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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墨色温柔(13)

托比亚被坐在地上的艾琳绊了一下,步伐不稳的他直接从地上滚了过去,这个样子,真是丑陋至极。他躺在地上骂骂咧咧,时不时地冒出一句法克,艾琳冷眼看着,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消失在地板上。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的学校在哪里?”艾琳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

“在几百个街区之外,哈哈,我把那个小怪物送走了……扫把星,真晦气,这是你们欠我的……”托比亚胡言乱语着,他在空气中快速地挥着手,仿佛在赶走什么垃圾。

“他在哪里?你送他去读书了,是不是?你没有骗我,对不对?”艾琳存着最后的希望,她的声音高了起来,这或许是她第一次在托比亚面前强硬起来。她曾经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啊,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源于自己该死的女巫的身份,托比亚是无辜的,正如他口口声声宣称的那样。她不是打不过他的,只要一个昏昏倒地,这个男人将毫无行动能力,但是她忍受着他每一次的毒打,即使遍体鳞伤。

“骗?啊哈哈,费罗那个混蛋,他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大骗子……他说把那个小怪物卖给一个有钱人家做佣人的,结果呢……他把他卖给了一个变态做娈童……这都是命啊,哈哈,老子这辈子被这个小怪物玩死了,活该他被别人玩死……”托比亚疯疯癫癫地大骂着。

“不,不……不!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艾琳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她怎么能对这个男人还保留希望呢,在他第一次将他们曾经的情谊否定干净的时候,在他将碎酒瓶戳进西弗的肚子里的时候。

“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托比亚还醉着,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黑暗中看到了什么,眼泪鼻涕口水都呼啦啦地流了一地。艾琳起身朝他走过去,她走得很慢,明明两个人在她的步子中靠近,却好像隔得越来越远了。她用刀子割开自己的手腕,这种一种血缘魔法,她曾经在家族的书房中看见过,以血为媒,以生命为誓,可以保护血亲一世平安。然后,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等她念完咒语的时候,她可以把这个匕首□托比亚的心脏里,一起死吧,一起毁灭吧。

“你,你在干什么……我禁止你施展那些恐怖的妖术!你这个恶心的毁了我一辈子的臭女巫!给我停下来,快停下来……你在念什么?法克,我在让你快停下来!”托比亚的醉意去了一些,因为眼前的情景实在太恐怖,面目表情慢慢朝他走过来的女人,和她手腕上不断滴下来的鲜血,还有另一只手上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刀子……

“你们是谁?”西弗勒斯冷硬地问,他将自己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这个动作显示出他的不信任。

这个问题有些出人意料,他没有先问自己的父母怎么了,而是在排斥着出现在他身边的这个三个陌生人。显然,这个孩子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沙希亚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更轻柔了一些:“你好,我叫做沙希亚,这两位都是我的同时。我想艾琳女士一定有向你提过,她其实是一名巫师,当然,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我们麻瓜保护组的成员发现在你们的屋子里,也就是蜘蛛尾巷十九号,一位巫师对一个麻瓜行使了无授权的一忘皆空,等到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艾琳女士倒在血泊之中,导致她昏迷的原因是,她被人大力一推,后脑勺磕在了桌子的尖角上。”

西弗勒斯抿紧嘴唇,他的脸上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沙希亚却注意到这个孩子紧紧攥着拳头,他的指尖或许已经刺进了掌心,因为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这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沙希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艾琳女士现在还在圣戈芒,我们花了一点时间,比如血缘确定魔法和定位魔法才找到你。鉴于你是艾琳女士唯一的亲人,你需要支付一笔高昂的治疗费……不过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根据魔法部的相关记载,你可以继承到一个家族,鉴于艾琳女士,你的母亲在八年前被剥夺了继承权,而这个家族的上一任家主已经在四年前逝世了……”另一个男性成员拿出一个小本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叙述道。

“闭嘴,托尼,现在说这些话显得太没有同情心了!”沙希亚低声呵斥了那人一句,这个赫奇帕奇毕业的呆子什么都好,工作也很负责,就是不懂得人情世故。沙希亚拿出一个门钥匙,转而问西弗勒斯:“现在你愿意跟我们回一趟巫师界吗?”

“那个男人怎么样了?”西弗勒斯冷冷地问。

沙希亚一怔,随即明白西弗勒斯所说的应该是他的父亲,一个叫做托比亚的麻瓜:“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里了。我们是用时间回溯魔法确定事情的发生经过的,这件事情会转交给麻瓜的警方。我们修改过你邻居的记忆,让他们以为斯内普先生畏罪潜逃了,而艾琳女士被送往了市中心医院。”

“我需要直接去……圣戈芒看望我的母亲,至于你刚才提到的事情,比如说医疗费和继承权,能否让我先过目相关的文件?”西弗勒斯又看向那个叫做托尼的男人。他现在冷静得都不像是一个孩子,不,应该说他现在冷静得都不像一个人,就算是大人在遭此大变,也会惊慌失措甚至痛哭流涕一下。而这个孩子,却将他所有的坚强堆砌到人前,试图一个人扛起所有的变故。

沙希亚无端地觉得心疼,但是以她的立场,除了一句干巴巴的“会没事的”,也说不出什么更亲近的话了。她在暗中捏了托尼一下,没让他说出什么更冷情的话语。这个叫做西弗勒斯的男孩,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他的自尊如同一座高墙,将他伪装得似乎是无坚不摧的。

☆、以血化形

西弗勒斯在离开之前向章老爷子简短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他隐瞒下了他是巫师的这一细节。对于章老爷子的坦白并非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而是因为毕竟现在那块白玉还在他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交代一下接下来的行踪,以表明自己并非是那种得到宝贝就偷跑的小人。再说,这三个多月的相处让西弗勒斯有足够的理由确信,无论是章老爷子,还是吴华,他们都是不错的人,他也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第一次通过门钥匙来旅行的过程并不愉快,西弗勒斯觉得内脏被挤压到一块儿,这很难受。但是他没有吭声,无论是沙希亚,还是托尼,还是另一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对他而言都是陌生人而已,他不需要表现出自己的软弱给他们看。门钥匙的降落地点是圣戈芒的一楼大厅,这种设计是为了给生命垂危的病人开辟出一条直达的绿色通道。穿着传统长袍的男人和女人大都行色匆匆,谁也没有对他们多看一眼。