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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脸的女佣(5)

裴柘一把掀翻了果盘,狠狠瞪她一眼,“我吃你个头!”

接着便快步踏上二楼,“砰”的一声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段蝶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将地上的水果全都捡起来,握紧拳头对自己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这才跟着裴柘的脚步,也走上了二楼,在书房门口呆站了一会儿,想了想,便在书房门口的地毯上坐下了。

太太临走前特意吩咐过,让她时时刻刻守着裴柘,唔,她这样应该算是守着他了吧?段蝶把下巴撑在膝盖上想着。

而与此用时,裴柘则在书房里烦躁地来回踱步。他在想怎么才能把那个神经兮兮的跟踪狂女人从家里赶出去。

其实按照他的脾气,就算把那女人直接赶走也没什么,但一想到母亲为自己劳心劳力这么久,裴柘就觉得这样做实在太不给母亲面子。可是真要让这个女人以后都看着自己,他还怎么找乐子啊?

所以他必须找个稳妥的办法,把那个女人踢走。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她自己主动辞职,这样子裴柘在母亲那里也好解释。

想到此处,裴柘脑中顿时形成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他打开书房的门,走到二楼护栏处朝下看,可是一楼的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裴柘正奇怪那个女人跑哪里去了,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呼唤:“少爷?”

裴柘吓得差点没从二楼直接翻下去。

他回头没好气地看着坐在门口的段蝶,“你蹲我门口干什么!”

段蝶歪着脑袋说:“因为合同里规定了,要我尽量时时刻刻守着你,所以我不可以离你太远。”

裴柘气得快要心肌梗塞了,向她伸出手,“把你的合同拿来。”

“哦。”段蝶很听话,立刻乖乖地将合同递到他手中。

裴柘翻开看了,却不禁有点失望,因为合同的规定并没有什么可以挑毛病的地方,不止如此,还制定得十分详细。唯一能算得上特殊的是最后那一条:“甲方在任职期间不能和家中主人(既裴柘)产生恋爱关系。”

裴柘嗤笑一声,他又不缺女人,怎么可能看上这个有跟踪癖的家伙。

既然合同里没有漏洞可循,那么裴柘现在只剩下两个抉择,于是他打算先采用第一条。那就是金钱诱惑。

他走过去蹲在段蝶面前,将合同扔回她怀里,挑眉轻浮地看着她:“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肯停止骚扰我?只要不是太夸张,我都可以接受,但前提是你以后都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

段蝶困惑地摇摇头:“我不缺钱啊,少爷。”

裴柘嘲讽地看着她:“鬼才信你不缺钱!”接着他拿出手机,调出转账页面扔到她怀里,“想要多少自己输入,快点,别浪费我时间。”

段蝶微微蹙眉,“少爷,我真的不是来问你要钱的,我一点都不缺钱。”

“骗鬼吧你!”裴柘恼羞成怒,将手机一把夺回来,“给你台阶你不下,好!以后你别再想从我这里弄到哪怕一分钱!”

第一条路走不通,看来他只能走第二条路让她知难而退了。裴柘站起身,冷冷道:“你不是来给我当女佣的吗?那就有点当女佣的样子,过来把我的衣服全洗了!”

段蝶愣了愣,“呃……可是有阿姨专门负责清洗衣服啊?”

裴柘上前一步,居高临下气势逼人看着她,“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是我的女佣,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做不了你就滚!”

段蝶只好站起身,“哦……那好吧,我洗。”

裴柘将她带到卧室的衣帽间,指着屋子里将近一千件的衣服说:“明天早上六点之前,这些衣服你必须全都给我洗干净烘干。做不好你就滚蛋。”

段蝶点点头,正要去搬衣服,又听到裴柘说:“还有,洗的时候看清楚了,这些衣服有的只能干洗有的只能手洗,千万别给我洗坏了,不然我让你照原价赔偿。”

“哦……”段蝶点点头,将成排的大衣扛在肩上,“少爷,放心吧,我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裴柘感觉这女人是在噎自己呢,不由瞪了她一眼,为了避免她搬衣服影响自己睡觉,就转身去隔壁客房睡了。

他离去时英武的背影和段蝶脑海内的回忆渐渐重叠起来,她不由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轻轻说:“少爷,晚安。”

换来的是裴柘一个看脑残的眼神,然后是卧室门关上时“砰”的一声。

段蝶却不介意,抱着那些厚重的男式大衣,开开心心地转身下楼去洗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小天使猜到女主为什么要黏上男主呀~~嘿嘿嘿~~

☆、4|装腔作势

凌晨五点。

段蝶站在洗衣房里,半睁着眼睛,麻木地揉搓着盆里的衣服。揉着揉着,一阵困意袭来,她的脑袋慢慢向下垂去,在将要与身体形成九十度角时,段蝶却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接一点凉水扑扑脸,然后继续搓洗盆里的衣服。

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响起了一个大婶的声音:“哎呀,小蝶,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怎么还在洗啊?”

段蝶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发现是负责做饭的女佣郑阿姨,便露出笑容:“郑阿姨!这么晚了,您怎么不睡?”

郑阿姨回答道:“我起来上个厕所。你别洗了,赶紧睡吧,明早起来再洗也行啊。”

段蝶马上摇头:“不行,少爷吩咐了必须得在六点前全洗好。其他的我都已经洗好了,还有一些需要手洗的,也快好了,阿姨您不用担心。”

郑阿姨看着段蝶眼底的一抹青灰色,不由无奈地摇头感叹:“唉……真是辛苦你了。要我看啊,咱们这少爷可不是个好伺候的,脾气那么大,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干下去。”

段蝶听了,有些着急地说:“肯定可以的阿姨,您别担心,少爷他虽然看上去有点急躁,但我知道他是个很好很善良的人。”

郑阿姨却不太信,她活了五十多岁,总比这个小丫头会看人吧?那裴柘一看就是个嚣张不羁,睚眦必报的主儿,谁要是得罪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这段蝶也和自己一样才认识他,哪来的自信觉得他是个善良的人?他跟善良两字根本就不沾边儿吧。

不过这些话郑阿姨也就放在心底想想,没敢说出口。这份工作薪酬很高,她还不想丢掉,又跟段蝶寒暄了几句,便回去休息了。

郑阿姨走后,段蝶又接着洗了半小时衣服,才终于将一整个衣帽间的衣服全都洗好烘干了。她将它们一件件分门别类地放回衣帽间,颇有成就感地欣赏了一会儿,墙上的钟表忽然敲响,六点钟到了。

段蝶松了口气,总算赶上了。裴母临走前交代过,裴柘平日的作息并不规律,一定要让段蝶给他培养出一个正常的作息来。

于是段蝶嘱咐阿姨做了早餐,等着时间来到七点半,便端着早餐敲响了客房的门:“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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