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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如果2,请深2(38)+番外

那个时候还只几岁大的小孩子,一个人坐在长廊上面,看着天空上云卷云舒,有时一坐可以坐一整个下午。

虽然期间总是会被浅仓凉介带来的各种各样的意外打断-_-#

大岛琴枝却仍仍旧想念从前的杜棋雅跟谢南归。

最最极端的时候,她曾经想象,是不是自己如果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体死掉了——就可以回到从前那个世界?

那一次故意发生的意外,导致不知怎么恰恰在她身边的越前龙马进了医院。他被迎面驶来的自行车一头撞倒,腿上开了一个口子,可是幸好没有伤到特别要紧的地方,只是失血住了一段时间的院。

那之后大岛琴枝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一个人睡,每天都要巴巴地去医院看看他的冷脸,晚上还不肯走,硬要呆在病房里陪他一起睡。

大家都被这件事吓到了,却也都只以为这是个意外而已。大岛琴枝也努力装作不懂事的小孩子天真无知的样子,只是每日愧疚地跟在越前龙马身边忙前忙后,什么都要添一把手,好像浅仓凉介跟在她身边一样。

——只有她知道,不管当时推开她被自行车撞倒的越前龙马,还是后来住在医院里,沉默地不对大人们的猜测跟想法做出任何解释说明的固执少年,他的眼睛,在面对着她的时候,都很清晰明白地写着那些她不为人知的心情。

大岛琴枝不止一次这么觉得。那个小不点,仿佛懂得她心里藏着的一切秘密,洞悉人心一般。

就算他平日里的表现正常而又淡定,该傲娇的地方傲娇,该别扭的地方别扭,没有半分不同。

她却就是这样觉得。

越前龙马出院之后挺长一段时间,大岛琴枝都像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什么样的,一直跟在他前后左右无所不尽其极地满足他的一切想法,这种失常甚至让吃醋的浅仓大狗撅着嘴泪汪汪地跟大人告状,说琴枝只喜欢小不点不喜欢他= =

虽然大岛琴枝也觉得自己挺微妙的。

越前龙马仿佛明澈安静的眼神,有时能让她在忐忑他是否看出自己不同的前提下,同时也觉得安心跟平静——好像他给她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管怎么样,不管她变成怎么样,他都会这样,站在原地,一如既往。

= =虽然彼此都还是几岁的没长大的应该神马也不懂的小毛头孩子。

可是她就是觉得他懂的。

他该懂的。

……

在还没有坑爹的日子里,三只相处都很安好。

浅仓凉介有段时间属于男孩子刚刚懂事,又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偏偏不知听了班上哪些坏男生的话,奇异地对异性的身体产生蠢蠢欲动的好奇跟觊觎。

他身边的异性只有大岛琴枝一只比较亲近的,主意自然而然地就打到了她身上。

那时正是夏天,大家都穿着轻薄的夏装。短短的汗衫贴身细致,很容易勾勒出小女孩子青涩柔软的视线。而浅仓凉介打量的眼神太过直接跟不会隐藏,不单大岛琴枝自己,连越前龙马都好似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想法,很是不屑地哼哼了一声,哼得浅仓凉介当时脸就红了大半。

= =上辈子有过类似经历,作为曾经成熟少女的杜棋雅,现在的傲娇萝莉大岛琴枝,同样只是哼哼一声,眼睛朝天地翻了个白眼,跟着越前龙马表现自己的不屑跟鄙夷,浅仓凉介于是连脑袋都快低着缩到地里去了才作罢。

大岛琴枝早就过了会为这种事情微妙的年纪,那段日子惴惴不安且表现诡异的也只有浅仓凉介一人。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哪知过了好几日以后,大岛爸妈跟浅仓爸妈他们一合计,让十四岁的浅仓凉介领着大岛琴枝和小不点越前出去游泳,锻炼身体顺便解暑。

这事儿本来是很好一事儿,大岛琴枝兴高采烈地抱着自己软软的小泳衣,跟着带路的各体育项目良好的凉介大只,尾随着看起来更像是打酱油的越前小只,巴巴地到了水池子边上,才想起自己不会游= =

浅仓大只自告奋勇举爪说自己可以教可以教,他十四岁就已然挺拔到比同龄孩子高了,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大岛琴枝望望,越前龙马在边边看天不说话,于是果断从了。仨人在浅水区欢快地打着滚儿……= =

教游泳有些肢体接触跟必要动作不可避免= =大岛琴枝早就不是不识人事的小孩子,并不在意,越前龙马也一副单纯淡定跟着看,很是无害的样子。

只有浅仓大只,滚着滚着,忽然捂着鼻子从水中一跃而起,朝着不知去向的方向如脱缰的野狗呼啸而去= =许久没有回来。

= =

大岛琴枝茫然望天,低头看看自己很是检点很是安分的白色碎花小泳衣,琢磨不出有神马不对劲的,扭头再看看,隔了自己一小段,原本是安全距离的小不点,不知怎么也忽然别过脸去。

日光底下,看见他仿佛长了一层细细软软的小绒毛的耳垂上,像玉一样,慢慢镀上一层细腻的粉红,羞涩……也微妙地诱人。

然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垂下脸去,听见自己心口砰砰的响声,仿佛在游泳池里这么喧哗这么大人说话的声音,也压不住,那感觉几乎要破土而出的心悸。

……

在作为大岛琴枝生活的十多年里,越前龙马其实都是作为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即使她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也说不上怎么明明三人行的队伍还有一个浅仓凉介,可她偏偏老是注意到他。

很久很久以后想,也许只是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只是不巧让他先一步埋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了而已。

当年她还是会因为想念以前的事情流泪的软妹子,在某一个夜晚,裹着毯子坐在阳台上,对着一点儿星星也没有的月亮,想念那些人那些事,想念谢南归想念上辈子的爸妈想念上辈子的友人想念上辈子的一切。然后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好。

一个人躲在那里,发出猫一样细微的啜泣,然后听见隔壁细微的响动,好似那边庭院的门也开了,然后有人轻轻咳了一声。隔着月色,她看见那庭院里,有个人细微地望了这边一眼,好似发现了她,却又什么也没有说。

她却只是执意往更深的黑暗里躲了一躲,拉扯着自己的毯子,吸吸鼻子,对着月亮,心里微妙地梗着。想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不要他来多管闲事,然后渐渐难过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却是听见了哪里传来恍若隔世的人声。

意识尚未清醒,不自觉地循声望去,看见隔壁庭院里,有人站在晨光底下,很难得地借着情绪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继而皱着眉,颇不耐地应对越前大叔的查岗跟晨练。

说话间,他的眼神仿佛飞快地掠过了这里,她甚至觉得那漫不经心窥来的眼睫上还挂着清晨细钻一般的露珠,闪闪发亮。

怕是一夜没有睡吧。

炫耀自己的身体好,也不怕感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