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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让你再傲娇!(2)+番外

友情和爱情同时破灭,连日来堆积起的猜疑得到证实,连他突然攻击她脸上都没有任何意外。

好像他的一举一动始终在她的计划中。

……他太愚蠢了。

猛烈的攻势一次次逼近对方,爆炸声不断响起,相隔不远,寂静又消沉的基地里却没人愿意出来阻止这场昔日恋人的恶斗。远藤千代冷静地、毫无遗漏地躲过对方的每一次攻势,一次都没有攻击。

不管怎样她都能躲开,烟雾散去仍旧安然无恙站在原地,她不想对他出手,只是躲避。如同在戏耍,如同他的攻击在她眼里都是稚童的把戏。所有的攻击没有一次能造成威胁,这种情形令他更加暴怒了。

一直立志成为沢田纲吉最得力左右手的狱寺隼人,在两人情热时也互相曾经有过多次玩笑式的对战,可无一例外都是他败在对方手下。这种高强度的武力值一度引起云雀恭弥等人的注意,对战多次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女人强到可怕,他还因此被开玩笑说“狱寺以后一定会被妻子吃的死死的吧”。

那时总觉得不过是因为对方一板一眼的性格,只要出手必定用尽全力,而他只是玩笑性质。却不想自己这般拼命都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实力上的差距现实的幻灭,攻击越发猛烈毫不顾忌自身的狱寺隼人,终于在一次自杀式的袭击里伤到了自己,而对方也露出今晚除冷静之外的第一个表情。

夜空中耀目的光芒渐渐消失,一片黑暗的树林里重新落入一片寂静。远藤千代愣了愣,手上的攻势还没收起,似乎想要上前看看他的伤势,垂下脸站在原地的狱寺隼人轻喝一声,止住了对方的脚步。

夜风逐渐平息,飒飒作响的树叶也归于平静。自两人动手开始一直没有出现的彭格列其他人,在这时似乎也仍旧没有出现的打算。黑夜里仿佛有很多双眼睛,都屏息静气注视着这里,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濡湿的液体顺着手臂慢慢流下,攥紧的五指充满了粘腻感。他低着头,并不觉得多痛。如果放在从前,这个人对自己只要多一分紧张情绪他都会欣喜不已,这时看起的确愚蠢极了。

狱寺隼人最终什么都没说,他银色的眸子里甚至看不出情绪,平平望了她最后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月光破开云层,晦涩的天气随着风停逐渐明朗,水银般的银光落了那个男人满身。被留在原地的远藤千代不自觉往前一步,目光追随着对方的背影,到底没有开口叫住他。

风停了。

结束了吧。

远藤千代平静地想。

但这个夜晚,还远远没有结束。

人声消散以后,远藤千代低下头,她身上没有半点激战过后的痕迹,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拍了拍揉皱的衣角,抬起头,重新行走在月色渐趋明朗,仿佛永不停滞的夜里。

她用了一点小手段引走了探查刚刚那次战斗的人,沿着马路走了很远,一直到走进繁华的街市,确定自己身后再没有半个活物之后,才挑了一栋破旧废弃的房屋,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微微一错目的时间,一秒之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又是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人物。

重新出现的成熟女子面容明丽身材高挑,穿着贴身火辣的衬衫牛仔。卷发披在肩上,戴着一个棒球帽,不管是面貌还是风情都完全不同于之前黑发黑眸的纤细少女。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也没人注意到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微微拉低一点帽檐,遮住了琥珀色的眼眸,一低头,如往常一般,踏着月色,离开了那间屋子。

夜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TUT妈蛋,窝本来想写轻松吐槽,可是前几章估计都是这个风格……嘤嘤嘤哭瞎了QAQ

日更~不出意外的话每天这个时候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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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除开彭格列基地的住所外,远藤千代另外有所房子在城市另外那侧的闹市。只是去得不多。

她完成任务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夜晚。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远藤千代在路上找了个地方如往常一样去掉那些伪装,深夜才到家。

这里虽然是闹市,隔着一条街却也显得比较偏僻。城市底层普通的小市民不知道外界的动荡,仍旧早起晚归,勤勤恳恳。陷入沉寂的居民楼里只听得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开门时看见钥匙上的钥匙扣,这种明显一看就是情侣款式的产品来自狱寺隼人某天突然的好奇心。不知道谁给他灌输挂上钥匙扣就代表是另一半的想法,兴致大发之下硬是软硬兼施折腾了半天她才答应。

作为一个时常需要改装成别人的NPC,远藤千代其实不太喜欢身上带有这种个人风格明显的东西。现在看来,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也用了这么久,一直没换。

想起他那时恳切又强作不在意的眸子,还有明明期待什么,又努力假装没那么关注的表情,靠在门上发呆的远藤千代竟也微微有些难过。

明天,或者几个小时以后,她就要亲手送他去入江正一那里。大抵……以后也再也不会有从前那样的日子里。

钥匙转动门锁,门被推开吱呀一声惊醒了她。呼出一口气,一脚踏入黑暗的房间里。也许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也许是那个钥匙扣勾起了某些回忆,以至于她没能在进门第一秒反应过来,直到一个黑影突然扑上来将她一把压到门上,门跟身体撞击时的痛楚传达到大脑那刻她才清醒过来。

清醒后的远藤千代没挣扎也没尖叫,压着她的人身上除了酒味汗味还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更像是靠着她才勉强支撑住了身体。

房门在两人身后猛然关上,隔断最后一段灯光,只有窗户里透进来的朦胧光线才能看清屋内的大致轮廓。这个满脸疲惫一身狼藉的男人不知等了多久,茶几地板上堆满喝光的啤酒瓶。

他压在她身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如果不是摁在肩上的那只手力量仍旧大得惊人,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狱寺隼人的酒量并不算好。他难过时尤其容易喝醉。

这一点,她再明白不过了。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相隔太近,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彼此都在互相交换着对方的气息。僵持许久,紧绷的大腿肌肉有些发麻,她尝试着微微挪动一下-身体,很快得到对方更加大力的动作,远藤千代于是不更敢动了。

并不是推不开他,她对他其实很有几分愧疚。于这般明显是找上门来算账的情形中,不知不觉便有了几分无意的纵容。

呼吸交缠于耳际,谁都没有先开口。这般沉默,也不知是为以后再不会有的亲密接触,还是因为此刻彼此脑中都清晰浮现的旧日温存。

彭格列里人多爱开玩笑不方便,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时忍不住亲昵起来,还要担心其他人会不会听到。次数一多,恋爱中的双方都觉得很痛苦,知道她另外有所房子以后,他一再要求软磨硬泡,她被磨得不耐烦,那厮于是顺理成章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