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真的笑而不语了。脸上笑笑的看了我半天没说话,姐姐只觉得他如果再看下去我就真心炸毛掀桌起义爆菊了!!他脸上笑容倏忽一转,变了一个味道,转而道:“嗯哼……我才没有那么闲工夫好伐,快到上班时间了,我先走了,再说还得过会儿呢,等小不点醒了你直接提醒他自己换了也可以呀……那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我会再打来的。”
说完他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起一旁挂着的风衣,朝我笑笑道了别,便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 =。
我目送他下了楼梯,直到脚步声也听不到,确定他已经走远。关了门坐到沙发上琢磨了半天,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呃……他刚刚是说醒了,提醒小不点,让他换衣服嘛……
……还是帮他换衣服……
说一直不换又会感冒的……
……然后他有没有说……如果小不点一直没醒怎么办……
= =
……
……
我捶着沙发扶手捶得心脏跳得快炸了,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卧槽!!
劳纸又上当了!!
……换衣服换衣服……换你妹啊换!!
……劳纸还是黄花闺女看了要负责的好伐!!!
仍为你倾尽天下
……
“……左边胳膊有点儿痒。”
“……嗯嗯嗯= =。”挠挠挠。
“……右边衣服木有理清。”
“……嗯嗯嗯= =。”抓抓抓。
“……你手好冰。”
“……嗯嗯嗯= =。”挪挪挪。
“……你又系错纽扣了。”
“……!!!!”
……我勒个去……!!!
有你这么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的么么么么么!!!……我都闭着眼睛给乃换衣服了乃是想要哪般呢闭着姐姐睁眼么么么!!!……吃了你哟信不信!!!!
……
劳纸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好伐……
我捧着脆弱至极的小心脏,扭着脸给病了以后幼稚了不止一颗星的越前龙马一颗一颗重新系好纽扣,彻底泪奔了。
卧槽啊啊啊……
劳纸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啊啊啊……
不该看的已经努力不看了……
不想摸的乃还要逼着姐姐摸么……T T
指尖或多或少触及的温润肌肤柔软又坚硬,常年锻炼之后我早知道那人一身都是结实的小疙瘩肉,也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口水YY过手感……然后劳纸还是不想这样摸啊摸的看乃红了脸居然也还义无返顾地要求劳纸摸啊摸的!!!
T T我又不是故意一直系错纽扣的是真的闭着眼睛很容易错嘛……= =
只是因为闭着眼睛而已嘛……= =
我挣扎摸索着,重新按着顺序一路摸下来【= =】,一颗一颗重又按着顺序,给他系好,完了还闭着眼跟他确认:“……这次真的没错了吧……?”
“……嗯。”
他的确定在我听来如闻天籁,劳纸整个人都已经烧得没法再烧了,偏偏那会儿手下的触感灼热得比病人还像病人,我实在没法去说他是装的或者什么什么,也只能相信他说刚刚睡醒一身没有力气是真的,然后闭着眼睛用毛巾麻溜粗略地给他擦了一遍上半身……然后换了件我的大衬衫= =
><劳纸一个光明磊落的软妹子……为神马要做这种神奇的事情!
><更奇葩的是越前龙马居然没有阻止我!为神马木有阻止我!乃的傲娇别扭矜持坚定呢!他们都被烧掉了么!
我的爪子都是软的,总觉得指尖还留着那般如绸缎一般滑腻柔软又像热铁一样坚硬的感觉……乃在想神马!!
内牛满面抖抖索索把他摁倒在床上,盖上被子,细细塞好被角,伸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的确已经差不多正常了,便打算出去给他端粥进来喝。
端碗的时候觉得这种瓷器的触感跟……比起来都是战斗力不足负五的渣渣!……渣渣!
……我一直没敢抬头看他的脸。
病中的越前龙马真的很诱人= =也很粘人。
尽管没有回头,背后却一直追随着略略让人觉得灼人的注视感。直到我到厨房打了一个转身回来,才看到那人仿佛终于有些觉得自己过分了,抿着唇,脸色越发地红了,别过头去看外面的天的模样。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不好= =可是我还是觉得病弱美的小不点真的很诱人。
这个时候的他表情难得地柔软很多,脸上的酡红像初春里开得最最惊艳的那只桃花上的好颜色。在我的角度看,睫毛纤长,嘴唇温润,日光底下那脸上真的软腻光滑,一点点看不出终日在太阳底下打球的痕迹。我清楚记得帮他试体温时候的感觉……让老纸一个老萝莉真的羡慕嫉妒恨到想扒掉扒掉啊啊魂淡!
我恨恨地咬着牙无语凝噎,端着一直温到现在的小米粥到他面前,见他不动,皱皱鼻子,特大爷地说:“还不起来,加件外套,你自己起来喝粥啦!……”
T T麻麻……他耳根红了……他跟我使美人计啊啊啊……
小不点回过头来,灿灿,带着一点怯意地,含着亮光地望着我。高烧醒来并不很久的眼里略略泛着血丝,却也让人觉得里面仿佛波光潋滟,荡漾着一潭清泉样的清澈。
那眼神软和的很,一点没有平日里死鸭子嘴硬的固执跟坚硬犀利,好像一层一层一层被剥开的心。
在他那般全然信赖的,依靠的,甚至微微欢喜的眼神注视下,我不知怎的竟然鼻子一酸。然后想起某句不知道出自哪里的歌词。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__╰)╭所谓笨蛋所谓狗血所谓纠结,说的一定就是我跟这只之间的孽缘。
然而我却一点也对着他生不起气,发不起火,只能恼恨自己的不争气。
到底还是没办法,抿了抿唇,垂着眼问他:“嗯,要我喂你么?”
“……嗯。”
他应得干脆,尾音含着欢喜的味道。那般抿着嘴,居然对我的接近仿佛表现着难以表述地笑意。白玉样的耳根嫩嫩地红,像朱砂痣。
美人计神马的最讨厌了= =
可是为神马劳纸每一次都要明知故犯o(╯□╰)o
我恼得很,皱了眉毛,扶着他垫着枕头挪高了身子,一勺一勺晾冷了白粥喂给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当做没有注意到他水亮的眸子一次又一次不自觉的扫视。
越前龙马喝得很慢,也喝得很细。病中的他,难得地带着少见的孩子气,喂慢了他会不满地小皱一下眉毛,有点烫会抿一下嘴巴傲娇,我不给他好脸色还会小委屈地看看我又看看天,不知所措的模样。
= =我怀疑他是不是烧得少了十岁。
一碗都喂完了,默默问句:“还要么?”
居然听见他很是响亮很是直接很是欢乐的答道:“要!……”然后在我的鄙视下不知怎的弱了气势,拱回被子里,卖萌的小狗狗一样地笑,“不要了……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