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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181)+番外

虽然用的是短剑,但她这一击法度严谨,乃是十分像模像样的柳絮剑法。这一式叫做“东风折枝”,其实乃是个守势,原意是对方刺来一剑,我便将剑尖搭在地方剑身,轻轻外推引到一旁,好比东风吹柳叶,顺势荡开去。上官将推改为拉,居然改成背后割喉这么一招。昝维心中鼓掌道:是个思路!师叔师伯还说她像小子呈,我看比我还要过分,这分明已经不是柳絮剑法,该叫做凛风剑法,马上就要堕入魔道了。

管先生正欲拔刀,上官哪肯让他□,一剑勾住他拔刀的手腕,向上急翻,竟然将他整只手掌都切了下来。

这一招也有个名堂,叫做“枝翻袖”,本是缴对方兵器的一招,这回叫她连对方的手一起缴了,血腥,太血腥了,实是开我峨眉剑法一派新气象,好想告诉师叔师伯……

这几下起落短短时间,秦少甚至来不及反应,见她斗了百招以上却仍旧无法打败的劲敌叫人轻轻松松两招就打成了残废,不禁叹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秦某不过井底之蛙,也忒小觑天下英雄了,当下心如死灰,勉力起身,两步跨到轮椅前,提拳便打,要先把娟儿救下来。

过来的不单单是一拳,她整个人都扑上来,一拳钻心,脚下拐住他后路。孰知这推轮椅的奴仆也不是庸手,竟然闪过她这一拳,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捅了一刀过来。秦少这一招钻心拳后面还跟着一个后招,恰好挡下这一刀,她握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捏。她本天生神力,这一捏叫那人整只小臂都失去了知觉,当即便掉了刀。

她还待追击,一式虎扑又粘了上去,却惊觉这人毫无抵抗。她惊愕地抬头,正对上昝维从这人背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多留言

☆、大盗回来了 5

管先生这时才醒悟来者乃劲敌,可惜手掌已失,无论如何不是对手,不由得又是懊恼又是恼怒。上官步步逼近,昝维见她这时居然不下杀手,心道难道她是要活捉?

那管先生初时面如死灰,但只死灰了那么一瞬,随即又镇定下来,果然是个人物,不知他又有什么花招。昝维有心上前帮忙,只是一摸腰间,又看了看场中,不由得怒从中来,暗中斥道:臭丫头竟然敢偷到爷爷头上来了!

昝维火从中来,跃入场中,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收缴了上官手中兵器,适逢管先生不顾右手已失留下个碗大的口子,左手从怀中掏出个机括,对着上官就是一下,顿时,乌压压一片暗器打了出来。

上官此时手无寸铁,招式又是用剑格挡,此时失了兵刃,又是将将用老之时,要想躲过去,实是不大容易。只是她勉力为之,堪堪刹住脚步,往边上硬扭了半步,这暗器却依旧笼罩了她小半边身子。

她正在心里念叨着挨几下应该没事,就怕有毒,万一真的有毒,就叫挨千刀的昝师父负责养老,那乌压压一片暗器就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愣,却见昝师父挡在她身前。这时,院子后面两个帮手听见异响,翻墙而来。昝维翻手向前急跃,两柄短剑脱手飞出,急若流星,笃笃两声将这两人钉在墙上,然后赤手空拳打在管先生心窝里。

这一拳完全仿照秦少的出招,正是那一式“钻心”。角度一模一样,姿势丝毫不差,力道瞧起来也差不多。管先生见又是这一招,遂含胸收腹,看起来还想用一模一样的招式吃下这一击。

这一拳看起来打得并不重,但管先生脸上却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用仅剩的左手指着她,骇然道:“昝……昝……”

他这话尚未说完,胸口叫昝维轻轻一压,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向后倒去,随即一动不动。

上官心里的反应慢了半拍,还犹自沉浸在她那对短剑的一跃一抛之间,心里想的还是“这一招我也会”,昝维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很不错么,很有我当年的风范么。”

上官道:“什么风范?”

昝维黑着脸道:“敢嫁祸我峨眉派,你胆子不小。”

上官颇有底气:“我都改的面目全非了,谁看得出是峨眉剑法?”

昝维小声恶狠狠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然后换上了一张春风和煦的脸:“初次见面,这位英武不凡的侠士想必就是秦少了。”

上官心道:下一句一定是“将我那个月的工钱结清”。

秦少闯荡江湖,不为利只为名,有人称自己为“英武不凡的侠士”,脸上顿时显出一派春风和煦,也拱手作揖道:“承让承让,阁下出手相救,在下没齿难忘。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昝维忙道:“不敢当,在下峨眉纪子画,接到消息叫我到此处助秦少脱困,现在已经可以走了。”

“不知是哪位高人知道我身陷囹圄,伸出援手?”

昝维道:“乃是昝维昝大侠。”

秦少一时间激动得无以复加,眼眶都红了。秦员外也“啊”了一声,瞧着秦少,翕动着嘴唇。

上官暗叹一声好厚的脸皮!

“昝大侠……昝大侠知道我?”

昝维笑道:“那是自然。”

上官忙道:“秦少急公好义,扶危济困,谁人不知?”

“阿福,你莫取笑我了,我还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上官连忙摇手,“不敢当不敢当,全是昝维的功劳,我只是一介小卒……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少吃吃笑道:“你又没有易容,站在哪都是闪亮亮地,我如何不知是你?今番叫你看见我这副狼狈样子,真是羞煞人也。”

上官道:“小时候你的糗事我还见的少吗?”

昝维假惺惺道:“咦,二位认识?”

上官只得配合她:“不错,我二人从小认识。”

秦少道:“你此番又救了我一次,我实不知……我实不知如何谢你……”

上官笑道:“千万不要以身相许啊。”

昝维听罢插嘴道:“嗯,首功原是昝维的,许也轮不到许给你。”

上官尴尬地咳了一声,将这话题翻了过去,“秦少,这个管先生是什么人?”

秦少皱眉道:“是个怪人。叫我加入他们,他们是甚门派是甚来路却一点也不和我说。直到今天他将我爹带来,我才知……我才知……”

她蓦地想起这个“峨眉纪子画”并不晓得自己是什么人,才知了半天也没知出来。

上官道:“世伯,此人与你说过什么吗?”

秦员外擦了擦冷汗,道:“先时我正在镇江与人谈生意,对方介绍了一个人给我,说是卖玉石的。我与那人约了地点,一看,居然是容容随身的腰坠,我方知她被人抓了,急忙带钱来赎。不料对方也这么跟我说,说你须得加入我们,我方保你父女平安。”

上官皱眉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昝维拉一拉她,忽然双手一摊,哗啦啦一堆暗器摊在掌心,“你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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