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操起一个空酒瓶隔空扔过去,怒道:“闹你姥姥!滚!”
大师兄稳稳的接住小叶的暗器,不怕死的继续喊:“明明姐,继续啊!我们嫂夫人恼羞成怒啦!”
“我收了样好东西,送黎叔了,你师傅把你卖给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洗干净手,回家做少奶奶,我养你。”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我说,别做小偷了,回家吧,我养你。”
“你养得起我?”
想了想小叶那花钱如流水的习惯,明明咬了咬牙:
“砸锅卖铁也养!”
40.
李米跟唐薇薇还在旅行中,一路气氛良好,两人之间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然而李米其实一直等着唐薇薇给自己一个解释,唐薇薇也知道,要是不把钱雪漫跟自己的那件事情说清,那她和李米估计就好不了了。
当然,说了之后也好不了。
李米很少喝酒,酒量也一般。但她并不讨厌饮酒,偶尔也会主动喝两杯。这天晚上,回到酒店之前李米买了一打啤酒,玻璃瓶乒乒乓乓的碰撞着,一路回了房间。
唐薇薇现在对酒有着不可抑制的恐慌,一见到酒就想到醉,一想到醉就想到钱雪漫,一想到钱雪漫,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喝点吗?”
“不喝。”
“一点都不?”
“不喝。”
“我记得你不讨厌酒阿……”
“……我戒酒了。”
“明天就回去了,陪我喝一杯。”
“……好。”
“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钱雪漫。”
“……我和她没有开始过。”
“不是生日那天吗?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唐薇薇不说话了。
李米打开一瓶酒,咕嘟嘟嘟一口气喝了半瓶。黄澄澄的啤酒散发出麦芽的苦味,连同白色的泡沫,看起来有点虐心。
“……小米,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嗯,我知道。”
“……然后我和她……我把她……”
“你把『她』?怎么了?”
李米一皱眉,特地强调了钱雪漫。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然后醒来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怎么了?你吐她一身?”
“我才没有!”
唐薇薇有点意外,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不需要详细描述了。
“那你怎么了?”
“……我把她……睡了。”
“你『把』她睡了?就你?”
李米没生气,反而笑了。
唐薇薇喉咙一堵,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李米你丫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能把别人怎么样吗!我就那么受吗!受到酒后乱性也只有被人睡的份儿吗!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实在不适合吐槽这些,唐薇薇确定自己肯定会大吼出来。
“你怎么睡的她,她拿的房卡是2125,你的房卡是2124,你穿墙了?”
“什么?!”
李米乐了,一瞬间她就明白了。继而解释道:
“什么什么,那天的房卡是我领的,送了两个套房,一个是,2124,你生日,另一个是隔壁的2125,一共四张房卡,2124给了你,2125给了她,我不会弄错的。”
“……你确定?!”
“我确定。”
“………………”
唐薇薇傻眼了。
李米在一边笑出眼泪:“所以,你以为你睡了她,要对她负责,所以每天都陪着她?”
“我……”
“怪不得那家伙总跟我耀武扬威的……呸,被你操一次还操出优越感了。”
李米又气又笑,摇了摇头。
“再说,她都那么大个人了,睡她一回怎么着?还赖上了?”
“可是……可……”
“可是啥?她还能是第一次?”
唐薇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米笑的更欢了:“她都快绝经了,你傻不傻,这也信?”
唐薇薇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李米差点忘了,钱雪漫只比唐薇薇大一岁。
“好了好了,一场误会。明天咱回去骂她,下回再有这种事,弄清楚再跟我说。”
“……可是……”
“可是啥?”
“……可是那天晚上……我确实……推倒了不知道什么人……”
李米不笑了。
唐薇薇晃着自己的啤酒,低着头,一脸罪大恶极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
“你确定?”
“……我确定。”
“真喝多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发誓……对不起……”
“就那一宿?”
“……就那一宿。”
“唐薇薇,你长出息了啊?”
“……我……”
作者有话要说:
☆、41~45
41.
洗过手的小叶成了全职主妇,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电视新闻正在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小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边叠着刚刚晾干的衣服。
『——新春佳节将近,一批全新的文物将会于明日在首都博物馆与广大市民朋友见面……其中包括一枚源自唐朝的铜镜,这枚铜镜背后刻着……』
水心镜?
小叶一皱眉。
没错,确实就是自己前不久盗走的水心镜。
这镜子之前已经被自己盗走了,怎么会又出现在博物馆?
难道自己偷走的是仿品?
还是说,已经被找到了?
联想起唐薇薇最近不在北京,小叶想了想,放下了叠了一半的衣服,换了一身衣服匆匆去了唐薇薇的办公室。
42.
完璧归赵的水心镜让邵安娜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她接受了张慧的劝解,三倍退还了订金,借口人手不足,拒绝了在展览之后继续保护这批文物的安全。截止昨天,所有文物都已经被送进了首都博物馆,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里,邵安娜可以放心的对那枚不翼而飞又失而复得的铜镜说一句:见鬼去吧!
“今天要去哪里?”
“朱铭美术馆,跟我一起去吧。”
提起艺术,张慧就一扫工作中的疲惫和平凡,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
“……嗯。”
邵安娜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给自己放假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这样活力四射的张慧,忽然觉得她好像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虚拟的光芒。
张慧还是像很多年前刚刚进入公司时候的那样:
一个没有踏入过社会的,干净的,天真善良的,乐观纯洁的,完全不明白金融有多危险多肮脏的可爱女孩。
邵安娜不禁自问:难道是自己老了?居然开始喜欢这样的类型了。
从美术馆出来,张慧给自己和邵安娜一人买了一个朱铭作品的钥匙扣。
“我从上学的时候就想来这里了,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陪我。我很喜欢朱铭,所以总觉得,看朱铭的话……不能随随便便的找一个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