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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名臣良相守则(31)+番外

“我的琴是另外能找得到的吗?!”晏修白气极:“普通古琴能挡刀挡剑杀人治病么?我辛苦几年好不容易找全了材料做的,这世上就这么一把,你怎么赔?!”

“大不了我就给你找材料就是了,无论什么珍惜材料都给你找!”燕长生理亏,都不敢还手。

话说他理亏干嘛,两人本来就是在打架啊,打架拼命的时候难道还要小心翼翼的避开对方手中的琴吗?燕长生越想越纠结,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敢还手,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燕长生仅凭手中铁盾防御,陌刀连伸都不敢伸一下,他第一次打架打的这么小心翼翼,简直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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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宫,先帝的灵柩就放在此处。

今日是先帝下葬之日,文武百官原本是过来送先帝入皇陵的,没想到一直安安分分的齐王突然就犯上作乱了,把他们全都囚禁于此。

性子刚烈的早就破口大骂了,“乱臣贼子”“谋逆之臣”“无耻之徒”总之是怎么痛快怎么骂,尤其是御史台的那些,骂起人来简直要让人羞愧自杀。

齐王当然不会羞愧自杀,却也被气红了眼,一连砍了好几个大臣的头,这才消停下来。

别看齐王一副镇定残暴,杀人杀的满欢快的样子,实际上他比谁都不安,事情没有尘埃落定,这种不安就不会消失。

“人呢?还没找到?!”齐王神情焦躁,甩着袖子不停的走来走去。

“皇宫上下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小殿下的踪迹。”

“废物!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飞天了不成,再给我去找,必须给我找到他,见到了人也别给我带回来了,就地格杀!”齐王语气森冷,朱佑樘片刻不死,他片刻不得安生。

底下的人领命离开,人刚走,又有人前来禀报,说是禁卫军统领不愿投降,领着人守在宣德门,他们人手不足,一时间攻不下来,需要援兵。

齐王又骂了一声,让人领了五百人过去。

“燕将军呢?燕将军在哪里?”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靠了过来,答道:“将军去找小皇帝了,他让王爷放心,小皇帝不会活过今日。”

只这一句话,齐王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松,他实在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空有野心,却没有相媲美的能力,这次的谋反,若没有一个燕长生给他撑着,他绝对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找回了些底气的齐王甩手吩咐道:“去,和那些食古不化的大臣们说去,就说本王只给他们一个时辰考虑,一个时辰之后,反对本王登基的,杀无赦。”

以纪樘的身手,万军从中也是能来去自如的,可他现在却多了一个累赘,行动间不免多了些许不便。

怀恩是个人精,自然看出来了,便提议由他自己走,把自己放下,他在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宫里的情形他比谁都清楚,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成问题。

纪樘却不放心,执意带着他,现在宫里这么乱,对方年纪又大了,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能不能再见到这个人还真不一定,纪樘放在心里的人很少,寥寥几个,怀恩是其中之一,他当然不会让他出事。

一路上,宫女太监四散奔逃,甚至还有人趁机哄抢宫中财务,怀恩见了恨得牙痒痒,直想上前将那些个小兔崽子一脚踹死,幸好被纪樘拦了下来。

除了混乱,便是杀戮,纪樘纵身上前,一掌劈在一人的脑后,反手夺刀,刀光笼罩下连杀几人,将人给救了下来。

这人他认识,是内阁首辅杨大人的孙子,在兵部当差。

那人显然也是认识纪樘这张脸的,单膝跪地,刚要行礼,就被纪樘给拦住了,“情况紧急,一些虚礼就免了。”

那人显然是知道轻重的,就顺势站了起来,说道:“殿下没事就太好了,齐王下了严令,只要殿下一现身,就地格杀,无需禀报,此处凶险,殿下必须马上离开。”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纪樘还未开口,怀恩却先忍不住跳脚了,“殿下真龙天子,岂是他说杀就能杀的了的!”

杨成泽看他一眼,沉声道:“如今大半宫门都被齐王的人给掌控了,唯有宣德门,禁卫军的王统领还在那里抵抗。”

“王统领?”怀恩狐疑,“禁卫军不是反了吗?”

杨成泽瞪他一眼,“那只是一部分叛徒被收买了,王统领是老臣,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跟齐王谋反!”

说罢,似乎是怕纪樘不信一样,说道:“臣以性命担保,王统领绝非反贼,。”

纪樘笑了笑,说道:“虽与王统领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我曾听父皇说起过,王统领性情刚烈,为人古板是古板了些,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杨卿放心。”

杨成泽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23

论武功,真要说起来,燕长生比晏修白,是要高了那么一筹的,而论杀人,燕长生比晏修白,高的何止是那么一筹。

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所谓高手,如何是从尸首堆里爬出来的人的对手。

燕长生的心里有一团火,一股极恶的火,那团火烧起来的时候,让他恨不得毁灭世间的一切。

他不是晏修白,晏修白是个好人,一个他都不忍心欺骗,最后却不得不欺骗的好人,而他,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恶人,别人看他满身煞气,气息阴冷,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事实上,他就是这么一个从内到外都阴鸷到骨子里的人。

为官十年,也看了十年,那个朝堂,朝堂上的那些人,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般令人恶心,或者可以说是更恶心,一般人看到让自己恶心的东西,通常都会选择避开,而他更极端一些,毁掉好了,他原本就是一个坏人。

那种残暴,杀戮,时时刻刻想要毁灭一切的欲、望,是印刻在他骨子里的。

晏修白和他不同,一点都不同,正是这种不同让他起不了杀心,这世上任何人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可杀之人,唯有他,他下不了手,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燕长生不想杀他,晏修白却没有手下留情,老好人发起火来也够人喝一壶的。

长剑刺过来的时候,燕长生下意识的举刀抵挡,然后叮当一声脆响,那把已经多了十几个缺口的刀,终于没能撑住,断了——

燕长生后退一步,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晏修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对方,终是忍不住火冒三丈的说道:“不过是仗着神兵之利而已!”

阴险小人赔我剑赔我琴,跟了他十多年的武器啊!

晏修白肉疼。

燕长生也很心累好不好,原本以为对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场,没想到又要顾忌琴又要担心剑,早知道他就不跟他打了,这是他这辈子打过的最累的一场架。

“要不你我休战?”燕长生这样建议道:“这里的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应该参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