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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日’久见人心(2)+番外

我忘不掉当时对方摊牌那刻自己难以忍受的窒息,也忘不掉早上出门之前,被母亲唤我的声音惊醒的时候,我看见的镜子里那张明艳稚嫩的脸上一刹那那么吓人的神色。

眉间都浸着细汗,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过一样,唇面上都感觉得到无意间咬出的湿咸,舌尖一触都过电般的疼。

那秒我问自己,这样的自己,真的足够今天面对那个对于前尘外事一无所知的不二周助么?

我到已经站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憋住心里那些几乎不能压抑的黑色情绪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能忍得住。

=_=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叹了又叹,想了又想,禁不住低头摸了摸属于十四岁的自己的X部,衡量了一下自己跟对手之间的差距。瞟着身边白衣飘飘的少年超着朝阳奋进的声音,咬牙切齿,痛定思痛,终于还是……

暂时放他一马,容我养养胸。

容我再想想,不二周助这条线,是不是还有再攻略的必要。

其实……万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呢!

那就不用这么狼狈了……

也可以挺胸抬头起来,扭着脸,再考虑一次,换个方向攻略,然后始,乱,终,弃掉他。

*

有的人一辈子,最难戒掉的是习惯。

我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就望见等在楼梯间跟手冢国光站在一起,神色沉静安然,彼时还只十四岁的正太不二周助时,我就这样想。

其实时间太久,重生之前的我距离当年十四岁的年纪已经过去了八年,那之后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从前的事情早就忘掉了太多。可是走出来的第一步,当我看见那个少年温润美好的侧脸,身体记忆如此诚实,第一反应极其直接简单,就想要扯开唇角,笑眯眯地凑到他身后,戳一下他的肩膀,吓他一跳,说声好早。

——很可惜左脚欲前行,右脚反应极快,回头就给了它一脚,俩脚窝里反了一斗,晨光里静谧沉默的少年回首那一刻,恰恰就正好看见我左脚绊右脚往地上一头栽倒的情形。

=_=

我不是故意这么2的。

你不懂有的人天生身体协调能力不好么!

这种反射弧超一流,一把就人救起来了还一句话不说矜淡得要SHI的样子再推开站稳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小心姐姐弄死你哦!

我轻咳了一声,扭脸踢了踢鞋面上的灰,面上有些说不出哪里来的薄热,抬眼看去对方仍旧面色淡淡笑面从容,跟以往没有二般。

……所以说你笑嗨了连眼睛都不睁开,尼玛谁懂你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啊!

=_=我黑化了我自首,对不起!我不该对攻略对象有这么不河蟹的吐槽!

眯着眼睛,我笑笑地跟他说了声谢谢,顺便按着之前一贯的性格,二痞二痞地凑上去在对方底线内调笑了几句,然后得到他同样恰如其分的回应以后,三人手牵手【伪】,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一齐踏上每周一次会合吃饭之路。

其实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你。

嗯肯定是这样,就是这样。

……

穿越之前念了一次初中,重生之前念了一次国中,我想假若还有一次给我从头来的机会再让我第四次成为十三四岁的初中生,那我一定会抓狂崩坏掉。

不是知识学习啥知不知道懂不懂跟不跟得上的问题,是意识上感觉这样同样的事物不断经历仿佛温习让我觉得特别腻烦。

屁股上钉了个大头朝上的钉子样的整日坐不住,幸而不二周助跟我不在一个班。

重生前的成熟男人不二周助,跟现今年轻还不懂掩饰自己情感的正太不二周助对比起来,其反差虽说不算大得令人发指,也实在让我有时压抑不住自己的黑暗情绪。

=_=我特想揍他。

这次重生的契机大概是源自这年十三岁的我一周前一次不小心摔倒。短暂昏迷了半天多以后,再次睁开眼睛醒来的,便是二十一岁的绪川里奈。

我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去了哪里,脑海里有关以前这一段的记忆,因为当时造成的后果并不是特别严重,并没有太多印象。

只不过我才刚回学校,趴在桌上短短半天,就有各路人马不断来问候关心。连同班一向表情巍然不动安如山的手冢都有投来注目以示关心,相信他在未来不久的训练中一定也会礼貌地向不二周助询问我的身体复原情况。

手冢国光其实在生活中对于好友和好友的好友都算得上是个蛮体贴认真的人。

以上事件也足以证明当年的绪川里奈当年的我,在人际交往方面下的功夫是经过多少千锤百炼的野外或固定副本才修炼出来的。

很可惜我现在啥都不记得了……

挠了挠头,摆着一副礼仪满分的笑脸四处巡视点头呵呵呵,结果连平日里未曾深交的人的脸都不太分得清对得上号了。

即使当年为了追赶那个人,也为了塑造保持自己一贯的好学生乖学生形象,曾经下死劲往死里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到现在也是人生易忘之事十之八九,远没有曾经攻略不二周助过程中刷怪的记忆深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体还保留着那种认真读过的记忆一般,有时候做到某个笔记,听到某个点,都有忽然灯泡一摁,亮了!这样的豁然开朗的赶脚。

=_=

而完全不值得庆幸的是……

这样的情况,也同样在我跟不二周助的相处中发生,并且远比学习中这样的“叮!”一下来得多,来得深刻。

比如,在我终于结束这一天的课程,在千方百计都回忆不起来自己的社团活动报的究竟是啥,而在我纠结的同时,我的脚会自发地带我到网球部训练的球场外面,站在似曾相识的台阶上,远远地靠着劳纸双目超标的视力远眺球场内的训练比赛那刻,我的脑袋就会忽然“叮!”的一声——

然后有个娇弱无力的小白花姑娘慢跑着,轻喘着打我身后过。她脚下忽地一滑,一声风中飘摇的惊叫,我视线便是一花,再接着就开始滚咕噜地被她连累着,实打实屁股胳膊腿吃了七八九层台阶,直到被她垫在身下为止。

我在将晕不晕的几秒钟时间里,我的脑海里除了正压着我的那边白花花的,白花花的,白花花花花的X部,就只剩下不断大金字重复“叮!”“叮!”“叮!”,的叮。

嗯,叮。

叮!

往后的日子里,这种声音不止一次让我一听见就觉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而彼时,我只是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睡美人,以一个实在不尽美好的姿势,因为被某小白花姑娘X部的迫害,窒息几近昏迷。

血一样深刻的事实教导我们,不要误以为自己重生过就天下无敌唯我独尊谁都干不死劳纸,事实上你仍旧是被命运大神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一个X部就能闷死,最后发觉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的杯具猪脚。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