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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D组银杏老师+仲春的变奏S3(47)+番外

根据胜负,晓佳很自觉很自愿地在星君脸上亲了一下,星君也很自觉很自愿地回了一下。

然后食肉动物们的目光又回到了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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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当然是午后阳光,星君要晓佳站起来别挡道,然后把那条红艷艷的沙发拖到了敞开的阳台边上。日头正毒,整个阳台躲在阴影裡,太阳的射线经过楼下水泥地的反射,俏皮地钻进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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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瞅準时机,往沙发裡一跳,瞇着眼睛舒服地蹭了蹭,寻了个舒爽位置,一动不动开始装死。星君见她越发像大型宠物,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晓佳不满地抗议,坐直了理顺头发。

星君维持着一种傻笑侧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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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佳忽然爬起来走进屋,把星君的本本抱出来玩,掛着耳麦玩了一会儿又嫌外面光线刺眼,害的她什麼也看不清,把耳麦掛在沙发背上,本子丢到后边茶几上。

两人啥也不干,等着风吹。闭着眼睛彷彿能看见流转的光晕,一如流转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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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动了动,星君抬起眼皮,晓佳严肃的小脸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星君挑挑眉毛,问:「甚?」

「礼物喜欢麼?」

「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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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一些往事啊。有不太清楚的地方能不能向大师姐请教啊?」

「十分可以,简直太~可以了。」星君不知从哪裡变出来扇子,啪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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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第一题……」晓佳揉揉眉心,右手握拳放在嘴巴前面思考状,「你说你一直偷窥我,那我偶遇童须鹤……」

星君伸出手一个爆栗子打在晓佳额前,「甚叫偷窥啊?」

晓佳幽怨地抬头,露出忧愁的表情,幽怨地开口:「……听我问啊……」

前文已经说过星君最疼晓佳,所以现在立刻懺悔,表示「只要你高兴我怎样都好」后,立刻缄口不言侧耳倾听。

「我偶遇童须鹤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没有关系……」星君辨认着晓佳微微变化的表情,稍稍有些停顿,「还是為什麼我没有早点来?」

晓佳低头,稍稍有点脸红,磨磨蹭蹭地说:「……第二个為什麼……」

星君大大微笑一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帮她理好,「……变一棵树出来要时间的嘛。」

「很难吗?」

「不会,很麻烦而已……」星君在自己身上比划出一个掰断的姿势,「要弄一根枝条,要插在地裡等它活……还要唸咒语免得它死了,还要每天让它看着我才能跟我长得一样……唔……然后还碰上老古有个项目要我去,啊啊啊那几天真是忙死了。」

「誒……」

「嗯?」

「唔,谢谢。」

「哎呀呀,我俩谁跟谁嘛。」

晓佳看着笑变形的星君,勾了勾手指,「过来。」

「嗯?」

「过来,快点。」

「唔,好……」星君凑过来,两人刚刚摆成密谈状,晓佳就给出感谢之吻,然后满脸无辜换了话题。

星君过於溺爱晓佳,只好红着脸压着上翘的嘴角配合她严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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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姥姥和你……?」

「我是她生的。」

「那不就是你妈?」

「……」思考状,「……」思考状,「……啊,算是吧?」

「喂==|||那老古呢?」

「老古是姥姥的关门大弟子啊。」

「為什麼你也叫她姥姥?」

「因為辈分高。」

「==||||」

只能说,人和树的思考方式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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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坦白说,当年是不是有着意勾引过我?」

星君视线飘开,「没有。」

「那你就是天然的。」

「反正没有勾引你,你自己上鉤的。」

「胡说,肯定有,哪有一见面就扒拉人家头发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大家明明青梅青梅很熟络了嘛。」

「……天然!」指!

「哪……有……」星君神色一变,伸手顺序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和第二颗扣子,满脸青楼气质,「人家早就开始着意勾引你了……」

晓佳愤愤地看着她,最后终於受不了,掩着鼻子微微仰头收回了视线。

「肃静,当时老古来吃饭,為什麼你要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知道了下一题……」

星君颇為微妙地翘起嘴角。

「你到底多大了?」

「唔……不太清楚。」

「总有……呃……『你』產生出来的具体界线吧?比如说今天世上没有你,明天就忽然冒出来了,那今天和明天之间不就是界线……」晓佳手忙脚乱的比划,比划半天觉得自己没说清楚,只好可怜巴巴望着对面的人,小小期望两人的默契能忽然暴涨解决表达不利这个问题。

星君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把头和意识都扭回晓佳这边,「如果说五感全开算是我出生的话,我可是比你还小。但要说出生的话,大概只有姥姥才知道了吧。我们要是开始讨论什麼叫做『我』这个问题的话,今晚都不一定说得完了。」

「那……」

星君急着打断晓佳,乾脆上手去捂,晓佳果然上当,偷偷嗅着星君手上好闻的气味,挣扎都忘了挣扎。

「身份证上大你七岁,就是大你七岁,别挣扎了。」

「咳,下一题。大一下学期期末快考试的时候我去问你题,你是不是先说你在老古那?」

星君想了一下,回答说:「我忘了。」

晓佳得意洋洋:「肯定是!我进去的时候你还在喝水呢,一副刚刚……」

晓佳天然呆,反应慢,但并不代表她不聪敏,所以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悟了,随即改口道:「……你叁千米冠军是这麼跑出来的?」

星君有点意外,愣愣答:「是啊,学生组和教师组的记录都是我的呢。」

晓佳不说话,外面的阳光很好,於是就成了现在晓佳眼中的星君高大化光辉化的借口。心裡暖和和,问她她也不说在乐什麼。

「那……」晓佳伸手在面前挥了挥,细碎的阳光在指尖跃动,然后飞溅到星君的头发上,「这根……那天晚上两根合成一根,到底是怎麼弄的?」

「这个啊,」星君伸手扯开绳结顺了顺头发,将那红丝带拿在手上,「这个是你给我的。」

关於这根红色绳子的记忆之门一旦打开,结果还是很shock的,晓佳耳朵裡听着星君说话,眼睛盯着她的手指翻来覆去绕着绳子,本来慢的半拍变成了一拍。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想问什麼,「那……就有一天你把我灌醉了带回家之后不久,我跑去树上坐着,把绳子扯断了,第二天你来上课,头发也散了。那是怎麼回事?」

星君小小衝着晓佳飞了一记媚眼,「所以你怀疑我用妖法变了一根?」

「没有说是妖法嘛……」

「那是巧合。」星君正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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