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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闷骚,跑你妹!(20)+番外

……

“干嘛一定得跟你一所学校,我就不喜欢你那儿了。”

轻咳一声,其实口气还是蛮淡定的听不出别扭的情绪,她在灯下拿手指一下一下挫着书页,状似认真地研读例题,可还是不自知地放轻了呼吸,注意对方的一字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傲娇,也有点儿说不清的微妙心情。

其实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他去念高中以后,几乎一年时间,窝在家里从不爱出门的周大宝都没有跟他遇上过的机会。

于是越来越觉得对方跟自己记忆里那个少语的,沉稳的,安然镇定的男人面目相似了。他的身材开始拔尖变高,四肢开始伸展了。脸颊上退却了男孩子一点点的婴儿肥,越发地挺立起来,连声音都有些渐渐脱离变声期的低沉。

周大宝仿佛能预见一般,时光在这个男人身上打磨的,仍旧是随着时间不断沉淀下来的气质、性格、情绪,还有自我。在他身上有自己独一份的世界,外围用高大坚固的透明玻璃围着。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沿着一个小孔儿,一直研磨直到击碎一个缝隙,进入那个世界。

就像对于一个花花公子,在刚开始的时候,女人的心里,总有几分觉得自己会成为情场浪子终结者的期盼和自信。

“……为什么不喜欢?”

无时无刻不在发呆的周大宝愣了愣,抬起脸看他。陆竟的语气里其实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她心里那诡异的受宠若惊的赶脚是肿马回事啊!人家大概应该估计又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

有些心虚自己刚刚看对方看到入神发愣了,幸好那厮完全没注意的样子,不知道是谁存在感太弱。她摸了摸鼻子,翻了个白眼回答说:“……谁说不喜欢还要给理由了?”。

“……”

灭哈哈哈再问老娘攻了你。

……= =++++++

周大宝又摸了下鼻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自己这么得瑟毛啊。

眼睛往边上一瞅,那厮果然皱着个小眉毛,有点儿纠结,有点儿迷惑,似乎她打击到这难得主动的家伙的自尊心,好像恶霸对人家这样那样欺男霸女了一样。

然而隔了半响,陆竟皱了下眉毛,恢复了从容,不慌不忙也那么平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说了一句:“周阿姨说,你跟我一个学校的话,以后我也好照顾你。”

……周阿姨周阿姨,阿姨你妹啊!暗恋她妈么!

……卧槽这话的表达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

周大宝掀桌炸毛,小眼神一冷,飕飕地飞过去一瞪,咪咪笑:“呵呵呵呵……不劳挂心,我还是拜托你不要照顾我了,差点点我初二都被老师叫家长说那啥了。您还是顾好自己边上那些小花骨朵就行了哈哈哈……”

心里冒着簇簇的小火苗大有烧掉眉毛燎原之势,后槽牙磨得嗤啦嗤啦的,脖子一亮出来嗷呜一口就上去咬掉咬掉!

……不对,卧槽劳纸这么激动做什么。

调整呼吸,双手自然安放于桌面,右手掂着支笔,瘦长的笔杆在手指间欢乐地打转转。周大宝慢慢平复掉心里有些憋屈跟讨厌的情绪,拒绝再在这个问题上跟人斗嘴置气,抿了一下唇,不再扭捏,挺直接地把书上一道题目指给他:“这个我不会做,你帮我看看。”

“……嗯。”

说正事的时候陆竟会比任何人还要认真,他果然抛开之前话题,凑过头拧眉在灯下开始读题。

真可惜自己的重生挂没有开到更远的地方,知道这厮最后是被哪家强大的姑娘拿下。她长着什么模样,又会是什么性格,两个人怎样认识,怎样相爱,怎样在一起。他是不是很爱她,她会不会一样很爱很爱他,他们会经历怎样的人生,生几个孩子,然后在一起慢慢变老。她看见他低着头,露出脑袋顶上那个发旋,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一瞬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这道题目其实不难的,你只是没发现这里它其实可以这么算,呐,你看这里,它如果把x跟y设定成这种关系,然后……”

他拿过草稿纸在上面演算给她看,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地发着光。她很认真地听,也很认真地沿着他的思维算。做完以后陆竟翻出来另外一道相似的题目让她算,周大宝想了一会儿,一步一步推算出来,再看一遍,发现这道题原来真的不难啊。

于是有点小得瑟,自己还是蛮聪明没那么夸张的嘛。她难得有点儿扬眉吐气的感觉,一时间似乎以前自己得了主编肯定还发了奖金一样,得瑟地翘着尾巴抬脸来看他——

很意外地,在她抬眸的时候,看见对方也那么少见地柔了眉眼,脸上带着浅淡好看的笑容,弯着唇,看着她。深深深的眸子里蓄着的,是水墨画一般深浅浓淡皲染变化的墨色暖意。

……

似乎很为她自豪的样子。

嗯。教出这样的徒弟,很为她自豪而已嘛。

呵呵呵。周大宝一下就冷静下来了,觉得刚刚看着对方痴掉了的自己真是弱爆了。

于是转瞬之间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乱想跟怔愣,佯装偏头看了看时间,十分淡定也十分体帖地朝他咧嘴一笑:“很简单嘛,我懂了,呐,辛苦你了啊,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们放假也就这么一点儿时间的,这么义气,以后有什么事叫我有求必应啊~~来我送你出去。妈妈~~~陆竟要回家了啊~~~”

周妈听见她吼,二话没说马上出来送人,一边走一边还特别热情地说“谢谢你了啊,辛苦了啊,回去早点儿休息,明天要还没去学校的,阿姨做好吃,一定给你送一份去啊~~”

周大宝就站在周妈身后,笑眯眯地目送他出门。到她开口送客跟周妈出来亲自送人为止,他没有再跟她说过什么,所以她也不知道是没时机还是他其实本来就没打算说话。

她只看到他向周妈道谢以后,转身关门的那一刻,他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平时她对他这个人一直的印象一样——

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细想,又总觉得每一个动作,都别有深意,意味深长。

……

周大宝打了一个寒战,骂自己就爱想东想西自作多情的,然而在台灯底下,摸着那人在演草纸上留下的笔迹,即使之后马上被周妈连声催促着去洗漱睡觉明天不要迟到的空隙里,她仍旧是,有了一秒没来由的失神。

仿佛还能看到氤氲的灯下,那人黑色的发,黑色的眉眼,温润的笑意,端坐在那里,忽然,便朝她微微一笑,有如云破,有如晴初——

……卧槽陆竟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吧吧吧吧?!!!

她抹了一把脸,又是一个寒战,终于默然了。

*

考试其实就像大姨妈的痛X,不管你痛不痛,它都在那里。于是不来的时候愁眉苦脸各种等,来了以后愁眉苦脸各种盼,然后继续陷入蛇咬尾的死循环。然而就像大姨妈的作用是证明女性还能发展下一代,告别考试,也就代表终止作为“学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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