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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欲望盛开之塔(75)

了些什么样的剧变。

这封写了一半的信最终没有寄出去,她也无从得知希珀是和母亲正面理论,还是从此没有再见面,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

事,如果信纸在这里,也许信封也在附近,从信封的地址就可以知道她的家庭住址了。

她把这张写了一半却无法寄出的信压在草稿纸最后面,重新把它按照桌底的痕迹仔细摆好,接着翻了附近的柜子,但可

惜里面只有一些药品——片剂或者药丸,都叫奇怪的名字——放在一个箱子里,从上面的痕迹来看,也有些时日没有打开过了。

还有一个柜子上锁了,塞隆把手放到锁孔上,正打算用一个小小的开锁咒,但同时感觉到上面似乎有些法术的痕迹。

她把手放了下来。

是一个简单的法术陷阱,要破解它十分容易,然而这样一来,希珀就会发现有人曾经进来过,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塞隆

,所以一定会被知道的。

塞隆的好奇心简直要爆开了,她走到上锁的柜子的一端,把它往上抬了抬,很重。

她又抬了另一端空柜子,敏锐地感觉到两边的重量是不同的,上锁的那边要重很多,难以想象里面到地方了什么。

她在写字台前走了两圈,悻悻回到了床前,夜里很凉,刚才那一连串的行动让她手脚发冷,她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侧

睡的时候发现床头摆着几本书,都是一个系列的编年史。

到这里就没什么线索了,塞隆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过了不知道多久,梦里她“看到”希珀推门走进来,一眼就发现

她睡在床上,可“塞隆”还在熟睡呢,对于自己作案被捉了个正着毫无知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希珀走到床边,脱掉了身上的长袍扔在一边,轻轻掀开被子把手伸了进去。

被子下面的动作无从得知,然而希珀从后面抱住了“自己”,这一动作让她恍惚觉得自己腰上也多了一条搂紧她的手臂,

吓得从梦中醒了过来。

心跳得好快,而且根本没有平息的打算。

她赶紧爬起来看看左右,没有人,没有希珀,她没有回来,今天是她走的第二天。

她像往常一样起床,吃早餐,做完早上的功课,随便找了一本阅读计划上的书看并做了读书笔记,就这样度过了一个白

天,晚上她忍不住又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摊了出来。

既然萨沙拉是个认真的人,说不定她所有的引用都是潜在的线索。她把《句法总结》后面的引用也抄到列表里(她已经

有五个列表了,前两项名单作废,还有三个表可以用),然而这本书似乎成书特别早,剩下的期刊希珀似乎都没有买过。

第68章

这部分工作只能到公共图书馆完成, (如果拜托路斯特家的双胞胎就有点奇怪, 这跟萨沙拉没关系嘛,而且她的身份几乎已经确定, 路斯特家的双胞胎实在没必要再陪着她玩调查游戏), 但塞隆仍然不死心, 对照这一部分内容, 她翻到前面找到这一条引用相对应的章节,很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准确地说她是在快速浏览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这里有一个带*的注解。

在这一章奇怪的注解里有一行特别的长,它是这样说的:“除了环境中已有大量的水以外, 想要动用水的力量,这一句话通常都是必要的。*注意:‘通常’只是妥善的说法, 该条适用于在初、中、高级学校里接触到的所有水元素法术。”

她往上找,这句话指的是需要调动大量水的场合,应当使用“‘撕开通往水元素界面的裂隙’”这句话作为开头,当然整句话都是由古塞悌语写成的。

按路斯特家的双胞胎的说法, 学徒通常会在高级学校里接受评估,以检验是否适用“水领主召唤缔约法术”。萨沙拉如此笃定地歇下了这一行注解,是否说明缔约法术也适用这一句话呢?

不论如何, 塞隆把这句话也写到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并在旁边写了注解。

白天平静地过去了, 夜晚她再次来到了希珀的房间门口,和昨天以及前天一样,她开门,进门, 关门,偷偷掀开被子藏了进去。小小的身躯没入柔软的床垫里,没入有如实质的气息包围。

她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困惑于她自己为何落入这种无可名状的思念里。

她有大约三年的时间(这是出于希珀的推理)都呆在一个广大空旷而黑暗的地方,那里几乎没有声音,几乎没有光,在黑暗里只有元素渐渐显形,她明明在那里度过了孤独的三年,也并没有觉得如何难以忍受。

但现在,她在元素之门的中央,到处都是活泼的元素,她却提不起半点精神和它们玩耍。

法师塔中的寂静让人无法忍受,她应该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一个什么人,知道有一个人和自己会相处与同一个空间,只要是这样,哪怕没有任何交谈和接触,她都会感到安心。

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

像这样又度过了一天,她手头现有的材料里也再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她私下里的小研究陷入了停滞,只好写作业度日。

今天的风很大,是昨天风暴的延续,然而听起来明显小了很多,尖细的呼啸围绕着塔身,图书馆里忽然闪起了蓝光。

和外面能够穿越风墙的法阵如出一辙的符文光芒。

那个嵌在图书馆地板上的符文石像是个门铃一样的东西,有人踏入法阵并开启传送,它就会亮。据塞隆所知,目前为止会这么干的人只有维吉尔一个。

她推开自己的椅子,离开图书馆顺着楼梯往下,走到最下面的会客室,听见大门被有规律地敲响。

塞隆没打算直接打开大门,事实上长时间的逃亡生活让她异常小心。她把掌心按在第一级台阶旁边的扶手上,这里镶嵌了一块约有拳头大小的太阳石。金色的辉光渗入石头上的纹路,塞隆低声借助了太阳石的力量,使用了一个光镜术。

这个法术照出了塔身周围的情况,约莫是元素法师能够借用的圣光术的最高级别。

周围只有维吉尔,他斜靠在门口的石头上,斗篷拉下来,露出棕色的头发,慢慢喘着气,他的天马德莫夏克在一旁沉默地抖着蹄子。

塞隆慢慢打开门,门被风撞开了。

维吉尔看到她十分意外,懵懵地问:“希珀呢?她人呢?她怎么了?怎么是你下来了?”

“她,呃……她说她去参加一个会议,大概明天或者后天才会回来。请进。”

维吉尔半举起双手,“不、不,她不在?那我还是走吧。”

塞隆十分意外:“你不是通常需要借住一晚吗?先进来坐下喝杯茶吧?蜂蜜柠檬红茶如何?”

无论如何维吉尔是希珀的朋友,而按照基本礼仪,塞隆不可能把他赶出去,必要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

“噢,那,嗯……我先去把马拴一下。”维吉尔关上了门牵着马走进了马厩,而塞隆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了干净的茶壶、茶叶、蜂蜜还有干柠檬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