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心的看看四周,身侧却突然有了响动:“……小受,是你吗?”
惊喜的回头,发现一处大石头后面站着的婉水。
“你……你怎么没走呢?大家都走了吧?”我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我还以为这次见不到你了呢!”
婉水温柔的笑:“我在想着怎么都要见你一面再离开,所以就一个人留下等你了,怎么样,你没事吧?啊!你、你的肩上怎么……”她捂住了嘴。
我看着肩膀上已经干掉的血迹,笑了:“没事没事,呃……路上摔了一跤,被石头绊倒了,嘻嘻,已经没事了,小伤几天就好了。”
“我这里有些药,我帮你上些药吧。”她担忧的看着我的伤。
“哦……也好哎。”于是便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山,拉开衣服让她给我上药。
“摔一跤能摔成这样吗?”她看向我的眼睛,“这是锐器伤的吧?”
我有点脸红:“哈哈……哈,本女侠,本女侠一时失手,不过那个室韦王根本奈何不了我的,你看我这不是安全出来了吗?而且我还让他答应以后都不再抓女孩子了呢。”
伤口上忽然狠狠一疼。
“哎呦……”我咬着唇看向她,“婉水,我一直以为你很温柔呢。”
“苗族的女孩子,性子都很刚烈。”她替我穿好衣服,“小受,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哦,我知道了……”我低头认错。
“唉……”她摇摇头,“真不知该不该教训你,有时候看你你老成的像个长辈,有时候却又傻乎乎的不知道关心自己。”
“我……我挺好的啦,你才是呢,不用担心我,嘿嘿,还从来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呢。”我翘起鼻子开始自夸。
她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呀,真是的。”
我朝她吐吐舌头:“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她低垂下眼帘:“族里还有一些事情……”
点点头:“你不用那么担心,肯定会好起来的!”
她朝我微微一笑,又恢复成那个温柔的婉水。
“吱——嘣!!”从远方隐隐传来一声闷响。
我竖起耳朵去听,好像有什么东西自远而近的朝我们这边奔过来了。
警觉的拉住婉水退到一旁的高地上,这声音,怕是什么崩塌了?
水奔腾的声音渐渐清晰可闻,我睁大了眼,看着清澈的河水突然如同千军万马一般漫过干枯的河道,四周的岸堤上有了河水的滋润,渐渐变得富有生机起来。
“这……怎么突然就有水了?”我茫然的看着河水,又看看婉水,她也是一脸不解:“不过,不管怎么样,有水总是件好事。”
我点头:“也是呢。”
“小受,你顺着河道旁的路走过去,就可以到胜州了。”婉水对我说。
“咦?那你……那你不跟我一起去?”
婉水摇头:“我族里还有事情,和你一路,只怕会给你招来祸患。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祸患?不行,真的这么严重的话,我更要跟你一起了。”
“小受,我不想连累你。”她坚定地握着我的手,道。
“……唉,那好吧,可是我们一分开,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法帮你了啊。”
婉水将我向路上推:“我也不是弱女子,你就放心吧,你不是说,要急着找人吗?”
“啊……好啦好啦,那以后有空,我一定去大理找你玩哦,你要请我吃米线!”我被她推着上路。
“好好好,小受,一路保重,记得照顾自己。”她停下脚步对我说。
我回头对她灿烂地笑:“恩,你也是啊。”
她对我挥着手,我又咧嘴笑了笑,踩着岸边的水花蹦蹦跳跳的走上去胜州的道路。
盖婉水见眼前的人已经隐秘在树林间,缓缓地回过头去看向那些并无异状的石头。
“出来吧。”
几个穿着苗族服饰的人闻言,也就不再躲,从石头之后走了出来:“盖婉水,你就乖乖束手就擒,让我们带你回去见教主吧!”
婉水皱眉:“拜月不过是一个善于运用邪门歪法的小人,竟然被你们尊为教主,真是可笑至极!”
“竟敢嘲笑法力无边的教主,罪不可赦!我等本来还想若是你肯归降于我拜月教,我黑苗上下必定好吃好喝的待你,如今看来,似乎也没这个必要了!”带头一人叫道。
盖婉水脸上露出威严之色:“就算是做了归不了地府的野鬼,我盖婉水也不会归降于你们这邪教!”
“哼,不过是白苗族长手下小小一名侍女,若不是考虑到你可能知道女娲后裔的下落,你以为我等会一路追寻你至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等圣姑和那个小丫头青儿如今身在何处,便留你一条生路!”
“做梦。”盖婉水笑起来,依旧是那么温婉如水,眼神却坚定无比。
“那就别怪我等手下不留情面!!”
心头突然一震,我皱起眉,怎么突然惶惶的觉得这么不安?回过头去走了几步,仔细分辨着林中的动静,突然有只松鼠跳出来扑到我面前,我把它抱在怀里:“咦,刚刚是你在乱动吗?”
又向婉水那边的方向看了看,我把松鼠放回树上,犹疑的继续向前走去,婉水她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功成回蜀山
功成回蜀山
松鼠却又从树上跳下来,黑亮的大眼睛看看我,三步两步的向前跳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
咦?它在给我指路吗?
我也顾不得思量许多,径直跟了上去,太阳已经爬过了头顶,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肩膀上的伤也被浸湿,不由微微发疼,一抬头,那只松鼠却不见了。
四处环顾,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受?是你吗?小受!”
心里顿时一阵惊喜:“温慧?!”
话音刚落,南宫几人便都显现在树林之间。
“小受姐姐……”蓬絮轻盈的奔过来拉住我的手,“啊,你——你的肩膀怎么……受伤了?”
我看了眼肩头的血迹:“啊……我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上过药了,现在没有大碍啦!”
暗暗觉得,室韦王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比较好,听温慧说,她爹是朝中的大将军,我虽然没有站在这两方中的任何一方,可是说出来也许就会触发矛盾。
“哟,摔一跤都能摔的浑身血淋淋的,好妹妹果真不是一般人。”头顶那个极其欠扁的声音让我皱起眉头。
“霍小攻,你要是想死就给我下来!”我仰头对着坐在树杈上的他叫道。
“哈哈,正如妹妹所说,所以我更不能下来了啊。”他的丹凤眼朝我得意的一眨。
我气得牙痒痒,抽出自己的菜刀开始砍树:“给我下来!!”
伴随着霍小攻嚣张的笑声,南宫无奈的挡在我面前:“算了吧,赶路要紧,我们还要回胜州向萨满复命呢。”
“萨满?复什么命?”我停下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