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掉下去了掉下去了肯定掉下去了!!!
可是转瞬间我那趾高气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睁开眼,只见那个自己抓着纨绔的衣服,一副“小样儿以为我怕你”的表情轻松的浮在空中,一瞬间就学会了飞翔,对一脸惊讶的纨绔露出邪恶的笑容,看得纨绔都不由得抖了一下:“我刚刚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就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就在纨绔还没有作出反应的时候,一脚……踢向了他的某个要命的部位……
我……黑线了……这……这是我么?这简直是泼妇……
只听纨绔一声痛苦的惨叫,就向下掉去,“我”一开始还得意洋洋的叉着腰扬着小下巴,可是过了一会就觉得不对了,这什么婉绔的怎么还不上来?
低头一看,下面哪有他的人影啊?
“我”慌了神,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一旁的重楼:“他……人呢……”
重楼的脸上不知道是何种的奇异表情,第一次说话没有了果断的气势:“……自然是……被你踹了下去……”
“我”的脸呈现骷髅状暂停一秒钟,然后下一秒“啊啊啊不要啊我杀人了”的向下冲了过去。一路上还杀猪般的大叫着:“婉绔!婉绔!你在哪?你在哪?我不是故意的啦……呜呜呜……你不要死啊……”
我无力的跟了过去,只见下面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虚弱的纨绔正趴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身边是眼泪汪汪的“我”。
“纨绔……纨绔,你还好吧?”“我”轻轻地推了推他。
“咳咳……”他用一副快死的声音咳了两声,“我”更害怕了,加大力度推他:“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啊我不要杀人啊!!”
纨绔仿佛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没咽过气去见阎王,低声咒道:“我不死,也被你摇死了!”
“我”赶忙松开手,趴过去凑到他耳边问:“那……纨绔你那里是不是……是不是很疼?我……我给你去弄药!你要什么,虎鞭?人参?乌鸡白凤丸?我我我我去给你弄!!!”
他翻了个白眼:“没常识的女人,乌鸡白凤丸……那是给我吃的么?”
“我”慌乱的挠挠头:“啊?啊?哦……我……我一时说错了……你……你要不要紧啊……”
他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叫错我的名字了。”
“我”愣了下:“啥?”
他微微蹙眉:“我叫纨绔……不是什么婉绔……”
“我”又挠挠脑袋,有点不耐烦了:“我管你是纨绔婉绔还是内裤,你到底有没有事?你再不说我可就走了,到时候生不出孩子可别怪我!!!”
婉绔看看我,沉默了一阵,才说:“我要一张纸。”
我一听他要纸,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质地粗糙的纸:“给,我只有这个,这是我上茅厕用的。”
他接我的纸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很不情愿的拈了那张纸的一个角,拿过来,撑起身子,突然拉过我的手,将我的食指放到嘴边,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混蛋!你干嘛!!!”“我”想把手抽回来,“没听过十指连心啊,很疼啊!!”
他却不理睬我的叫嚷,将我滴血的手指按在那张纸上,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我”似乎是暂时忘了疼痛,凑过脑袋去看他写了什么,只见他似乎想在纸上规规矩矩的写下“纨绔”两个字,奈何我从来都没有写过毛笔字,又是被他抓着,写的很不顺畅,最后字写出来变得歪七扭八的了。
而在一旁看的我突然想起这张纸我是见过的,那时在幻瞑界,纨绔见我时,从胸口掏出的那张泛黄的纸,不就是这张?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又想起纨绔看我时那伤心欲绝的表情,我不由得微微皱着眉,心里不知为何,也跟着他一起痛了。
“你会不会写字啊?”纨绔看看那两个难看至极的字,又责怪的看向“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从来都只会写钢笔字,从来没有练过书法,但是心里的小自尊还是让我不禁想要反驳:“是你抓着我写的,写得不好也只能说明你写字不好看,关、关我什么事啊!”
纨绔看“我”涨红了脸,突然抿起唇,似乎忍了很久,可是最后还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脸转向一旁。
而“我”看着他的笑颜,眨眨眼睛突然说:“哎,我刚刚发现哎,其实你笑的时候,也算是个美人呢!”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有些怨愤的看向我:“我本来就是美人一个……”
“我”被他的自恋逗笑了,在那边捂着嘴大笑起来,谁知他却盯着我的手,突然又一把把它抓了过来,再次含在嘴里。
“我”吓得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半天,疼痛感也没有传来,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纨绔似乎含着我的手……在帮我止血……
“我”一时之间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重楼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回去了。”
“我”赶忙抽回自己的手,回过头去有些慌乱的向重楼点点头:“哦……回去回去……我饿了……”
74.
千年之恋(二)
画面再次转变,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熟悉的炎曜殿。
不过,千年之前的炎曜殿怎么看起来那么……孤独?虽说是气势磅礴,可是就是无端的让人觉得寂寞。
我不解的盯着炎曜殿看了很久,才终于发现……为什么它与千年之后的差别那么大,一个让人觉得冷淡,而另一个,则让人觉得温馨。
因为这里的炎曜殿,除了重楼,再无他人。
“重楼!重楼!~你慢点走啦!!”“我”的声音从炎曜殿里明亮的传来。
我浮进殿里,毫不奇怪的看见自己在重楼的身边死缠烂打。
重楼果然久经世事,理都不理我,只是开口叫道:“溪风。”
溪风应声出现,恭敬的半跪向重楼:“大人。”
“我”愣了一下,去看那个被叫做溪风的男人,一瞬间结巴起来:“溪……溪风?!”
溪风还是蛮敬业的,第一次看见这殿里除了魔尊还有其他人,脸上也只是微微露出惊讶之色,而并不去理睬“我”的大呼小叫。
可是“我”哪在乎的了那么多,冲上去就去拉溪风,谁知可能是久经沙场,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吧,溪风一伸手,就在他身前做了一个结界,而“我”的脸就完全正面的“砰”的一声撞到了坚硬的结界上。
“我……我的鼻子……”我捂着鼻子痛苦的哀嚎,却也不忘指着溪风大骂:“我不过就是想过来给你一个友善的拥抱,你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溪风肯定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么野蛮的女子,一时间木然了:“我……”
还好,还有个万年老姜重楼在场,只听他简简单单几个字:“近日边界有什么紧急之事?”就把溪风飘荡到太平洋的意识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