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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闷骚,跑你妹!(55)+番外

患得患失要不得啊喂……若即若离更加要不得啊魂淡……

满脸血的周大宝往前滑了一下屁股,把半个下巴都掩在围脖里,垂着脑袋梗着脖子继续摁小方块,假装自己不在意,假装自己的余光一点一点都没有乱瞄。

嘛,不就是装嘛,不就是作嘛……看谁比谁更能作= =b

其实蛮想说这厮衣服都没有洗干净!!尼玛衣服上全是一股味儿!香水还是洗衣服啊!!这种天气还一股一股死往人鼻子里钻!!这不科学!!

死包子有馅儿的周大宝,不肯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心理作祟,或者那种味儿叫做男人味儿。

或者说,刚刚几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直接秒杀对方的陆竟,他用自己超给力的气场所秒杀到的,不只是那么一个耍流氓的渣渣老男人,还有这整个车厢里蠢蠢欲动的少女妇女大妈心。

这种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无死角大男人的陆竟她果断hold不住啊hold不住。

两个人很奇异地,维持这一种微妙平衡,却又安逸的局面,彼此都没有开口。

难得跟他相处的时候这样不争不吵,不挑衅也不挑刺,这么安静啊。又往围脖里蹭了蹭,几乎希望把自己整个人塞进兜里,塞去对方看不见地方的周大宝忍不住地暗自叹了口气,小惆怅了一把,如是想。

*

周大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车到站的时候了。

被车辆停车的感觉震了一下惊醒的姑娘,第一反应就是很警觉地察看自己有没有干出小言又狗血的事情,靠着对方的肩膀睡觉,然后留点儿纪念物神马的= =

事实证明她身边的男人甚至没有等她,一个人就先走了。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提着包下车的背影,连车外头两手放在身前,非常淑女地掂着一个粉色小皮箱的钟敏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咬碎一口银牙的周大宝只承认自己小失落,自尊上也小受伤了一把。除此之外神马也没有!

车上的人都差不多下去了,司机催了她一把,周大宝忙不迭地应了一声,从头上拉出来自己的两个包,再到车尾去提自己的大箱子。等到她全部拿好,车辆开走以后,一下就露出站在对面那两个谈得似乎颇愉快的男女。

到了这个时候,背上背着一个,左手提一个,右手拖一个的周大宝,才深深地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没有看错——手上提着一个轻巧的粉色小皮箱,身后立着一个干净的黑色大行李箱的钟敏然,她那一眼一定是在用眼神鄙视她!!

……卧槽!!

好好地两个人不走,站这里干嘛!有损市容,教坏小孩子啊!

她又咬碎一口金牙,菊花一紧,虎躯一震,扭过头哼了一声给自己听,拖着重重的箱子,转过身就往车站外头走。

傲娇也有傲娇的尊严!!让你们故意在这里眼瞎我!!让你们故意在我面前阴魂不散!……劳纸,劳纸先走了!!口亨!!

周妈之前在电话里絮絮地说,要她锻炼身体,锻炼自主能力,所以就不来接车了,巴拉巴拉。其实她说话的时候背景音乐都是永垂不朽的桌上运动!周大宝还听见隔壁陆阿姨大喊一声“碰碰胡!胡了!给钱给钱啊!”接着周妈就跟给自己舌头咬了一样,话都没说几句,忙不迭地就挂了电话。

……家门不幸。

等公交等了半天,好容易等到一辆,尼玛司机没等她挤上去就说人满了满了开走了!

满脸血的周大宝简直想把头撞在候车点的柱子上面SHI一SHI,隔了片刻,她忽然收起之前的苦逼郁卒之态,清了清喉咙,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立直身子,状似若无其事地继续对着车来的方向探头探脑。边边站着的小孩盯了她几分钟,忽然翻了个白眼= =b

起因只是陆竟不知道神马时候跟钟敏然分道扬镳了,一个人带着行李,不急不缓地朝这边走过来。

尽管她家也算小康,可是陆家其实在家境上要比他们家好很多的。

陆竟的父亲在政府工作,母亲经营着一家服装店,生意也很不错。陆竟在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他舅舅家的公司实习。不能说他是一个天才型的人物,可是却能说他是一个十分会学习,也十分刻苦的人。一个人有了这两项本领,什么东西都难不倒他,所以即使他才这样的年纪,但也已经可以养活自己都有很多富余。

今天他穿着的是一件深黑的风衣,内里是一件浅色的毛衣,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周大宝并不了解时尚,说不上这是什么牌子,也说不上这样的打扮冲不冲色。可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不动声色,海纳百川的气质。他的气场,说不上君临天下,却是自成一派,穿什么做什么,都让人觉得理所应当,没有半点挑剔的地方。

是啊,他一直是这样从容的人啊……不管她做什么,甚至都丢下自己全部的尊严舍身去献身了,他都能皱着眉,十分平淡,十分不在意的模样,扶起她,转身出去,一句话都不必说。

……

一点一点回忆着那些情节,重新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变得坚定,不再为这个男人动摇分毫。她别过头去,再也不去分散那些余光,而是专心地,平常地站在那里,观望着公车的踪迹。

其实想不动摇也很容易。那些回忆足以打败所有容易心软的小心肠。

况且……他一定又会沉默。

就好像每次都是她错,所以他沉默,等待她送上门告解,解释,然后回到原点一样。

周大宝不愿意相信他说的喜欢,因为觉得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他。觉得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她,不止因为那些回忆,还因为他一直以来变化无常的态度……如果这就是闷骚——那又怎样?

神思变化间,那人已然来到她的身侧,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悠悠站定。彼此都沉默着。

这样的距离,可以界定为朋友,也可以界定为陌生人,一步之遥,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晃了晃神,再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间都有些恍惚,想说刚刚自己是不是没有听错,他的确开了口。

“?”

周大宝没有抬头看对方,低着头望着脚尖,只给了一个模糊的,尾音上扬的气音,表达自己的疑问。

“……”对方默了默,片刻的功夫,声音不高不低地,重复了一遍,“周阿姨说让我和你一起回家。”

……回家?

她默然地笑了笑,“嗯”了一声,没有表现出喜悦也没有表现出反驳的意思。余光却总在说那人的手指似乎颤了颤,好小的弧度,差点叫人觉察不出。便又听见对方说:“人太多了,我们搭计程车吧。”

“好啊。”发觉自己也能表现得很好。她很顺从地应了,然后跟在对方身后,在拦下计程车以后,抢先坐到了司机身边的副驾驶座。

这一路上都很沉默。仿佛除了周妈的指示外,这两个人已经再没有任何需要对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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