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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D组银杏老师+仲春的变奏S3(42)+番外

童须鹤眉目一挑,风流无端。坦白说,没有关於婚事的争论,老夫人还是很可爱的。

老夫人看儿子也超级满意,这要是儿媳妇不好看,多亏呀。

见是见了,可是好像总也记不住对方的样子。童须鹤从老夫人那裡要来了相片,免得路上见了不认识。

打开钱包,放进去,盖住了和老古星君(13年前)的旧照片。

老夫人甚是欣慰。

最美的青春,早就过去了。

「喂,星君。」童须鹤上着网,撑开了那台划伤严重的MOTOV3。

「老童!?!?你换号了?」真是一点也不稳重,白教你那麼久了。

「啊,这是我姐的手机。我发短信给你,你让这几个学生快点交提纲。」

「……好。」

名单端头写着穆晓佳。

星君一下子摊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发了很久的呆。终於换了个姿势,揉了揉眉心,关了电脑下楼往e区跑去。

第二天不知道和谁交涉完毕,雄赳赳气昂昂的从e区的银杏树裡爬出来的同时,拿出电话开始打。

「……星君?」晓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知是不是信号原因,颤抖的厉害。

「晓佳,我家楼下见,有话跟你讲。」

「现在?……好!」乒铃乓啷的好大一阵响动之后晓佳回答。

「……小心……」

「嗯嗯等会儿见!」

好像吃了兴奋剂,3000米种子选手银星君绝足狂奔,彷彿带起了烟尘。

晓佳就在前方。

已经进入了衝刺距离。

忽然响起《波莱罗》的曲调,彷彿有人跟着吟唱:「童须鹤正在看着你,童须鹤正在看着你……」

星君不得已停下狂奔的脚步。晓佳正看向别的方向。星君茫然地看着她,接起电话。

「星君……」

童须鹤听起来很虚弱。

「童老师?」

「星君……都没了……」

「什麼都没了?」

「妈……老古……爹也快没了……」

「怎麼了?」

「帮帮我……」

「你在哪?」

「同济……外科2号1307……你快来……」

晓佳转过身来,看见了久违的人,紧紧咬着下嘴唇,表情很复杂,最终还是化為一个不怎麼愉快的微笑,迟疑地抬起胳膊,轻轻挥着,轻轻唤着:「……星君!」

星君加快了一点速度,「晓佳,你骑车来没?」

晓佳的表情转為不解,歪着头看着她。

「童老闆好像有点麻烦,我得赶快去。」

「他……?」晓佳引着星君走向车棚。

「嗯,我也不太清楚,事情过几天跟你说。」

「嗯?要我带你麼?」晓佳弯下腰开车锁,这时扭头看着她。

星君有一点点无奈地看着晓佳,「虐待你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还说呢,都被你虐哭了,晓佳直起腰,定定地看着星君,意欲一次看够本,「没事,你跑累了吧,喝水。」

星君渴得厉害,接过晓佳的水壶,大口灌下去。

晓佳微笑着接过水壶放进包包裡,跨上了车。

星君斜跨上车,右手环上晓佳的腰,好瘦。轻轻靠在晓佳背上,星君缓着气。

「……你变瘦了。」

「嗯,夏天嘛。」

是啊,冬天还有软软的感觉,现在怎麼这麼硌。果然不看着你,你就不好好吃饭。

抵着她的背,手搭在腰下,感受着双腿交替的起伏,过了好一会儿,几不可闻地说:「……冬天可不是这个手感……」

晓佳并没听清,注意力小半在看路上,大半在对抗背后涌起的热力引起的脸颊发热和心率不齐上。天气这麼冷,心裡好像没这麼冷。

到了校门口,晓佳停下车,身后那团温暖的离开带来一点点失望。星君摸了摸她的头,望着她笑了笑,打了一辆车迅速离开。

晓佳叹叹气,摇摇头,直到那辆车远去得再也看不到。

假如只有一分鐘生命

星君左跑右跑终於寻到了童须鹤的地址,小护士看着她脸红红的,轻轻地上来问是否是访问者。

「童老师?」

「星君?」童须鹤扭过头来,绷带缠得一层一层。

「怎麼了?」

老狐狸本来平静的面容哀戚起来,「……我晚上和我妈回家,一辆卡车开回来……」

「人怎麼样?」

「……司机和我妈都死了……」童须鹤眼圈红了。

「……节哀……」

「……我爸,我爸他不知从哪知道这个消息,一口气没顺过来,正在抢救,我姐……在那边候着……」

「童老师,你呢……没事吧?」

「很奇怪……只是扭伤和擦伤。」

银星君注意到狐狸敞开两颗衣服扣子的胸口,老古的礼物若隐若现。还好临走的时候让他拿着了。

「……没事就好,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

「见到晓佳了?」

「嗯。」

「怎麼样了?」

「……被你打断了。」

童须鹤摇头笑笑,「那还真是对不起。」

「没事,其实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当时真是头脑发热,一回来就打电话要她出来……」

童须鹤正想找几个轻鬆的话题,门被推开了。门口的妇人长得和童须鹤有几分相似,都是美目流转,顾盼生姿。只是此时梨花带泪,站也站不稳,星君过去搀扶,她顺手牵住星君,看着童须鹤,嘴唇开闔了好几次,终於说出来:「老……爸……没救过来……去了……」

童须鹤呼地坐起来,脸上潮红尽退,虚汗浮上来,与长姊对望许久,终於脱力一样倒下去,换做眼泪泉涌一般溢出来。

「爹……妈……老古……都没了……都没了……」

童须鹤难得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第叁天缠着绷带的童须鹤正式撑着拐下地走路,替下了伤心过度操劳过度的姐姐,携姐夫与弟子一道打点葬礼上下。

一日星君忙着指挥工人刻碑,老狐狸打起电话。

星君没有太听清楚,不过从隻言片语中,还是能推测到,他正在联繫昔日的导师。

「怎麼了?」

狐狸眼中看不出波澜,倒是一派平静。

「虽然一天一变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有新的决定了。」

「不用结婚的决定嘛?老古还真是可怜啊。」星君用狐狸调戏人的眼神看着老狐狸。

老狐狸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不告诉你。」

一周后童须鹤终於结束了翘班回到了学校,胳膊上缠着绷带,嘴裡调戏着一干学生,大家问他发生了什麼,他只是淡淡的说出了车祸。

星君让老古一个电话召了回去,老狐狸见星君出了办公室大门,打了电话给晓佳。

晓佳本以為是说论文提纲的事情,不想童须鹤劈头就是一句明天想带你上甘肃跟我做项目,毕业设计你到当地做就可以,去不去?

被誉為学者型的穆晓佳同学受到引诱,立刻点了头,当天晚上就去收拾东西打好招呼準备闪人。机场裡忐忑候着,临上飞机,童须鹤终於还是掏出那台磨损严重的MOTOV3,撑开打了个电话。拨过去许久都没说话,晓佳以為那边没人接,哪知老童忽然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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