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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149)

金铃方才担心宝剑悲风太过锋利,恐伤两人和气,空手却又太过吃亏,如今见他居然自带兵器,显然是有备而来,反而放下心。

王妃落座,看到他显然是有备而来,笑骂道:“荀儿不乖,早早就算计你妹妹,竟然带了这么些破烂玩意儿。”

萧荀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这都是制式兵器,全军上下都有装备,只不过平常训练怕误伤,才没有开锋。这些都是上好精钢打造,哪里是破烂玩意儿?金铃妹妹,我记得你是使剑的吧?你看看这一把怎么样?”

他拿下兵器架上的长剑递给金铃,金铃接过掂量了一下,还算趁手,虽然样子难看了些粗糙了些,倒也可以忍受。

他又解下佩刀,改拿兵器架上的刀,还擅自解释道:“我这刀乃是一口宝刀,削金断玉,怕伤了你,就用这个没开锋的,我们比划比划,莫伤了和气。”

金铃懒得和他废话,道:“义兄请。”

她心里想的却是早打完早收工。这么一折腾,真的要上床躺一躺才行。只是好久没见到小师妹,桌子上的桂花糕可又要放干了。

萧荀持刀指地,站在离金铃一丈远处,说了声“我要动手了!”便忽然攻过来。他的力气果然对得起他吃下去的饭,一劈之力开山开石,金铃长剑与他长刀相触,便知他内功强横,以她现在的状态无法力敌。

她本想就此认输了事,却在这节骨眼上想起了银锁。

这小坏蛋同我对阵之时,也是内功弱于我,却可和我打的旗鼓相当,我今日也试试同比我内功强的人打上一架,看我能不能以弱胜强。

她心里想着银锁,脚下学着银锁的九宫步,绕到了萧荀背后,一剑斩下。

萧荀回身举刀架住长剑,竟想以蛮力将她掀翻,金铃招式一发即收,料想萧荀此举必定导致下盘空虚,遂出扫堂腿扫他下盘。萧荀果然中招,被她扫中胫骨,重心不稳便要摔倒。谁知他身形甚为灵活,刚失了重心,翻了两个跟头,不但化解了这一招,还避过金铃一剑的范围,翻到了她攻击范围之外,重整旗鼓又是一刀劈来。

刀势猛烈,必定失其灵活,萧荀气势万钧,这等打法金铃十分熟悉。她从前就是这么打的,还从未遇到过敌手。

然而今天遇到同样风格的敌人,她却面临内力不足的窘境,需得扮演银锁这等经常被她欺负的角色。

她险之又险地向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萧荀一刀,紧接着顺着萧荀摆刀的方向荡开一剑,打开他胸前的防卫。

萧荀因她荡开的这一刀,反而没有办法侧身来躲,情急之下,他举起左手,一拳砸下去,砸开了金铃封喉一剑,原来他戴有护臂,做了个假,没有取下来。

金铃剑身贴着他的手腕转了半圈,反手握剑从萧荀颈中抹过。

萧荀终于控制住右手长刀,架住她的长剑,虎吼一声,找到金铃的避无可避的一点,竟想要硬生生把她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_(:3 」∠)_有人占你大师姐便宜……

☆、第118章 城中乱象六

这一招也是金铃常用的。她不止一次地这么欺负过银锁,银锁是怎么做的来着?

她正思索着银锁当时的招式,萧荀已然开始用力,她手上紧了一紧,萧荀立刻感觉到了,也立刻加重力道,跟她硬扛,似要凭蛮力把她压过。

金铃等的就是这一下,她趁萧荀一推,远远地借力弹开出去,萧荀自是乘胜追击,紧跑两步挥刀向她斩来,范围之大,已笼罩了她左右各一丈。金铃竟不闪避,一式“一气化三清”,手中长剑化作三条白练,分袭萧荀上中下三路。

萧荀弓起身,自上而下一刀斜劈下来,满拟能击落金铃两剑,躲过一剑,乃是一招攻守合一的绝妙好招,不料金铃忽然斜跨一步,擦着他的刀锋最远处绕到了他背后。萧荀惊异之余忙收敛心神,料想她剑刺过来没有那么快,正要转身,不料背心一痛,竟然被金铃一拳砸中,把他砸得踉跄往前跑了几步,双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才勉强没有摔倒。

王妃见儿子吃瘪,金铃明显胜了一招,带头高声喝彩鼓掌。春姐带着摩勒,慢了一步,顿时被王妃身边的小侍女们成群结队地挡住了。

金铃并未追击,而是后退了几步,对着大家拱手。非是她得了便宜卖乖,乃是体力实在不支,同力气和内功都比你强的人打一架,真是太累了。

萧荀爬起来拍拍手上的灰,盯着金铃,口中却道:“娘,你竟然向着义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王妃笑道:“有人替我教训你这从小不服管的小皮猴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不能向着她了?”

萧荀哼了一声,脚下踏出一步,又往金铃这边冲来。

他一踏之力十分沉重,金铃从他的脚步中都能听出来。与她一样,萧荀这军汉用的方法也是简单粗暴,内力灌注腿上,就把自己弹了出来。他来势汹汹,比刚才还要快上许多。应是他早已料中金铃反应不及,才冒险用这样的速度,打她所不逮。

他实是看轻了金铃。金铃随银锁学轻功,警觉度和反应速度都大幅度提升,她看着萧荀右肩动了一下,似是要挥刀了,足尖忽然点地,往后飘了一步,蹬地向前跃起,在空中一剑刺出,萧荀也是甚为了得,竟在跑动中往前跃出,扭身转过半圈,刀刃将将挡住金铃刺来的长剑。

他左手撑地,顺势翻了个跟头,脚才落地,又冲向金铃落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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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猜得极准,银锁嘴里寡淡,又动了歪脑筋,要去大师姐府上偷点糖吃。

她速度很快,不多时又挂在了金铃的房间外面,不过侧耳倾听,屋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不止屋里没有人,院子里也一个人也没有,她心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遂推窗入内。

房间里仍然烧着碳,暖烘烘的烤得人只想脱衣服。金铃在这地方住了一些时日,这房间里处处都充满了她身上的香味。

银锁微微抬头嗅了嗅,又撇撇嘴,让自己赶紧忘掉。

忘掉脑中一闪而过,她怀抱金铃送她的旧衣服闻个不停的画面。

实在是太丢影月少主的面子了……桂花糕,桂花糕,桂花糕,桂花糕在什么地方了?

她走进中间小厅,桌上摆着个瓜形盘子,掀开盖子一瞧,里面码着整整齐齐六块桂花糕。这是金铃的习惯。盘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玉件,和她左手腕上挂着的那个把件有些相似。主题平常,都是些瓜果蔬菜,只是弧线都胖嘟嘟的十分可爱,和金铃冷峻的性格很是不搭。

只是金铃去哪了呢?不,还是偷糖重要……她伸手摸了一下臂上的口袋,摸到口袋里鼓鼓的,放下心来,重新又上了墙头,避过暗卫的眼睛,往园中水榭附近走去。

她那个口袋,便是常常放糖的口袋,金铃替她偷糖之时,往往连手绢都一齐给她。大师姐家真心有钱惯了,并不在乎那几个手绢,每次银锁见了她,都发现她已换了新的,遂绝了还给她的念头,全都放在袋子里,防备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想偷糖却没有东西装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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