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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日’久见人心(45)+番外

是啊……怎么可能我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或者真的那么受人嫉妒,那样的风言风语从小传到大都没有懈怠,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针对我而已?那些意外,怎么可能那么巧合,连在这一段时间发生得叫人措手不及,而且找不出原因。还有我的那次猝死……

我想起我书桌抽屉里的体检报告,我在准备跟不二周助婚礼之前也体检了一次,那个时候明明一切数据都很正常……之前被感情的事情缠住了没有分神思考,现在想想,被气到气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当时一切数据都很正常的我身上发生好么?

如果这一切都是人为,或是有什么人在我背后推波助澜,日日夜夜地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甚至几乎希望把我置之死地……

那简直太可怕了。

三伏天我打了个寒噤,这种猜想像个漩涡,没有注意到之前偶有困惑也毫不在意,等到发现以后才觉得——

我特么要不是之后重生,上一辈子的我早就已经蠢毙了被人家害死了好么!

那些可怕的东西缠着我的大脑让我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直到幸村精市觉得不对劲,抓住了我的胳膊,唤着的名字轻轻地摇着我让我得以反应过来。清醒之后我张皇地迎上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喃喃地,只能说出一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那个人,他是要我死啊……”

死在不二周助的误解和拒绝下,死在家人朋友的众叛亲离下,死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之中,死在被一天一天构筑的,会把人逼疯的绝望、困苦、难堪跟痛苦之中。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站在背后,一手策划我在这个漩涡里挣扎,……那个人……是真的,想要我死啊……”

第28章 二七章

那次谈话以后,回家很久我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招惹这样大的恶意,让对方甚至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

面对我这样茫然的发问,幸村精市当时仍旧那样笑着,却眨着眼睛问了我一个问题:“嘛,绪川难道没有觉得,在网球部的我们身边的所有异性,其实都是不安全的么?”

他的意思,是我身边有谁让嫉妒烧了心,不断地设计我,陷害我,直至我死亡。

而这一辈子,我还没有陷入和上一世同样的轨迹和结局——幸好我重生过一次,幸好我这段时间以来越发不愿跟不二周助有任何正面上的平常的接触了。所以那流言只是暗地里小规模地流传,还没有到如前世一般真的有女生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让我一怒之下,坐实了他们口中那些有关“真正的我”的设定。

可……在不二周助身边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异性啊?而且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么?近段时间,已经不再是我死皮赖脸地去贴着他了啊?

这感觉让人手足无措头皮发麻。可能其他人无法想象一举一动都在什么人暗处的监视下,一举一动在对方的编排下都是别有深意的,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认定自己是问心无愧,但从未想过这样的态度,可能在其他人看来——是我什么也不怕,你们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做就做了。不需要解释。

我从未像今天一样这么痛恨不二周助。他带给我精神上的覆灭,连我周围人对我的意见也因为他才被人左右。从神奈川回来以后,我闭门不出了好些日子,在书房里彻底清扫了一次,整理那些几乎被自己遗忘的东西。

二十一岁以后搬出去住了,回家的日子不多,很久没有整理过房间,也几乎忘了当年的自己是怎样的。我很怕有些什么致命的东西被我忽略了,造成日后无法挽回的后果。

房间里大多数是一些小物品,小时候的奖状,作业本,生日节日收到的礼物,积攒的一些特殊意义的小东西,用过的围巾手套。本身是个念旧的星座,所以特别爱收集这些在父母眼里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件件翻找收拾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能收起来这么多东西也实在是个大工程。

当时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些记忆的,等到拿笔写字已经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时候我才敢开始写日记。现在摸着这些东西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嘛,原来我是穿越的。我在穿越之后又被人设计,莫名其妙重生了一次。这种微妙的感觉,使我在读那些最初的,现代的,属于那一年还未接触不二周助的记忆时,觉得特别地遥远,难以触碰。

如果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没有经历穿越,没有来这里,没有遇见那个人,那么那个时候的我一定不会想象得到,有一天我会爱上这么一个动漫里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被人构筑出的。在普通人眼里,这是个二维世界的人物,而我是三次元的生物。我不该来这里。

这种心情让人叹气,翻看着那些日记,更加觉得微妙。

如果没有来这里,就不会遇见那个人,不会遇见那么多事,不会被人处心积虑要陷害死——而且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当时的我真是活得简单而自我。

日记里完全没有任何信息啊。

翻找了一整个上午,一无所获的我叹了口气,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的提醒,我不会注意到这些。这么粗神经又蠢又笨,原以为自己还是活了那么久的老人,现在才发觉,不管是二十一岁还是十三岁,对方想要看透没有经历过现实社会打磨,一直活在家人跟朋友的庇护下的我,实在易如反掌。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在我离开神奈川之前,幸村精市跟我通话时曾经说,他在东京这边也有认识朋友,关系不错,如果需要他的帮忙,完全可以开口,没有问题。

当时我傻傻地,还有些做不出反应,觉得这样的事,也许我回头想一想,就能猜出是谁了不是?……于是那会儿只能干巴巴地应下,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一定会打电话。

现在……

我认命地摸过一旁的手机给还在神奈川的幸村精市拨电话。

我的确不是做侦探的料,而且我很乱,阵脚大乱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所措。

……

通话结束以后,心里的余悸才有几分慢慢平静下来的感觉。

幸村精市的确是个很好的朋友,答应我的要求以后,还很认真仔细地向我分析了一下现况,告诉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那么早开始设计的阴谋,那个人不可能白目地被我一查就出现,而且心计绝对很深。他建议我现在谁都不要说,但如果实在害怕得厉害的话,可以和不二周助商讨一下——我提过我们的近况,虽然他不知道我跟他上辈子的纠葛,但曾经在球场上接触过那么几次的对手,他相信对方的人品。

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并且很诚恳地向他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