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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脸的女佣(70)

裴柘愕然地瞪大眼睛,挡住他去路,“等等,嗝!你没问题吧?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你就不怕她讹上你啊?”

聂魄十万火急将姑娘放进车里,绕到车的另一侧,“讹上我我也不怕!命重要钱重要?你在这儿等我!医院就在附近我一会儿回来!”

“嘿,你——”裴柘的话还没说出口,聂魄已经开着超跑扬长而去了。

剩下裴柘郁闷地靠在大树上旁边,他实在喝得太多了,头有点疼,不知怎么就蹲在树底下睡着了。

而同一时刻,半昏迷状态的段蝶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坐进了一辆车里,失血过多让她觉得手脚冰凉,她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背,“姑娘,你别怕,医院马上就到了。”

段蝶困难地扭头去看说话这人的脸,却因为虚弱的缘故看不太清楚,她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谢谢……谢谢你。”

“你别说话,别太费力气。”聂魄温柔地说。

段蝶无力地垂下头,看见他手腕上有一只黑色的表,上面的钻石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刺眼。就在她觉得自己快昏过去的时候,旁边的男人终于将她送进了医院手术室。

聂魄看这姑娘打扮普通,而且刚刚被抢了钱,恐怕支付不起手术费用,于是便帮她给了钱,却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救人而已。

他交完费,刚要回去接裴柘,手机忽然响了,是刚刚和他吵过架的女友又回心转意,聂魄不禁心花怒放,便给裴柘打电话,说:“裴柘,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我……我得去接我女友。是这样,我刚刚救的姑娘还在手术中,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在这儿陪她一会儿,等她手术完没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聂魄报上医院地址,电话那头传来裴柘带酒气的大骂,“靠,你把老子撇在路上就算了,现在还让我去帮你照顾一个陌生人,你做梦吧你!”

聂魄好脾气地说:“拜托你了,裴柘。我知道如果换做是你你肯定也会这么做的,手术费用那些我都付过了,只要她手术后没有大碍,你就可以走了。”

电话挂了,裴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凭聂魄对他的了解,他相信裴柘肯定会来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聂魄还是在医院门口等他。

而另一边,裴柘在挂断电话之后气愤愤地一拳砸向那棵大树,在心底把聂魄骂了几句,这才挥手不情愿地叫了辆出租,朝那家医院赶去。

他歪歪扭扭走到医院门口,看见聂魄在那里等他,便怒火冲冲瞪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人在哪儿啊?”

聂魄告诉他手术室的地点,又叮嘱了好多话,裴柘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快走吧看着你就烦。”

“好兄弟,谢谢你。”聂魄这才着急地去找女朋友了。

裴柘晃悠着来到手术室门口,躺在长椅上就睡着了,直到护士把他叫醒,“先生您是手术室里那位女士的家属吗?她手术结束,已经苏醒了,您要去看看她吗?”

裴柘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手术什么家属啊?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护士在说什么。说实在话,他并不想去见那个陌生姑娘,谁知道对方会不会讹上自己?但是好兄弟都交待了,他不帮忙实在太说不过去。再说了,他裴柘是谁啊,就不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讹自己。

于是裴柘跟着护士来到病房,头痛欲裂让他都没认真去看床上那张脸,只听到对方用虚弱的嗓音问他,“先生,是你……是你救了我吗?太谢谢你了,手术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裴柘挥挥手,懒得和她多解释,“行了你没事了那我走了啊。”

那姑娘却拉住他的手,“等等,能请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还有你住哪里?我好把钱给——”

裴柘不耐烦地甩开她,“你烦不烦啊!谁要你的钱了!怎么,打听我姓名地址是想讹我吗?”

姑娘愣了愣,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只是想——”

“我没空听你解释,再见!”裴柘没好气地走出病房,心想他这也算是完成了好兄弟交待的事儿了,唉,头实在是太疼了,不行,他得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

医院病房里,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段蝶只觉得浑身无力,她实在还是有些虚弱。不过,被好心的人救了的温暖还是让她脸上带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刚刚那个人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她看见他手上的钻表了,他肯定就是救自己的人!肯定是!

段蝶不由用手捂住胸口,看向窗外,心想,是不是她从未谋面的爸爸妈妈知道她今天有危险,所以专门派了一个大英雄来拯救自己呢?

她幸福地闭上眼,在脑海中努力记住刚刚那个英雄的样貌,心想以后,她一定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好好报答他今天的恩情。

……

这段对于段蝶来说极其珍贵的记忆快速在她脑海中回溯了一遍,由于聂魄的忽然出现,记忆中那些曾经残缺不全的碎片,也因此而修补完整。

比方说在那辆车里时,她没能看清的他的脸;还比方说他说话时和裴柘截然不同的温柔嗓音,这一切都在告诉段蝶一个残忍的事实,那就是当年救了她的人,不是裴柘,而是眼前的聂魄。

而聂魄也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测,他显然没料到好哥们的女友见到自己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会是这个,不过还是很礼貌地回答,“呃……这么久远的事,不过你这么一问,我还真的有点印象,因为那天我和我前女友爆发了最剧烈的一场吵架……”

段蝶急切地摇头,脸色苍白如纸,“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那天你有没有,有没有救过一个被抢了钱的姑娘?”

旁边的裴柘早就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聂魄愣了愣,说:“还真有这件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等、等一下,难道你就是那天被我救的人?”

聂魄脑海中尘封的记忆也同样被解开,他渐渐觉得面前这姑娘有些眼熟。他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气氛都冻结了,笑了笑说:“不会吧,真的这么巧,我当初救的人是你?你怎么样了,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面对他关切而真诚的询问,段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朝后退了半步,看聂魄的眼神完全不像在看英雄,而像是在看一个幽灵。

她闭了闭眼,僵硬地扭过头去看裴柘,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裴柘发现他竟然不会组织语言了,“宝贝,你……你听我解释,其实我……”

“就算有,我也不想听了。”段蝶冷冰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抬起手猛地给了裴柘一个耳光。

周围的人顿时都惊呆了,餐厅里还在播放优雅的钢琴曲,可在这种气氛下听起来,竟然有种激烈的悲怆感。

有个兄弟第一个回过神,气愤道:“靠,你也太没大没小了,怎么能打裴哥!”他气愤地冲过来,却被脸色灰白的钱犷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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