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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二年(13)

一想到他那个死对头,耿不驯忍不住叹息一声,回头问助理:“我上午还有日程安排吗?”

助理回答说没有,耿不驯道:“既然没有,那就去医院一趟吧。”

·

回家路上,浅缎那可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她把失而复得的手表小心翼翼带在丈夫手腕上,对着阳光左瞧又瞧,自豪地说:“嘿嘿,我就知道自己眼光不错,老公你看,这手表带在你手上是不是特别好看?”

可是丈夫却似乎没有那么高兴,一路都皱着眉头不吭声。浅缎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紧张地问:“老公,你不喜欢吗?”

岑取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偏头皱眉问她:“刚刚我怎么说的?不是让你在旁边等着别过来吗?你为什么不听话?”

傅浅缎想也不想就说:“你是我老公呀,我怕你有危险想保护你呀。”

“可我不需要你保护,我也不值得你保护!”岑取忍不住高声说,“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天真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以前的丈夫是个多差劲的人!为什么还要对他一往情深?她明明值得更好的男人,明明——

想到此处,岑取猛地睁大了眼。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寄居在这副身体里的魂魄而已,又有什么资格评价她的选择是否正确?婚姻这种事,都是如人饮水,或许她的丈夫身上有什么优点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不知为何,最后的那个想法让岑取的心情变得有些酸涩。

他轻叹一声,轻轻抓住妻子的手腕,说:“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火。”

浅缎抬手摸摸丈夫的脸,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出事,可是老公,刚刚我之所以敢过去保护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也同样会保护我的呀。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岑取心中的酸涩越来越重,可他却根本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轻轻点头。

两人在中午时回到家,浅缎在厨房做菜,岑取心绪杂乱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早上见到的那个男人。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想起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信息。

或许,他应该再去那幢大厦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于是吃午饭的时候,岑取对妻子说:“下午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浅缎点点头,说:“好呀,那你晚上几点回来?”

岑取道:“应该不会很晚,不过你也不要特意等我,饿了就吃饭。”

“恩。”浅缎乖乖答应了,又歪着脑袋说,“老公你是和朋友出去玩吗?说起来,以前你在大学里不是挺多朋友吗,怎么后来都不见你和他们联络了。”

这句话给岑取提供了灵感,是啊,他或许可以从原身的同学身上找找线索。不过原身为什么不和同学联系了?这其中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呢?

岑取将这些疑惑一一记在心底,吃完饭后哄妻子去午休,自己去厨房洗了碗筷,然后便出了门,直奔早上的购物大厦而去。

与此同时,耿不驯正在全市最好的医院的高级病房内,靠在窗边无聊发着呆。

而他面前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陷入昏迷的男人。

病床上的男人长得十分沉稳冷峻,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可因为数天的昏迷,营养不良让他的脸颊微微凹陷下去,只有眉宇间那抹严肃彰显出他醒着时是个多么狠辣冷厉的人。

耿不驯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哥们,快醒醒吧,你再不醒,你那些资产可就真被那些叔伯兄弟分光了。”

第10章 不懂关心

病房里静悄悄的,呆的久了,耿不驯这种天生爱热闹的人自然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床上躺着的那个是他从小到大的伙伴兼竞争对手。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凭借自己非凡的经商能力,击败这个从小就压自己一头的家伙,却怎么都想不到最后压倒对方的竟然会是莫名其妙的昏迷。

真是的,这家伙从小到大身体都那么好,不过就是出了次差,怎么说昏迷就昏迷了?

耿不驯正想着,护士就推门进来了。

他立刻问:“孙姐,闵锢昏迷的原因查出来了没?”

“没呢,专家讨论了几轮了,可就是查不出来。”孙姐叹一口气,替床上的人换了吊瓶,说道,“唉,这才几天呀,闵先生怎么就瘦成这样了。耿先生您知道吗?他家里那么多亲戚,一见他昏迷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着过来看看。”

耿不驯抬下巴指了指病床上的男人,道:“谁让这家伙平常脾气那么冷,他人都这样了,其他人自然是惦记他的钱了。”

护士又叹息一声:“唉,闵先生事业这么成功,可怎么一直没结婚?如今成这样了,身边连个亲近照顾的人都没有。”

耿不驯心底也不好受,但嘴上还是说:“那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啊,之前多少女人喜欢他,可他总说什么‘我只对做生意感兴趣’,我都对他无语了!唉……越说越气,罢了,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他。他要是醒了,孙姐麻烦你立刻告诉我。”

“好,没问题。”

和护士道别之后,耿不驯带着烦闷的心情回到购物大厦,他下午还有生意要在这里谈。谁想他刚刚下车,就在大厦门口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眼前这个,不就是早上那个替老婆找手表的男人吗?

他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凝重的神色在大厦门口走来走去?

耿不驯皱眉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朝对方走过去,说:“找我吗?”

岑取已经在大厦附近的街道上独自晃悠了将近两小时,可还是线索全无。就在这时耿不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心中的焦急让他顾不得去想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看来是否过于古怪,立刻点头回答道:“对,找你。先生,可否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

耿不驯双手抱臂,眯着眼睛说:“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都已经主动找我了,我看你就别浪费我时间了,为你的老婆出个价吧。”

“……我老婆?出什么价?”岑取莫名其妙。

耿不驯脸上的不屑更浓重了,鄙视地看着他:“我耿不驯玩女人的名声那么响亮,想必你应该是打听过才来的吧。不瞒你说,你老婆那一款我的确很喜欢,你说吧,要多少钱,等我玩够了会把她还给你——啊!”

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就猛地赏了他一拳,接着又一个箭步上前,把耿不驯一只手臂反扭在身后,耿不驯顿时疼得嗷嗷直叫:“我靠!你他x有病啊!放开!”

岑取目光森冷盯着他说:“早上我就说了,让你离别人的妻子远一点,你听不进去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当我面侮辱她!耿不驯,你这玩世不恭的狗/屁性子难道就不能改一改!”

话一说完,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岑取愣住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这个男人的名字!“耿不驯”这三个字刚刚毫无预兆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看来他果真是认识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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