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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80)+番外

对什么都不确定的谢榭,忽然开始不确定自己当初对对方所产生的那些所谓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她的目光仍旧落在面前的一小片视野,发着呆,忽然电话响起来了。

谢榭慢腾腾地站起来拿过床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久违的,每次来电都令人心情微妙的号码,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那是一通来自白兰杰索的电话。

*

白兰是在谢榭昏迷那三天去的那个世界里和那个日向弥生在一起的人,在这个世界里他不知何时却成为了日向弥生的未婚夫。这件事在小说或者那个世界都没发生。

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不一定是无端端就有的,绝对有什么意外发生。偶尔考虑一下这两者之间关系的谢榭,不由地就会想到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毕竟他是拥有平行世界共享知识和意识的人。

所以白兰突然告诉她他就在医院,要求两个人见面这件事,就变得非常耐人寻味。

两个人见面的地点就约在这间病房,即使是现在的白兰也完全有能力掌控局面不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拥有绝对的自信和能力。就算他已经被沢田纲吉打败过了。

谢榭无意吐槽这个世界混乱的时间轴,也无心追究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久没有去过医院以外的地方,对于在哪里谈话也完全不关心。

都一样。

两个人之前根本没有约时间,白兰来得也很草率。挂掉电话打开门就看见对方的时候她也一点没有吃惊的意思,能让谢榭激动或者兴奋起来的情绪仿佛随着芯片离开已经消失了,连第一次见面的自己曾经非常惧怕和退避的白兰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相反他看起来却似乎很开心。

也许他一向心情很不错。

面对敌我不明所谓的“未婚夫”白兰,谢榭连简单地扯一下嘴角都不想动。她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对方无所顾忌地跟她谈话,笑意盎然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试探的看似暧昧亲近的话,实际上瞥过来的眼角藏着的都是不怀好意的光。

他是故意,明明白白地让她看到这些不怀好意的。

白兰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个“未婚妻”是什么心情。

弄不清他的心意,谢榭坐在那儿沉默地看着对方。实际上她并不明白对方来这样一趟是为了什么。她甚至想这位大概是来嘲讽她的,或者看看热闹。她对他一无所知,也谈不上为之感到羞耻憋闷什么的,这种看马戏似的无动于衷的目光,却很快令对方觉得不耐了。

平平地走了几步,他在她面前俯下-身,一双眼睛颇有兴味地看着她,撩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把玩几秒,眸光一转,突然笑了:“你居然不怕我了。”

“不,我怕你。”她怕他突然动手,做出什么事情,让她仅存的一点尊严都没了。在他面前她跟蝼蚁一般。他看她的目光,事实上就是在看一只手指都不用动就能解决的蝼蚁。

这样的回答并没得到对方的认可,白兰笑了笑,松开手指,那缕发从他指尖滑下,在她颊边轻轻摇动。“嘛,小弥生不怕我呢……真是,可惜。”

“……”谢榭抿了抿唇,垂下眼,不说话了。

她的确怕。她觉得他身上的气场很压抑。她也听不懂他的话,可惜,可惜什么?谢榭只是觉得,说不定今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死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她不怕死。

她只是对不起说好要代替日向弥生照顾的父母,还有其他的那些人。

谢榭温顺地垂下眉,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兰似乎并不喜欢她的反应,眨眼再睁开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温热的呼吸随着对方的动作骤然抽离,谢榭偷偷地呼了一口气。抬起眼时,对方正以一种极其犀利的眼神俯视着她。他身上的气场骤然发散开来,普通的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的谢榭有些憋气地说不出话来,茫然地看着他。

他生气了。

她虽然不懂,却能分辨出来,他的确生气了。

谢榭以为自己是哪里表现错了,甚至说不定她真的会被他杀掉。她的身上慢慢沁出冷汗,可最终他却只是忽然转过身去,似乎平息了一下什么,片刻以后,再转过来的目光冷得吓人:“真遗憾。你不是她。”

她?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没来得及说话,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对方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丢下这句话,白兰很快地消失在她面前了。

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他突然离开了。

30重启中

脑洞开太大的谢榭也几乎没法分辨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原本的生活,似乎从她想要对沢田纲吉下手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她黑化推倒沢田纲吉,到突然穿越到另一个日向弥生身上并且刷出白兰HE结局,到重新回到这个身体里,发现自己只不过昏迷了三天,再到办手续出国,下飞机时跌倒发现脑袋里有控制自己情感放大情绪的芯片,最后动完手术休养,这中间……竟然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系列神展开是怎么发生的。

她只用了两个月,就从之前那种无知者无畏的状态,变成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

谢榭自己都忍不住惊奇。

幸好……她到底还是走过来了。

从负血槽到满血原地复活也许需要很长的一个时间。可再难过的事情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被抚平。

白兰走后谢榭仍旧活得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处,真正让她开始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真的很不靠谱,其实是因为日向弥生的父母。

他们作为家人和父母,不管哪里都无可挑剔。

在谢榭手术后这段意志消沉的生活里,就像在日本一样,医生不止一次提议需不需要请一个心理医生,他非常担心她这样日复一日的低沉最后会形成抑郁症。日向父母都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们愿意花大把时间,在她希望安静时给她安静,在适合的时候在她身边陪她。给她念书,一起看电视,给她送她也许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给了她所有父母能给孩子的关爱和帮助,这是一对非常好的父母。

就算他们做这些,都是因为她是日向弥生,谢榭也无法承受父母望着孩子时慈爱也令人心酸的眼神。她忍不住想那个世界自己的家人在没有自己以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看见日向父母的眼神就像看见自己父母,谢榭无法对这样的目光无动于衷。

即使是作为日向弥生,她也无法辜负这样的家人。生活里有太多想不通跨不去的坎,因为这样的鼓励,她终于开始尝试自己是不是可以从别的路,折转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刨除那些杂念,谢榭一天天变得开朗起来。她不去想自己脑袋里曾经存在一块芯片,不去想自己到底是作为谁存在,不去回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不去管那些零散混乱的记忆。她努力变成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不再闲着每天发呆,努力让自己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