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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妃(182)

该死的贱婢,竟然成为了秦落衣的爪牙!回去后,看本宫如何修理你!

“母后!”秦芷萱眼睛一红,忽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万万不能凭燕嬷嬷和春花几句话,就定臣妾的罪,臣妾是冤枉的啊!一定是有人故意想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想污蔑我害姐姐。从小到大,我和姐姐是有目共睹的姐妹情深。我怎么可能会害姐姐呢?”

秦芷萱哽咽得说着,泣不成声。秦落衣顺着话,为秦芷萱洗白道:“的确,妹妹曾经对我很照顾呢,其他人对我不屑的时候,只有妹妹愿意接近我,还送了很多胭脂水粉给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安 王妃,事实并非您所想的。从小到大,王妃一直对貌丑口吃的您十分不屑,世人眼里所谓的姐妹情深,不过是王妃做的一场戏,王妃是想博得外面的美名!五年多 前,王妃在遇到王爷后,对王爷一见倾心,但王爷与您有婚约在身。王妃一直嫉妒您比自己早出生一个月,占去了嫡长女之位……她想尽办法博得了王爷注意后,偷 偷与王爷幽会多次,甚至在王爷面前不断诋毁您,多次称您懦弱口吃,不配为燕王正妃……送您的胭脂水粉都有着慢性毒,这才是安王妃您面色发黑的根本原因 啊!”

“什、什么?!我中毒的原因竟是因为妹妹送的胭脂水粉?这、这不是真的!”秦落衣捂着嘴震惊得说着,仿佛才知道这个真相。这一刻,众人忽然怜悯起了秦落衣,从小被自己的妹妹玩弄于鼓掌之间,竟还以为自己的妹妹对自己多好。

“王妃不但针对安王妃,还针对很多王爷身边的女子……当时和王妃同窗的柳姑娘,因为王爷曾向王妃提起柳姑娘温婉可人,弹得琴十分好听,王妃就派人……”

春花越说越口无遮拦,堂上的慕容月急红了眼。如今被春花一搅合,这事不但参合进了秦芷萱,连楚凌寒都会被牵连进去。她心中一阵咯噔,立起杀心,肃穆道:“竟然在大堂之上诋毁自己的主子,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宫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皇后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没有说谎!其实那些年,安王妃的口疾已经渐渐好转,并没有王妃向王爷所说的那么不堪。但王妃为了得到王爷,故意丑化王妃,还……”

春香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着,却仍然磕着头一句一字地补充着。她满头是血,一番笃定之言,看上去完全不似作假。

“慢着。”一直沉默的楚凌寒忽然出声,低沉的嗓音不透一丝怒意,却是散发这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寒意。他轻抬眼眸,瞥了一眼花容失色的秦芷萱后,笑望着春香,不轻不重地说:“关于柳姑娘的事,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秦芷萱的心咯噔一下,见春香的唇一张一合将她这些年做的恶事一一道出:“王妃派人侮辱了柳姑娘……柳姑娘一时承受不住,疯了。而王妃得知王爷喜欢听琴后,开始学起了琴……”

“住口,住口!”秦芷萱终于顾不得礼仪,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春香的脸狠狠地扇去。但她还没有扇到春香,手臂已经被人紧紧地扣住。望着楚凌寒恐怖骇人的身前,她的唇瓣轻轻蠕动着,极力想辩解春香的话:“王爷,是这个贱婢污蔑我……”

柳姑娘的事,在楚凌寒的记忆里十分鲜明。楚凌寒会喜欢听琴,正是因为少时曾听到美人一曲,一见倾心。后来,他听闻柳姑娘疯了后,惋惜了很久。没想到,这一切——

“王爷,奴婢并没有冤枉王妃。奴婢和盘托出,只是想寻求庇护。这些天,王妃日日在房里发脾气,打骂我们这些奴才,奴婢受不住了……”春香笃笃磕了几个响头,哭诉道,“生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被王妃虐待死……”

“你这个贱人又胡说,我何时打骂你了!”秦芷萱简直气疯了,她虽然因为王爷不理自己,在房间里发了几次脾气,但只是对王府的下人。春香是她娘家的人,她哪有打骂过!

但楚凌寒联想到府中持续的低气压,更是相信了春香的话。他一把甩开秦芷萱的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得望着春香,冷声质问:“本王会罩着你的,你不用怕,继续说。”

秦芷萱还想辩白,却被楚凌寒用力一推,脚步踉跄地跌坐在地上。但此刻,根本没有任何人关心她,不是看好戏得望着她,就是一脸八卦,而慕容月则是满目怒火地瞪着她。一瞬间,感受到大殿里众人投射而来的怪异目光,秦芷萱如同掉入冰窟,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

完了!

“关于安王妃的事,奴婢还知道一些。三年前,百花宴上,王妃怕安王妃舞蝶会让王爷刮目相看,所以偷偷调换了安王妃的香料,甚至找来毒蜂让安王妃出丑。”

自从得知秦芷萱对她下毒后,秦落衣一直站在一旁,面色凄楚苍白着,让人看着都于心不忍。此刻听闻春香如此说道,她身子一颤,泪如雨下。

秦芷萱喷火似地目光死瞪着秦落衣,简直想将她拆吃入腹!

贱人!又在做戏!

“安王妃是你的嫡姐,燕王妃,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秦落衣曾为德妃做过几次美容,德妃对秦落衣很有好感,此时立刻为她打抱不平。

看了这么一出好戏,贵妃心情极好,唯恐不乱地说:“刚才的泼水,不会是燕王妃自导自演用来冤枉安王妃的吧?哎,都是一家人,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慕容月没想到事情竟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立刻阴沉着脸道:“这事单凭春香一人之言,口说无凭。本宫会调查清楚,若是真是秦芷萱所为,必定严惩。若是贱婢污蔑芷萱,本宫势必要还芷萱清白。”

秦落衣抬眸往上位投去淡淡的一瞥,慕容月冠冕堂堂的说要调查,其实就是抹杀证据。

贵妃眼睛一眯,笑着补充:“皇后姐姐,这事就今天调查清楚。一直拖着,臣妾怀疑你因为燕王妃是你慕容家的人,就暗中包庇啊。”

慕容月脸色一沉。

“母后,春香还没说完,让她继续说下去。儿臣想知道真相。”慕容月听闻楚凌寒竟然帮着外人,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难道不明白吗!

春 香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 “一年多前,安王妃及笄,王爷和安王妃的婚约将近,王爷不愿娶安王妃,所以出战去边关。回来时,是王妃提议,王爷战胜而归,若是给安王妃休书的话,能轻而 易举地退掉这场圣旨赐婚。那日,王妃是故意把安王妃打扮得特别艳丽,以迎接王爷之名,将她带出府……安王妃自尽未死后,王妃还郁闷地抱怨,这个贱人怎么还 不死——”

楚玉珩一直一脸傻笑地看着这场好戏,此刻听到春香如此说道,想起当日秦芷萱曾暗中想偷偷掐死秦落衣,他的怒火就忍不住得向上涌着。

一阵阵愤怒如燎原大火,在他胸口沸腾着。他目光一冷,将盘中的一粒瓜子扣于两指之间,愤怒得聚力着。在众人的目光都望向春香时,他伸手一弹,以迅雷之速袭向秦芷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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