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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232)

银锁冷笑一声,早已料定他们会有此变招,刀锋相搭,手中使“粘”劲竟将两人分别引向两个方向,仗着自己身形细瘦,从两人中间的窄缝中穿了过去。

这两人急忙生生转向,身形竟十分灵活,与巨大的身躯不搭。但银锁借力打力的手段十分高明,两人虽然及时收力,到底还是向前太过,对面的队友虽然及时刹住脚步不至于四人撞做一堆,但最上面为了捕捉银锁的网子,却不偏不倚罩在了两人头上。

这两人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转向,正好勾住了网子。网子没什么弹力,被他们一拉,当即受力,又把他们拉了回来。两人迎面撞了个正着,都捂着鼻子痛苦地倒下了。

他二人一阻,把后面正待追击的两人去路挡住了。后面两人顿了一下,踩着地上两人的肩头追上了屋顶。

统领见场中变化,早知银锁不易对付,在她弹出去的瞬间就要出手拦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叫银锁上房逃走,他一马当先跟了出去,后面的人才一起跟上了房。

银锁横越过厢房与大雄宝殿之间的步道,与钟巧巧分作不同方向逃跑。这步道说宽不宽,说窄不窄,高度又不大一样,如此阻了一阻,又有三个人追不上来。

她速度本快,兼且毫不恋战,背后又长了眼睛一般,什么流矢飞蝗打到背心,都被她一双弯刀挡下,给她逃入路边树丛之中,就再也见不到人影。那统领下令停止追击,返回原地。不多时,一群人齐聚寺庙塔林之中。

统领开口问道:“是哪个?”

旁有一人答道:“方才我们追的那个。”

“发信号叫人回来。”

“是。”

“走,骑马追。”

银锁一人在黑夜中前行,横过农田和荒野,心想这回又丢了马,总不成这么走完剩下的路吧?

虽说到了许昌,就走完了一半的路,但剩下的另一半路,则大部分都不在平原之上。她虽然自信能和马跑得齐头并进,但人并不是马,这么跑是要跑死的。

她一边跑在田埂上,一边回忆方才的种种细节:头一个化装成店里伙计的人,左手掌縁上也有粗糙的茧皮,应是个善于使枪的好手。这些人进退有度,配合默契,身量身材大多数差距不大,莫不是当兵的?

那统领站得笔挺,惯于发号施令,似乎真的是些军人。然而方才呼喝的口音,却不像是北方口音,那定是南朝来的。而侯景旧部多是与他一同叛逃的东魏士兵,不会有南朝口音,是以应是朱异的人已追了上来。

他竟有本事调动朝廷兵马,果真权势熏天。

这么一想,银锁心下已有计较,忖道:不论你是哪一方人马,总之此地不是你的地盘,你也不敢太放肆。

她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摸出怀中地图,拨开腰间匕首末端的盖子,借着夜明珠的辉光细细审视地图,一眼便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她抬头望着天际星野,断明了方向,站起身来往那边跑去。

月上中天之时,前方一片黑影之中透出了点火光,其中有一高台,借着月光,能看见上面还有人巡夜瞭望。

她慢慢地靠了过去,悄无声息地上了高台,在那巡夜兵丁脖颈后面猛地一敲,那人立刻软倒下去。她四周望了一番,果然见驿站之后有一马厩,她潜入马厩之中,又先敲晕了门口的看守,偷了一匹看起来顺眼的驿马,顺着官道直往北去。

秋风之中,百草枯黄。天空未见半点明媚之色,倒是铅灰色的云一直在头上盘桓不去,此时还是秋天,这种天气实数少见。不过这样的天气倒是省得长期暴晒,能省下许多喝水的时间来。

栗色驿马额中一点白色,马上骑士全身白袍,额心一颗红色璎珞,与马儿相得益彰。

她从半夜开始赶路到现在,马儿脚力长久,她可快要撑不下去了,在道旁找了一户人家,向人买了两个馒头,牵着马边走边吃。

她料想后面那群人从南方来,一方面要防备动静太大,引起东魏国的注意,一方面又不能行动分散,没那么快追上来。因此放松一下,免得后面跑不动路。

此地北上洛阳,再进崤函古道便是战场区,通行不易,因此银锁打算在洛水入江之处渡河,北去并州。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红包小伙伴们都收到啦~\(≧▽≦)/~新年第一天大家过得好咩~?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因为被人拉去接电话了一接就是半个时辰(。

明天回去喂大爷,大爷两天没人喂了真是好凄凉呢(。

然后加班(。

☆、第176章 参不见商六

而正如银锁所料,萧荀手下死了一人,为免引起太大的动静,不得已得先将人丢到乱葬岗去,再行往前直追,如此一来,耽搁了不少时候。

他们这一群人有十来个,为免引起注意,平日都分成两队前进,此番虽然追到了正主,但也打草惊蛇,没将人拿下,反而让两个都跑了。萧荀神色阴沉,离开官道,下令安营扎寨,先吃午饭。

“萧校尉,还有什么良策吗?”

萧荀反问道:“元大师,她人在何处?”

那元大师体型微胖,带着个斗笠,一群人喝着肉汤,只有他一个人在旁吃酵饼。他神情恭敬,却并不答话,而是很虔诚地把饼慢慢咽下去,才道:“天太亮,老衲看不见。”

旁有一人,留着一圈短髭,忽然跳将起来,拉了拉萧荀,指着旁边的土丘低声道:“萧校尉,后面有人。”

萧荀双眼一眯,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刻分头行动,或包抄到山后,或拔刀冲上山顶,摆出阵势,准备一战。

萧荀当先拔刀冲上去,土丘下的六人已完成包围之势,那人走到土丘顶上,占据了最高一点,并没打算逃走。

众人持刀在前,将那人团团围住。

来人乃是个黑衣少女,牵着两匹马,肤色雪白,眉色鸦黑,一点朱唇极是晃眼,神色淡漠,目光炯炯,盯着萧荀,唤道:“义兄。”

众人见两人是旧识,都看着萧荀。

萧荀松了口气,道:“这是我义妹。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所图何为?一一交代,如若我不满意,就算爹娘都拉着我,我也要砍了你。”

金铃神色依旧淡漠,似乎并未听见他的威胁。

萧荀见她就来气,重又举起刀指着她,道:“莫以为我同你讲笑话,我称你一声铃铛小妹妹,不过是逗我娘开心——我只有一个妹妹,她早十几年就死了。”

金铃微微拱手,道:“我奉父母之命,前来保护你。”

萧荀一听,嗤笑出声,道:“你连我也打不过,谈何保护我?”

金铃从袖中掏出几封家书,递给萧荀。

萧荀见她脸上毫无表情,哼了一声,接过信封,挑开火漆,还刀入鞘,展开笺纸,细细阅读。

读完一张,他收到怀中,又开另一封,一一读完,全都收到怀中,眯眼对着金铃道:“我不知道你在爹娘面前耍了什么花招,爹竟然会让你一介弱质女流保护我……但愿你不是来耍花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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