉到角落听完我跟骆言的后续发展的张心悦不但发出了“原来骆言真的很闷骚,再怎么肉麻的话他都敢说”的感叹,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骆言的生日就在不久之后的劳动节第一天。

好吧,我坦白,听见骆言那样的告白,我除了震惊跟不好意思还有啥啥啥复杂的心情之外,还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知道那个样子不厚道……可是……真的很肉麻啊……

张心悦那个时候抓住我低头偷笑,还不依不饶地鄙视我说我臭美了……

臭美一下不行啊……我难得听见人正面告白好不好……徐涅又是个糊里糊涂在告白上没天分的人,他直接扑上来就亲我,亲完才问我能不能亲……我自己也没告过白啊……

我好像可以在插科打诨里稍微自在一些地想起徐涅了。就算还是有不舍,会难过,会失落,会怅然,可是至少,心口不会再闷着,没了空气一样揪着疼。

我能过新生活,徐涅也可以吧?他那么好的人,一定找得到真正能给他幸福的人。

有事做的时候时间就过的很快,郁静安又是个有很好眼光的女子,她可以给我很多中肯而且有用的建议,跟她在一起从来不会有冷场的可能。我现在才更能了解他们夫妻能遇到对方,真的是上天给的不可多得的缘分,在我看来这样契合的两个人,有注定要在一起性格。

呼,羡慕啊羡慕啊,羡慕到想咬她一口来分点好运了。

吃过饭我就提着一大包东西自己回家了,衣服一丢到沙发上我就不想动了,爬啊爬瘫到床上,脑袋往枕头上一挨就迷迷糊糊了。偏偏这个时候就是有人没眼色!我倒了还没五分钟要睡不睡的时候给我按门铃,我连撕了他的心思都有!!!

听不到听不到,我听不到……

钻枕头。

听不到啊听不到……幻觉啊幻觉啊……我在做梦……

捂被子。

没声音没声音……耳鸣啊耳鸣……嗷呜!!!老虎不发威猴子称大王啊?!!!

气冲冲爬出来披头散发就奔去开门,头不梳衣服不整理惊悚样子吓死一个算一个!!!

结果开了门我一句话还没说死小孩程洛城就抓着一大袋“W”倒过来的东西挤进来,边挤还边说:“看你桌上那么干净又没吃吧?我给你带了吃的哦!吃这个胖一点也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啊!”

娘哎,我知道现在才十二点,我在外面吃早了不行啊?有没有必要再弄个人来诱惑我打扰我睡眠啊?晚上还要约会的……我不想表现得跟个更年期妇女一样……他要不要还一脸得意洋洋的“夸奖我吧夸奖我吧”这种表情……给你发朵大红花麻烦你别吵我吧……

话说回来,这家伙那天之后不是在躲我吗?怎么今天自己上门了?

“洛城你今天抽风还是中暑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绕着桌子打了个转儿,抓了几把乱糟糟的头发算是梳过了,摸着下巴别的没问先问了这个。

果然,话一出口他就跟被踩了尾巴样的跳起来叫:“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心好意看你没吃中饭跑过来给你送吃的你居然这么对我!还有没有良心了?!”

“对不起良心那东西我不用很多年了,”我慢条斯理地接收他发射的动感光波,接着说,“谁告诉你我还没吃饭的?我今天出去逛街,十一点就在外面吃过了,刚刚到家。你如果饿了找不到地方吃我借餐桌给你,我不招待了,走了这么久累死了,慢用,我睡觉去了,吃完自己收拾。午安。”

“喂喂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了在你家搞破坏?!”他的脸色先变红再变黑,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嚷嚷,跟兔子样的。唉,洛城自从辞掉了那份严肃的工作就从温润的成熟男人退化成了以前的毛头小子,跟没修练过一样,动不动大喊大叫,谁吞掉了他的内丹吧?弄得跟个别扭受一样,还是上班那个时候的样子看着顺眼啊。

现在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要搞破坏你提前告诉我干吗?好的现在我知道了,反正你比我有钱,坏了什么破了什么我到时列个单子你买一堆来装好自己慢慢玩。我睡了,不要出声吵到我就行了,我没意见的。”

唔,他终于张了个嘴巴砸巴几下没话说了。

“我能睡觉了吧?你自己玩,回见。”摆了摆手淡定地转身往卧室走,后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到我摸着门把的时候才闷闷地像是请求一样问:“那我留着它们不吃,你睡醒了我跟你一起吃好不好?睡了一觉你肯定饿的,我就留在这里什么声音,就也不出等你睡醒好不好?”

我忽然就慌了神,洛城不对劲了,很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了,这样的口气,好像是——想明白,下决心要做什么事了。

不能,不行,不可以,我丢不掉这个朋友,自私也好害怕也罢,我不能没了这个好朋友!不能说,不能说啊。

回过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略略带了哀求的像小时侯拜托要即将离世的奶奶不要走的表情,冷静地说:“晚上我要跟人出去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能不能一起去?”

“不能。”

“为什么?你跟谁一起吃饭?”

“男朋友,约会,如果你要见他的话,改天我帮你们引见。可是今天不行。”

“是,徐涅?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不是他,是骆言,学校的老师,前天开始确定交往的。”

“哦,原来如此,那我还是不要打扰你们了。我还是自己带回家一个人吃好了。嗯,那就这样了,拜拜,下次见,我走了,你继续睡,休息要紧。那,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