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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盛开之塔/欲望盛开之塔(202)

塞隆微笑着摇摇头,一本书飞在她面前。寝室也是唯一能随意地看□□的地方了,她和露娜通常人手一本,反正不要费什么脑子,两人通常边看边聊天。

“这个人写得真奇怪……‘有几棵肉质植物开花了,我为你记录了这一刻,’这个很不错啊,清新平实的笔调,比这些油腻的高年级学生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但这是什么,散文吗?塞隆,你在听吗?‘明黄色的花蕊浸润了薄薄的花苞,蓝绿色淡雅的茎秆从晒出红尖的肥厚叶片里抽出来,我希望你能陪我看,但真遗憾,你不在。’”

塞隆随口应着,其实心思还在自己眼前的字上,不过这让人感同身受的遗憾将她抽离出来,让她也不禁叹气,心想着如果是希珀这样遗憾她的缺席,她会觉得多么满足。

“‘我独自一人享受着风沙,有时我会觉得,能和你共用一对太阳月亮,其实是一件挺不错的事。’你喜欢风沙吗?我认为它代表了这位作者独有的一种意象,孤寂而肃杀,然后想请你去看看。想邀请你却又有点害羞,还怕你看出来,”她尽情脑补着,“哇,千回百折啊,天哪天哪,一定是个忧郁内向的英俊男人,塞隆,你去见见他好不好?不喜欢就让给我!”

塞隆还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被突如其来的摇晃打断了。

“什么?见什么男人?”

“这一封信的主人。我看看……‘知名不具’?你认识?”

塞隆猛然醒悟,跳起来一把抓住露娜手上的信,抢过去看。

露娜呆住了,“干嘛抢走呀……是你的熟人吗?”

塞隆不回答,捏着信的手都在颤抖。

这封信前所未有的少。不像她还在念预科的时候,每个星期都能收到希珀七八页纸的来信(她写字非常快),这封信只有两张纸,第一张写了寥寥的几个字,讲了她早已在假期开始时给自己展示过的肉质植物的花,背面还附上了十分认真的写生。第二张纸上写的则是来学校接她的日期,果然是考试之后的一天,她看了看邮戳,到达日期显示是假期的第三天。

竟然真的在路上寄丢了,希珀并没有……并没有说谎,而我竟然怀疑她……

露娜担心地看着她,捏着她的袖子问:“怎么了?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激动?来信的是谁?难道是……‘老师’?”

心事被戳破,塞隆脸上一红,想说不是,但那又会是谁呢?

“就是‘老师’!对不对?!天哪,天哪,你就不能让我见见他吗?”

“不,老师不会来学校的。”塞隆故意要装得严肃,但心里乐开了花,严肃的表情没绷两颗沙就绷不住了,一下摔到床上,抱着枕头和希珀的信在床上傻笑。

“塞隆,喂,塞隆!”可是塞隆并不理她,不管她问什么,塞隆都只是摇头点头和傻笑。

“塞隆!!!你再这样就不像小仙女了!”

“我才不是什么小仙女呢!”她咬着下唇,眯着眼睛,心里默默地说:我只想永远跟随你,做你的仆从,你的学徒,你的契约魔兽。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什么来着?

我忘了……

噢,大家不要再纠结妖艳贱货这个用法了

我也是个上过金榜的妖艳贱货啊!

我今天还复习了一下那个感觉,

那个只给金榜文发小广告的小广告今天出现了一下下(被我删掉了,以前天天给我发

我还特别去看了一下我的排位

发现前一名开始等我到30岁了?_?

第164章

理论上, 一个研究员就算不会任何法术, 但只要通晓其中的法则, 他就能从事研究工作,所以研究员方向没有给出实战课程的建议, 但是,但凡懂得塔中机巧的学生,都会明白如果无法好好使用法术, 就会无形中受到其他法师的排挤和歧视。

和学校里已经成体系的大规模教学活动不同, 塔中学徒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更古老的体系,在塔里做某位法师的学徒, 理论上要负责老师的衣食住行(即便是在现代,学生们也要轮流负责清洁高塔中的一切),如果不会任何法术(当然在现代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充满魔法奇迹的法师塔里几乎什么都指挥不动,甚至不能激活火焰厨子做一餐饭。

而且,谁会相信一个不会法术的人做出来的研究成果呢?

但实战课程强度很大, 要求又多又细, 考试还很难,一个学生通常在高级学校的四年期间, 一年只会完成一种元素理论课程加实践课程,这也是为什么通常他们需要四年时间才能从高级学校结业。

课程的前几节课都有精细元素操作, 其内容大致是操纵元素做一些精细的工作,诸如操纵蘸水笔写文章、控制火焰、使水结成任意形状的冰块、使泥土短时间堆砌成应有的样子等等,对于塞隆来说过于简单, 她干脆逃课在她的巫术实验室里做实验,有时候斯洛特女士会在她旁边坐着打毛衣以及和蜘蛛雪莉说话。

“嗯……来试试五份……”她一口气燃烧了五份由丝绸包裹的白银和塔岩的粉末,苍白的法焰包裹着白银,被作为目标的雪莉惊吓着逃开了,走出了决斗法产生的白圈,头顶上终于产生了印记。

她欢呼一声,连旁边的斯洛特女士也放下毛衣开始鼓掌。和她设想的一样,要这么多奇怪的粉末并不是某一个法术或者某一个步骤,而是和她施放大多数元素法术一样,是由多个“词语”叠加,并在几乎同一时间完成的多个细小步骤所需的施法材料之和。

试验了大概两个星期,外加借助那本神秘的书,她终于弄清楚那个“耻辱印记”是哪个步骤产生并控制的了,但它并不能单独出现,还没能从“决斗法”里面分离出来,只有在决斗失效后才会出现。

“到底应该用什么东西上色呢?比如说黄色?”

“噢呵呵呵呵小可爱,”打毛衣的斯洛特女士说,“要想染色,当然是用染料了,姜黄怎么样?就像这个?”她举起了手里的毛线团。

“不……不了,虽然鲜艳但不怎么看得清,如果是正红色呢?”

“嗯……茜草红怎么样?在商店就能买得到呢!”她又拍了拍膝盖上的毛线团。

“太好了,你会带我去买吗?”

“当然,等你忙完我们就去,如何?”

塞隆同意了,接着低头写了几个语句,这是她分析了几个巫术的发音之后摸索出的规律部分。巫术的语言是一种不同于塞悌语、斯尼亚语甚至龙语(塞隆能看得懂,但却无法发音,是希珀无聊的时候教她的)的语言,以至于比古塞悌语更像是“魔法的语言”--天书一样。

雪莉还顶着白色的失败印记在屋里跑来跑去,下一次对它施展决斗法的时候,这个耻辱印记还会重新出现,直到几天之后消退。

巫术像一首复杂而新鲜的曲子,比起法术来,它里面的“音色”更多更丰富,如果说元素法术是“语句(手势)”-“元素”-“语句(手势)”-“元素”这样简单的组合无限交替的话,普通人施展巫术则是“某种依凭道具”-“五花八门的粉末之一”-“语句”-“五花八门的粉末之二”-“另一种依凭道具”-“五花八门的粉末之三”-“语句”,能施展巫术的人真是相当厉害,就连风向不对都有可能被自己的粉末呛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